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诧异,他从未这样置评过高高在上的臣工大人,可……可眼前的人是女帝呀,于是他也鼓起了勇气,“您说得对。” 季寻真的温和与寡智,令少年不再忐忑与害怕,“陛下,咱们……现在……开始么?” 一时间,季寻真看向他,他也看着季寻真。 烛火幽幽的,照着两个人的眼睛。 季寻真仿佛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这具躯壳下的那个人的影子。 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会不会已经猜到了,这具女帝躯壳下的人,是自己呢? 这般想着,她咬了下,轻轻蜕下了自己的外衣,接着是中衣,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淡深衣。 少年不自觉地……转过了眼睛。 妈的,她衣服,他避什么避?! 就是那一个动作,令季寻真看出了这具躯壳下,那个冷冽灵魂本能的抗拒。 她本想放过他的,毕竟这具躯壳对于这个男宠,并没有任何望。 但就是那个细小的动作,让她起了逗他的心思。 她要确认他是不是谈明月,她更要谈明月从此记住她,再也忘不了她。 于是她轻轻地,不好意思地,拉了一下她的深衣。 少年眼神躲避得更开了。 “方才,不是你说,要开始的吗?”季寻真用这具身体独有的温软的语调说道。 少年:“……” “怕了吗?”季寻真又问。 “不怕。”少年握紧了拳头。 就在他‘不怕’两个字刚刚落音之际,女子咻地一下,泥鳅一样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阿南:“!!!” 阿南壳子里的谈明月,此时同样震惊,并且非常的羞。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沦落到被妖魔戏耍的地步,他穿进了庆国最为卑的奴隶身上,睁眼开来,他已经在箱子里了。 以他的修为,本可以随时突破这妖魔的限制。 然而,他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红字。 他降妖除魔多年,心知有一种妖魔无法直接杀人,却能通过制定规则,来将人至于最离奇最痛苦的幻境。 一旦进入了被制定规则的幻境,那规则便是里面最至高无上之物。 就连制定规则的妖魔本身,也无法违背规则。 若有人强行破坏规则,那幻境里所有人都会被规则杀死。 谈明月不怕死,可他不想连累十万人死,所以只有忍。 规则总有漏,他必须冷静找到规则的漏。 想是这么想,实际面对的情况又是另一回事,比如—— 比如眼前这个情况。 女人从善如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按照这具躯壳的格,他是该顺从的,一如往前十几年,马奴少年顺从而卑微地被奴役被驱使一般。 他也应该,温顺地接受女帝的抚。 比起他的前几任主人,女帝毫无疑问是最为温和的。 就算他与女帝行了那般极乐,也只是这具躯壳而已,无碍他的身体与修行,可是—— 话是如此,当那丝衣后的身体贴过来时,所有的心理建设皆化为了齑粉。 女人伸手,将棉被盖住了他们二人,席天盖地,彤史再也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这样,那两个坏东西就看不到了。”女人说话之时,语气说不出的骄傲。 “陛下……”谈明月轻喊,他认为,有必要暗示这女帝壳子下的登山者一下。 他们是万万不可行此等事的。 “让我看看,你的嘴被人亲过没有。”女人狡黠道。 谈明月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 女人那温的脸,有着一双完全不匹配的灵动眼神,黑暗里,她的呼薄在他的鼻梁上,“我说过,你的嘴只有我能采撷。” 这句话,规则是读不出来的。 只当是暧昧。 可谈明月却明白,这是何意。 正因为明白,所以呼急促了。 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可以知到她一点一滴地贴近,然后那片温热的所在夺取了他的呼。 他猝然睁大了眼睛,两冰凉的手指,贴了贴他的眼皮,示意他闭上,“认真点。” 她短暂地分离,又长长地合拢。 攻城略地,摧枯拉朽。 谈明月听得到自己心脏怦然的轰然响动,天地仿佛也已经崩塌了。 作者有话说: 狗子:嘿嘿嘿嘿 狗子说这个副本情会极大推进嘛~ 沈涧:我杀了你,死狗! 狗子:你的情线也会极大推进!!! 沈涧【瞬间变脸】:好作者啊~ 随机20个小红包~ 第86章 夜 “今便如此,若是你不喜我,从今以后就到此为止。” “若是你喜,咱们明更进一步,可好?” 绵的吻之后,女人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呵着热气,慢悠悠地说道。 少年着气,他不过年轻气盛的年纪,从小清心寡,道法如山,哪里接触过这样的女修。 这样猝然的吻,和同样猝然的停止。 女人了他,便沉沉的合眼,“别动,若是彤史们知晓我们没有行事,会受惩罚的。” 少年停住动作,任由女人缩在他怀里睡去。 他的口中默念清心之咒,却完全无法驱散心头的鬼,身体的热,和怀里的意动。 谈明月深深呼,“你——” “你为何要……” 怀里的人睡着了,深深浅浅的呼,如同一只幼兽。 谈明月的心软塌塌的,“你这样……若只是与我玩玩……” “我会……” “发疯的……” 鬼使神差,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发梢。 …………………………………………………… 【阿真,阿真!】小天道使劲唤醒季寻真。 “别吵,我要抱着谈明月睡觉。”季寻真蹭蹭男人的膛。 【醒醒阿真,我们好像进入了梦中的世界了。】小天道也不知为啥,它只是见到那个男宠睡了一觉,一闭眼就到了这里了,【你抱的,不是那个谈……谈……谈明月啦!】 季寻真被吓醒了,她定睛一看,自己抱的不过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哪里是阿南壳子下的谈明月。 她如今所在的,也不是奢靡的靡国王榻,而是一青青柳岸河边。 她坐在河堤上,抱着一个男孩子。 只是这个男孩子,眉眼很像阿南,“小姑娘,别哭啊。” 季寻真才发现,自己在哭,或者是,这具身体在哭。 “你怎么了呀?”男孩子好声好气地问道。 “本……本……”季寻真的这具躯壳开始说话了,本想说‘本王’,临了又改了口,“我……我和翠娥走散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翠娥是谁?”男孩问。 “翠娥……就是翠娥啊……”女孩傻傻的回答。 男孩一脸无奈,好像,这姑娘不大聪明。 今他与兰娘一起出摊卖饼,恰好城外一户员外要买大量的饼,兰娘便携着一部分饼去了城外。 留下他来帮忙守一下摊。 如往常一般,饼很快卖完了。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