阮绿棠气定神闲:给你介绍男朋友,二十五岁,一米八三,浓眉大眼,八块腹肌,年少有为,千万资产。 米音秒回:已截图。 阮绿棠刚笑了几声,手机里就不断有短信跳出来。 她点开一看,都是银行发来的信用卡消费信息,是她刚给向小楼的那张卡。 阮绿棠一扫,竟然来了十几条信息,消费金额从三位数到六位数不等,也不知道向小楼到底买了些什么。 真生气了啊 阮绿棠了额角,把给向小楼的那张卡额度往上又提了提。 几天时间一闪而过,很快就到了周六。 吃早饭时难得看到了向小楼,她坐在阮绿棠对面喝着牛,心思却不在早饭身上,时不时抬眼去偷看阮绿棠,一脸的言又止。 阮绿棠今天没穿职业装,换了身很有女气质的裙装,细细的吊带挂在锁骨尾翼上,光滑的布料掐出一把细软的肢。 她的身材不如向小楼那样丰腴有料,吊带裙也穿出了不一样的觉。比她的少了几分.,却又多了点拒还的。 向小楼盯着阮绿棠深刻的锁骨,握着牛杯的指腹都被出了一片红痕。 她的目光骨,阮绿棠却只当没看见,气定神闲地吃了早饭,补了妆就要出门。 阿姨匆匆跑过来,关切地提醒她: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还是带把伞吧。 阮绿棠看了看阿姨手中捧着的伞,又不动声地朝向小楼的方向瞥了一眼,笑着拒绝了:我一整天都待在室内,用不到的。 阿姨还想再劝几句,阮绿棠已经推门出去了,她唉声叹气地把伞收了回来,嘟囔着抱怨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不带伞,等被雨淋病了就知道后悔了。 向小楼咽下最后一口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天气预报,眼睛蓦地亮了亮。 阮绿棠在嘉颂餐厅等了好一会儿,米音才终于姗姗赶到。 对此她的解释是:加班太痛苦了,我宁愿在外面发呆也不愿意被你这个资本家多榨一分钟。 阮绿棠不以为意:那你走吧。 米音往后一仰,招手喊来服务生:我不走,来都来了不宰你一顿大餐多亏,再说了,你给我介绍的八块腹肌我连影子还没看到呢。 那就要看你工作完成的怎么样了。阮绿棠出了资本家的真面目。 米音拿出几张图纸给她看:阮总,我实在改不动了,一滴都没有了。 她拿出的是几张戒指的设计图,光看图纸就能看出最后的成品会有多惊,但阮绿棠还是吹求疵地挑起了病。 这一个钻石的切割设计是不是和第二张那个戒环比较搭? 这里这个棱角我不太喜。 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就是觉怪怪的。 米音脸灰败地看着她:我看你也说不上哪里欠揍,但就是觉很欠揍。 阮绿棠哈哈笑了几声,拿出最后那张图纸说:这张就很完美,就这个了。 米音简直有些热泪盈眶了,生怕阮绿棠再改主意,赶紧捧着她的手指不遗余力地吹起彩虹:阮总眼光真好,这个款式配你的手指简直绝配,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夸着夸着,米音往阮绿棠身后扫了一眼,突然停了下来,接着用气音说道:棠棠,你那个小妈怎么也在啊? 她的声音里抑不住的八卦,向阮绿棠实时转播起向小楼的行踪:她站起来了,她动了,哎?她好像在看你。 嗯。阮绿棠倒是淡定,头也不回,静静听着米音的汇报。 米音突然兴奋地低喊一声:她往这里来 不对,她警觉地看向阮绿棠,嗅到点别的滋味,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你早就知道她会来? 阮绿棠微笑着看她,不置可否。 米音顿了顿,猛地睁大了眼睛:你他妈不会拿我当工具人呢吧?阮绿棠,你想什么呢,那是你小妈你也敢下手? 阮绿棠皱着眉,强调道:他们没结婚。 你米音被巨大的信息量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向小楼已经走了过来,目光在她们握的手上停了几秒,转向阮绿棠时又是温婉体贴的模样: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我给你送伞来。 她话音刚落,天公就很配合地下起了雨,轻轻柔柔的,松针般细。 向小楼嘴角的笑容终于多了点真心,把伞往阮绿棠面前又递了递。 阮绿棠把手从米音手心里出来,伸手接过了伞,米音才终于从看傻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把图纸往怀里一搂,飞快地编了个理由:下雨了,我要回家收衣服了,你们慢聊、慢聊。 说完,她脚底抹油、一刻不停地跑了。 阮绿棠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去看向小楼:你把我的约会对象吓跑了,要怎么补偿我?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会有这种事,本来给米音取了个别的名字,但我觉得太好听了,我要留着做下一个女配的名字。可我现在忘记那个名字是什么了!:) 谢夜猫子烟酒、南极找不到北、i'm老批的地雷;以及唐语冰的地雷,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谢退的常营养x5,i'm老批的x3,貌似新读者尤里74的2瓶; 明天也会努力更新。 第85章 向小楼(13) 向小楼没说话, 撑着餐桌微微弯了柔软的肢,另一只手拿过酒杯浅浅地尝了一口。 红酒在透明的玻璃杯壁上倾倒出一个斜斜的弧度,随着向小楼喉咙咽的动作, 又倏尔滑落下去。 她轻轻掂住酒杯, 往下举在了锁骨前方,石榴红的酒隔着玻璃摇摇晃动,折着璀璨的点点光亮。 有几滴浅的酒水沾在向小楼的瓣上, 晶莹剔透,衬得她的红更加人, 也不知是这陈酿美酒的滋味好,还是向小楼樱桃般红润的瓣滋味更好。 她微微张开片, 红的舌尖一闪而过,那几滴滚圆的酒就尽数消失了, 只是向小楼的嘴润润的,还透着红酒的香气似的。 向小楼放下酒杯,低声软语地问:我可以坐下吗? 她穿了件抹裙, 领口开得有些低,细软的身一弯, 事业线便夺去了人的全部眼目。 阮绿棠在向小楼前深壑扫了一眼, 又去看桌上她刚放下的红酒杯。 透明杯身上原本就浅浅地印上了一个印, 现在在那杯身上,又沾上了另一种颜的口红, 正好覆盖在了那个印之上。 那是她喝过的, 向小楼是故意的 阮绿棠用舌尖顶了顶牙, 发出哒的一声轻响,她看着向小楼,点了点头。 服务生很快上了菜, 原本是米音点的菜,此刻全部叠放在向小楼面前。 她并不动作,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阮绿棠,脸上的伤心三分是被幽幽的灯光烘托出的,两分是心设计的伪装,剩下五分都是出自真心。 我们的第一次约会,你就要我吃别的女人点的菜吗? 阮绿棠这才意识到不妥似的,略带歉意地说道:让他们撤掉,你重新点一份吧。 说着,她抬手就要招呼服务生过来。 不要。 向小楼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身前,才略微放松了手上的力气,一点点将手指往阮绿棠的掌心挪。 为了做美甲方便,向小楼的指甲一向是留到多出指一厘米多的长度的,在她温软的指腹按着阮绿棠手掌的同时,坚硬的指甲也在阮绿棠的掌心摩擦着。不痛,但却像是在她心上划了几道,勾得人的。 阮绿棠默默享受着这点酥麻的触,一言不发地望着向小楼,看她又要耍什么小花招。 在双方各有心思的静默无声中,向小楼终于抓住了阮绿棠的一指头。 她的手指还柔柔地搭在阮绿棠掌心,只用拇指和食指圈住那手指的指,稍稍用了点力,让它往自己这边偏了偏。 接着,向小楼便凑了上去,双含住指腹,滑软热的舌尖一伸,飞快地在阮绿棠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在手上的一点油。 阮绿棠颤了一颤,浑身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的,一时间竟有点失语了。 向小楼挑眼看她,眼中水波转媚眼如丝,开口时还是一贯的温软,在此情此景中,却平白多了几丝靡的意味:好吃。 阮绿棠眯了眯眼,眸幽深,不动声地将手指从向小楼手中回。 向小楼却浑然不觉似的,顺势托了腮去看她:我要吃小棠点的菜。 阮绿棠将手垂在桌下,捻了捻指尖,凉软腻的触仿佛还萦绕在指腹。 她往向小楼的角瞥了几眼,嗓音嘶哑:那就换换吧。 两个人心思不在菜品上,各有各的算盘,一顿大餐没吃出什么味道就没了。 阮绿棠看向窗外,依旧是绵绵细雨,没什么威力,只在人的身上心上铺上一层漉漉的水雾。 她用余光看到,向小楼看了看窗外细雨,又偷偷地往自己这里看了过来,脸上的神很复杂,纠结不定的。 在向小楼再一次看过来时,阮绿棠突然看了过去,指着她跟前的空盘子问道:还需要再加点什么吗? 不、不用了。向小楼被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道。 阮绿棠叫来服务生结账,掏卡时却从卡包里带出了另一张卡。 黑的卡身,上面嵌着个烫金的图标,是楼上东方酒店的房卡。 阮绿棠用修长的两指夹住房卡看了看,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可惜,今晚用不上了。 说着,她往下一按,将房卡啪嗒扣在了桌面上。 走吧。 阮绿棠率先起身,向小楼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嗯?阮绿棠发出疑问的闷哼声。 向小楼看了看她,又去看窗外:外面的雨太大了。 阮绿棠拿出房卡时就猜到她会找个理由留下,只是她没猜到向小楼竟然会找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她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小雨,没拆穿向小楼,顺着台阶往下走,嗯。 向小楼又把视线投到了她带过来的折叠雨伞上:伞太小了,我们两个人撑不下。 阮绿棠闷笑一声,配合地提问道:那要怎么办? 向小楼伸手摸上那张房卡,五指收紧,将卡紧紧抓在手中。她垂下眼眸,长而浓密的睫微微颤动着:既然开了房间,就不要浪费了。 用房卡开了门,房内电源被一并唤醒,明亮的灯泡照亮了房间内最显眼的东西一张大。 向小楼往大上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从耳朵烧到了脖颈。 阮绿棠平静多了,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径直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夜景。 这里视野很不错。她一边说,一边转身坐到了上。 阮绿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向小楼扬了扬眉:怎么不过来坐? 向小楼不仅没过去坐,甚至还往后退了退。但她很快就回想起了目前的情形,咽了咽口水,说:我有点累,想先泡个澡。 说完,她从手包里拿出几样东西,躲躲闪闪地进了浴室。 不知是为了情趣,还是什么特别的设计理念,浴室是用磨砂玻璃隔起来的。 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却能隐约看到一些轮廓,影影绰绰的,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美好的线条。 但很快,淅沥的水声响起,冒着热气的水从花洒中涌而出,蒸腾的雾气困在浴室中,挤在磨砂玻璃上,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彻底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了。 阮绿棠只好收回视线,暂时收了心,抓紧时间处理点其他事情。 米音给她发了消息:算了,你搞谁搞谁吧,但我的八块腹肌必须兑现。 阮绿棠:你也太迫不及待了,能不能矜持点。 米音理直气壮:矜持能当饭吃吗?不能。矜持能给我八块腹肌吗?不能。那我矜持有个用。 阮绿棠:行,就欣赏你这种务实神,我这就去给你介绍八块腹肌去。 她点开裴照的对话框:裴照,给你介绍个大美女要不要? 裴照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有回消息,阮绿棠等了两分钟,决定先斩后奏。 我数三声,你不回答就算默认了啊。 三、二、一。 好嘞,把你微信推过去了。 向小楼说要泡澡,还真就气定神闲地泡了个澡似的。 阮绿棠都已经替月老牵了条红线,向小楼才慢地从浴室里出来。 她把浴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出线条优美的小腿,和被水汽熏得粉红的脖颈。 阮绿棠躺在头遥遥看了她一眼,向小楼咬了咬,迈步走过去。 走到头,还不等阮绿棠开口说话,向小楼就啪地关了灯。 室内陷入一片暗,但有朦胧月透过窗户投了进来,给房间内覆盖上一层如水的温润亮光。 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后,向小楼躺到了阮绿棠身边,离她只隔了半臂的距离。 室内很安静,关了灯更显静谧,只能听见互相的呼声,和怦怦的心跳声。 向小楼将手往阮绿棠那边挪了挪,直到两人温热的肌肤贴到一起才停了下来,她的呼频率加快了些,低低开口道:好冷。 阮绿棠没说话,握住了向小楼的胳膊,侧过身子看她。 向小楼也抬眼看她,一双眸子在夜中闪闪发亮:小棠,你能抱抱我吗? 阮绿棠抱住她的时候,窜进鼻腔的是的水桃的香甜气味。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