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脸上没有那道疤痕,两人的五官有五六分相似。 更重要的是那种 觉,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 觉。 就在此时,领路的太监好像对那少女说了句什么。 那少女点了点头,便独自顺着水榭的曲桥,往这边走了过来。 但看神情,似乎并不知道这里等她的是什么人。 不然的话,林昱辰觉得她应该不可能那么平静。 就像他此时,看着那个越走越近的少女,脑子里却有无数纷杂的念头在沸腾。 不过看到少女亭亭玉立的身影和恬静姣好的容貌,他心里便只剩下了温暖。 过去十六年里,他无数次的想,如果自己也和父母,妹子一起死了就好了,至少不用这般煎熬。 只是大仇未报,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才不敢轻生。 但这一刻,他却无比庆幸自己还活着。 “母亲,父亲,你们看到了吗,我看到妹妹了,她还好好的……” “真是好啊……” “秀女崔玉颜参见……嗯,你……” 正在他眼泪模糊的时候,那少女已经走到了亭外,见亭中有人,以为是皇帝便要行礼,但一看身形却 觉不对,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面容狰狞的年轻人,不由神 惊变。 一瞬间,崔玉颜脑子本能的想到了无数种可能的 谋,暗道一声,“不好,那昏君怕是要诬陷我……” 虽然一时也想不出诬陷的目的,但在这种地方,见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子,除了 谋之外,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同时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应对策略,是大叫来人,还是转身就走。 或者去质问那个太监…… 但下一秒却见那人看着她神情,格外古怪,好像很 动,很 动的样子,居然 脸眼泪模糊。 等看到自己时,却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居然下意识遮住了自己的脸,就好像怕吓到她一般。 这样的反应,让她心中 不住有些怪异。 而且仔细一看,她发现对方的面容乍一看有些狰狞,但细看却莫名的有些 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阁下是什么人,此处乃是![](//www.songyuanrc.com/ig/jin.png) 大内,你怎么敢私闯?!” 崔玉颜冷声质问道。 随即又朝远处喊道:“来人,此人来历不明,擅闯![](//www.songyuanrc.com/ig/jin.png) ,还不赶快拿下!” 毕竟是相府贵女,虽然此时只是一个秀女,但临事之时,一开口自然地带着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 林昱辰一下就慌了,连忙摆手道:“莫慌,莫慌,我不是坏人,我在此陛下是知道的,不,是陛下命我……” 他心中本来就忐忑,一慌更加说不清楚了。 崔玉颜却自以为自己猜中了,不由一声冷笑,暗道:“早知道是昏君的安排。” 面上却不动声 ,盈盈一拜,“既是陛下的客人,那是妾身误会了。 不过陛下不在,那妾身便先告退了。” 说完就要走。 林昱辰更急了,口中“唉,唉”却不知该说什么。 旁边的太监和 女都替他着急。 还好那个领路的小黄门见崔玉颜要走,不得不赶上来,笑道:“贵人,不要慌,此位公子也非旁人,乃是先帝时的前丞相林红月之子林昱辰公子。” “什么?” 崔玉颜听到这话,脸 忍不住一阵惊变。 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之前皇帝的话。 同时也马上想到了那种 悉 是从哪来的,不是她曾见过对方,而是她每次照镜子的 觉。 如果排除那道丑陋狰狞的疤痕,五官和自己居然有五六分相似。 难道说…… 这不可能,不可能……义父大人……这怎么可能? “呵呵,陛下,您应该就在附近某处看着吧?” 崔玉颜忽然呵呵一笑,目光肆无忌惮的扫向四周,随即又一声轻笑道:“算了,就算您不在,也肯定会有人报告给您。” 说着微微一顿,再次轻蔑的一扫四周,讥讽的道:“不错,妾身入 ,确实是受我义父所命,陛下若是因此而对妾身有所不 ,大可赐下一杯鸩酒,或者三尺白绫,何必如此麻烦呢,岂不有辱您天子至尊之名。” 旁边的太监 女听着这话,脸 都白了。 我的贵人呐,上一次说这话的人,坟头草都能喂猪了,居然还有人敢这样说话。 而林昱辰听到这话却是目眦 裂。 看到崔玉颜在那自说自话,张口就鸩酒闭嘴就是白绫,恨不得上前给她几个响亮的耳光。 认贼作父也就罢了,还什么鸩酒,白绫,你活这么大就为了这个吗? 他可以想见,这种情况要是皇帝真在当面,要是真是个昏君,那是什么下场。 可是十六年了,今天才刚刚见到妹子,他怎么能打? 他又有什么资格打? 半晌才忍不住一声嘶吼,“崔岑老贼,我林昱辰此生必定与你誓不两立!” 说罢忽然转回亭中,拿起笔墨,在一张纸上快速的写了几个字。 然后叠好 给一个 女道:“把这个给她!” 崔玉颜被他突然那一声怒吼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愤怒的嘶吼。 这一刻,她别的不敢肯定,但这个人对她义父的仇恨她是无比确定了。 那真是三江四海的水怕是都洗不清。 一时间居然忘了再继续说更加作死的话了。 眼见那人突然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又让 女送过来。 如果是一般时候,她是绝不会接这个字条的,谁知道他上面写什么。 妥妥的 谋。 但是此时,她整个人都被林昱辰身上那股几乎凝聚成实质的恨意给震住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接过来了。 看了一眼林昱辰,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打开了。 看到纸上的内容,崔玉颜脸![](//www.songyuanrc.com/ig/se.png) 不住一边。 惊愕的抬头看向林昱辰,拿着纸条的手也 不住微微颤抖。 但面上却依然警惕的看着林昱辰,“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纸条上写的不是别的,而是她的一个胎记,不过那胎记的位置比较隐私,这天下知道的人绝不超过三个人。 除了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的父母,怕也就是从小养大她的 娘才知道了。 连自己的丫头小蝶也不知道。 这个人他……难道? 不对,皇帝的话,要查…… 难道是 娘……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