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第一次在乐队的排练室见到胖子和虎子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那么微妙,敢情就是他们三个啊。 温晚指着他:“你想干什么?” 连第一次见她偷吃巧克力都记得这么清楚,说明关心她也不是一两天了。 “我能干什么?”蒋顷也很冤枉,他那时也就才九岁,只是觉得这个小妹妹偷偷吃东西的的样子特别可,跳舞的时候又笨拙又努力,所以每次临近下课去得时候,都会下意识多看一眼。 后来,他上了高中以后,第一次在学校舞蹈室看见温晚的时候,她已经很瘦了,细腿长,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是学校公认的校花。 他本没把她和记忆中的小女孩联系起来,只是莫名觉得亲切,下意识会去留意她。 最后还是胖子先提起的,哭丧着脸说:“顷哥,我要早知道她以后会是你媳妇儿,那声肥天鹅我是打死叫不出口的。” 别说他了。 蒋顷要是能早知道,他那会儿就是把胖子踹死,都不能让他把那声肥天鹅叫出口。 可是当温晚和记忆中的小妹妹画上等号以后,他就觉得温晚更可了,记忆中那个胖嘟嘟的小女孩也跟开了滤镜似的,变得乖巧无比。 “肥天鹅是吧?”温晚一拳砸在他的肩膀。 他自知理亏,顺势后退。 “肥企鹅是不是也叫过?” “那是胖子叫的。”蒋顷申明道:“我已经打过他了。” 温晚咬着嘴,攥紧了拳头。 同时,虚掩的门从外推开,蒋母一本正经皱着眉头道:“蒋顷,相册里那个女孩是圆圆吗?圆圆小时候那么胖啊。” 温晚虽然不知道圆圆是谁,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阿姨,是我。”温晚平静的回答道。 蒋母恍然大悟应了一声,一边关门一边说:“我就说圆圆哪有这么可。” 蒋顷眼睛都大了。 不是,他妈对着平静的湖面开了机关以后,居然就这样…走…走了? 第46章 她不知道 “别人都想往前走,他偏偏总…… 温晚活动了一下脖子, 左右换着捏了捏拳头。 蒋顷举手投降,配合的直起身板,起膛, 任由她下手。 可是温晚没有动手。 还勾勾手指示意他低头。 他以为她有话要说,乖乖低下头, 侧耳靠近。 她搂着他的脖子,缓缓凑近他的脸颊, 他又顺从的往下矮了几分, 然而她并没有话说, 只是含住他颈脖的一寸肌肤, 轻轻了一下, 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红印。 他肌肤上还残留着沐浴的味道。 温晚顿时心情大好,幸灾乐祸抱着双臂松开他, “你自己想办法去解释吧。” 随后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可是蒋顷并没有轻易让她离开,反握着她的手腕, 将她抵在旁边门板,肆无忌惮亲吻她的舌。 卧室里的两侧墙角各有一处摄像头。 但这一块却微妙的成了一个盲区。 门外还有工作人员, 温晚下意识推了他一下。 蒋顷凑近她的耳垂笑道:“这平静湖泊上的机关这么好开?” 温晚也不回答, 不甘示弱的侧过头,嘴却不经心拂过他的脸颊。 蒋顷仿若未闻,低头在她颈脖的右侧, 轻轻了一个草莓印, 在她白的发光的肌肤上, 娇红的刺眼。 温晚难以置信捂着脖子瞪着他。 他恶作剧得逞般一笑,“不解释了,大家猜什么就是什么吧。” ** 晚上吃饭的时候,蒋顷和温晚各自脖子的一侧, 都贴着一个接近肤的创可贴,蒋母和工作人员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多问。 蒋父烟的姿势已经越来越练了,就等着机会给温晚展示,全然不知道在他暗自刻苦,发奋图强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蒋母总共在酒店订了两桌晚餐,一桌自留,一桌给三名工作人员。 小暖自认算见过世面,但是看到比脸还大的帝王蟹和巨型牛排战斧被一一端上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和另外两位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 导演群的另外三位导演还在发今天的工作餐,比平时多了一个卤腿,大家都非常意。 小暖没敢搭腔。 三位导演纷纷在群里@她,问她今天有没有大腿。 小暖如实回答:「没有。」 三个人对她深表同情。 小暖对此表示认同,并随手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随便吃吃。」 三个人顿时炸了:「卧槽!公费?」 小暖如实回答:「蒋顷妈妈请的。」 「暖姐,我们现在换组还来得及吗?」他们打心眼觉得温晚和蒋顷假归假,但是真的上道。 「不说了,蟹黄豆腐上了。」 另外三位导演在屏幕那头落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相比起节目组餐桌上的热火朝天,温晚几乎没怎么吃,每个菜都只吃了一两口,蒋母关切的询问她,是不是不合胃口。 温晚解释:“马上要进组了,得保持体重。” 蒋母似懂非懂应了一声。 “吃这个吧。”蒋顷不动声把自己餐盘里的牛排切好,反手和温晚面前没有动过的牛排换:“少吃点儿都行。” 蒋母见状又给点了低卡的酸和食物,等上餐后,蒋顷自然而然把酸放到她的手边,将低卡营养的食物挪到温晚的面前。 温晚喝了一口酸,小声向旁边的蒋母说了谢谢阿姨。 蒋顷挪动着餐盘的手指一顿,意味深长的盯着她,仿佛不知道自己的牛排输在了哪里。 温晚并没有注意他。 蒋母同样委屈巴巴:“小顷爸爸被叫叔叔是应该的,我怎么会还是阿姨呢?” 温晚一愣。 旁边的蒋父也是一怔。 他怎么就应该了?他难道没有努力过吗?要不是碍于室内止烟,他绝对立刻给他们展示一下自己苦练一下午劳动的成果好吗? “你连苟圆圆和自己儿媳妇都分不出来,不是阿姨是什么?”蒋顷放下手里的餐盘道。 蒋母不自然咳嗽一声,“我就说圆圆小时候不能那么可嘛。” “那我小时候说她丑八怪,你还打我?” “小顷,妈妈说过要尊重女生。”蒋母佯怒道:“不可以说女孩子丑。” “那是女生吗?你见过徒手能捏死仓鼠的女生吗?” “人家那是不小心死的。” 温晚大概听出来了,苟圆圆应该是蒋母朋友的女儿,和蒋顷从某种意义应该算是青梅竹马。 “呵,”蒋顷显然对他的‘青梅’意见很大,“那我为杰克开追悼会的时候,她还把奥特曼的头给我掰掉了,怎么算?” “好啦,你现在说说就算了。”蒋母连忙劝和:“等明天我们去参加人家婚礼的时候,你不准再说了。” 温晚看了一眼前方正对着他们的摄像机,这还需要到人家婚礼上说吗?全国观众都知道有一个叫苟圆圆的女生徒手捏死了蒋顷的仓鼠,还在他为仓鼠开追悼会的时候,扭断了奥特曼的头。 她一时分不清是被他在全国观众面前控诉的苟圆圆惨,还是赔了仓鼠又损失奥特曼的蒋顷惨。 这不是青梅竹马。 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孽缘。 温晚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适可而止。 蒋母以为她误会了,立刻向她解释:“圆圆是我朋友的女儿,她妈妈你也见过的,就上次就酒店门口逗你的阿姨。” “那是逗她吗?”蒋顷对此耿耿于怀,天知道他当时多怕他幸幸苦苦追来的小媳妇拿给她们说黄了。 温晚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明天想把苟圆圆的对象给说黄的准备,让阿姨体会一下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怎么说呢。 蒋顷这人还真是恨分明,护短的时候是真护短。有仇的时候,也是真报。 温晚皱着眉头笑道:“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呢?” 蒋顷牵过她拽他衣角的手,没有回答。 同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胖子的名字。 蒋顷微微一愣,镇定自若接起电话,“喂?” 胖子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蒋顷面无表情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温晚出于好奇:“怎么了?” 蒋顷轻描淡写解释道:“之前有个乐队的节目,邀请我和胖子、虎子一起去参加,他刚打电话跟我说,他俩不想去。” 温晚这才回想起,她和蒋顷还去胖子的酒吧录过一期节目。 那期因为胖子和虎子是素人的关系,节目组并没有放多少他们的镜头,而且因为时长有限,当时的大势又是刘依依和孙一赛,后期把温晚和蒋顷的时长、曝光都给他们。 导演小亮当时想以蒋顷是温晚粉丝的事作为噱头,可惜那时候舆论对温晚和蒋顷太不友好了,节目组不想节外生枝,把他们和胖子的对话全部剪了,只保留一段蒋顷和胖子他们的合作舞台。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