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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盐渍奶糖 作者: 喝豆奶的狼 时间: 2024/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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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闷出一声疑问,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傅辞洲的背上。

    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傅辞洲颠了颠背上的少年,把你送回家的话,叔叔不会骂我吧?

    傅辞洲祝余没有回答,只是拖着声音念他的名字。

    怎么了?傅辞洲问。

    祝余眉头一皱,在傅辞洲的肩上偏过了脸。

    生气了?傅辞洲笑着问。

    祝余似乎对这三个字特别,即便是醉了还能不高兴起来。

    祝余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怎么生气了?傅辞洲就像在哄小孩子,带着十二万分的耐心。

    祝余垂在前方的手臂收拢,环住了傅辞洲的颈脖。

    温热的呼就在他的侧脸,混着微凉的夜风,带着淡淡的酒气。

    傅辞洲祝余又喊了一声。

    傅辞洲角带笑:在呢。

    这么一遍一遍喊他名字,真是,受不了。

    傅辞洲

    干嘛?

    我喝酒了。

    叔叔不让你喝?

    没有。

    那怎么了?

    祝余沉默片刻,突然鼻子:我喝酒了

    是没有经过任何人同意、擅自做出的决定。

    他之前想了很久,但到底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喝。

    尉霞死了,没人再告诉他接下来应该怎么样。

    就像是走在黑暗里,突然没了指南针。

    一切事物都具有惯

    他们都想保持着原来的运动状态。

    祝余也是。

    他在一个壳子里呆久了,某天突然被拿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祝余不知道自己在十五岁之后应该扮演一个什么角

    该不该喝酒,该不该叛逆。

    是耍小子和父母吵架,还是继续做三好学生。

    他想要打破僵局,疯狂去尝试未接触过的一切。

    可是不行,傅辞洲把他拉了回来。

    都秋天了,蝉早死了。

    其实你仔细听听,还是有知了声的。

    夏末的傍晚,有个少年傻里傻气地吱吱了两声。

    祝余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也好。

    出不来那个壳子,就继续呆在里面。

    傅辞洲把人背到了路口,还有几步远就到祝余家门前了。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傅辞洲放慢了脚步,看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祝小鱼,你喝醉了吗?

    祝余嗯了一声,把手臂又收了收。

    傅辞洲笑了笑:那你今天开心吗?

    祝余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哪里开心?傅辞洲问。

    喝酒了!祝余回答得很是兴奋。

    那哪里又不开心?傅辞洲又问。

    祝余刚才的兴奋瞬间消失,他趴在傅辞洲的背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会死的。

    傅辞洲脚下一顿:你说什么?

    十五岁,祝余把脸往傅辞洲的身上贴了贴,像是在茫的虚空中寻找着一点依靠,就会死了。

    第49章 小鲨鱼 明天见。

    祝余睡了很久,他像是坠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梦境,周围的一切都模糊着纠在一起,分不清,也看不清。

    尉霞的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时而笑,时而哭。

    有玻璃破碎的声响,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那是一个奖杯,初中奥赛的国奖。

    年份在十几年前,祝余那时候还很小。

    哎哟,没伤着吧?尉霞放下水杯,蹲在祝余身边查看他的手臂小腿,怎么这么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祝余心里微微发暖,抿摇了摇头:没有。

    尉霞大多时候对他还是很好的,她就像大多数家庭里的母亲,疼孩子关心丈夫,细心照顾着他们的饮食起居。

    不过也有些不好的,比如尉霞偶尔的发疯,闹一场几乎能摔了家里所有的东西。

    小余的奖杯被他摔碎了!尉霞不顾祝钦劝阻,在客厅抱头尖叫,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祝余躲在房间里缩成一团,不哭也不笑,静静听着女人在外面的咆哮。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觉,像是虚假中的那一点点真实。

    也就是这个时候,祝余甚至还会产生一种颠倒错的认知。

    自己原来不是祝余。

    他有一个哥哥,同名同姓。

    换一种更直白的说法,他拿走了那个人的父母和姓名。

    有人叫他祝余,有人叫他小余。

    就连他自己,都会一遍又一遍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祝余。

    我的小余死了尉霞的哭声仍在继续,他死了,死了!

    祝余死在十五岁的夏天,他刚升了高中,疯玩一圈后兴冲冲地回家过生

    七月三号。

    有个少年停在了那个夏天。

    又哭。傅辞洲坐在祝余边,用食指指背轻轻点掉他眼角的泪水。

    屋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着,有些暗。

    祝余被傅辞洲换了睡衣扔上,就这还不忘巾给他擦擦手。

    祝钦不在家里,估计还在诊所忙碌,不过这也好,最起码没人打扰。

    巾浸了温水,傅辞洲抓着祝余的手腕,一点一点给他擦着指尖。

    祝余的手指长而细,当然也很白。

    他瘦,连带着手指也跟着一起骨节分明,像是被雕刻成型的白玉,握在手里瓷凉瓷凉的。

    吃完烧烤浑身都带着五香孜然味,能直接窝上睡觉傅辞洲是绝对接受不了了。

    但是祝余喝醉了,而且他皱着眉,似乎有点难受。

    傅辞洲心软,睡也就给他睡了。

    睡觉还皱着眉,他用食指点在祝余的眉间,轻轻了那么一下,梦见什么了?

    回应他的是祝余绵长平稳的吐息。

    像是睡得安稳了那么一点。

    喝几口啤酒就醉了,傅辞洲贼胆骤起,伸手在祝余脸上就是一捏,下次还带你喝。

    起身给祝余倒了杯温水,搁在头时又看见了那个放倒了的相框。

    傅辞洲把它扶起来,里面的照片已经不在原处。

    下意识低头找了找,也没有找到,傅辞洲看着空的相框,沉默了许久。

    也就半小时前,祝余的话他还记得。

    十五岁会死的。

    因为另一个人十五岁去世了吗?

    傅辞洲放下相框,转身看向祝余的书桌和书柜。

    非常干净,也非常整洁,一切都是新的,上面零零散散放了一些书本。

    还有那个玻璃柜,里面空得可怜,像是不该存在似的,放在那里都多余。

    傅辞洲家里也有一个,钟妍专门给他展示奖杯的地方。

    可是祝余的呢?他从小拿的奖项不比自己少,可是那些证书都去哪儿了?

    总要放在一个地方。

    傅辞洲走到玻璃柜前站了会儿,然后蹲身打开了柜子下方的双开柜门。

    如他所想,里面搁着厚厚一摞证书和几个规模较小的奖杯。

    没开灯,看不清具体数量,那些东西像是蒙了层灰,显出一种久远的年代

    傅辞洲拿出放在上面的第一本,垂眸打开来看。

    证书的外壳已经老化,被翻动时发出了咯吱一声不堪重负的轻响。

    获奖人写着祝余的名字,可是获奖期却是十几年前。

    那一刻,傅辞洲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抓了一把。

    抑、震惊,以及不敢置信。

    仿佛所有的疑问和死路都在这一刻被打通,傅辞洲突然明白了祝余那些说不通的种种。

    怎么会是这样?

    他放下手上的证书,接着去拿第二本。

    获奖期依旧是十几年前。

    傅辞洲一连看了好几本,最后在一本中看到了张一寸的证件照。

    他走到窗边,把窗帘开一点隙,接着稀薄的黄昏仔细观察照片里的少年。

    初中组决赛,应该也有十四五岁了。

    这人和祝余很像,但是仔细看起来,却比祝余更壮实一些。

    他还笑着,虽然没有勾,但是眼睛里就是带着笑容。

    和祝余一样。

    不,应该说,祝余和他一样。

    傅辞洲垂着眸,把那份获奖证书合起来。

    他透过窗子,能看见院子里的花草,也能看见自己沉静下来的五官。

    傅辞洲很少有这种表情。

    他要么生气,要么开心,眉眼里总是有点情绪的。

    但是现在,他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来接受自己知道的一切。

    高中这近两年的时间里,祝余说的话做的事,在傅辞洲知道这一切后,像是有了更深一层的意思。

    他一旦细想,心就揪得生疼。

    在窗口站到天黑,傅辞洲把东西收拾好关上柜门,重新回到了边坐下。

    头柜上的温水有着凉了,傅辞洲端起水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祝余还在睡,巴掌大的小脸陷在枕头里,还被被子遮了个大半。

    傅辞洲帮他掖了掖被角,出门又接了杯温水回来。

    祝余放平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翻了个身,手臂在枕头上扒拉了两下。

    他的小鲨鱼呢?

    祝小鱼。

    傅辞洲的手掌盖住祝余的头顶,轻轻了一把。

    祝余糊中听见,哼唧一声算是回应。

    分明是同音,可是加了个小,祝余就知道是另一个字。

    像是给他起了个新名字,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拉我手。

    傅辞洲手掌下移,勾住了祝余搁在被子上的手指。

    祝余蜷起手指就是一抓,指尖扣上了傅辞洲受了伤的手背。

    疼啊。

    傅辞洲的声音沙哑,手疼,心也疼。

    真是傅辞洲。

    祝余把手撒开,听得头顶上传下来一声颤着的叹息。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人影在他面前摇来摇去,晃得他头疼。

    醒了?傅辞洲手掌按在上,附身去看祝余的眼睛,渴不渴?

    祝余被吵得脑仁子疼,皱眉闭了闭眼,然后抬手按住了那颗晃的脑袋。

    烦死了,就不能让他安静睡会儿?

    傅辞洲突然被按住脑袋,还是两只手一起,左右夹击,把他给固定住了。

    祝余半合着眼,颤着睫看他。

    呼带着酒气,扑了傅辞洲一脸。

    他的在被子上,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口膨滚烫,发出震耳聋的声响。

    祝余双微动,而后轻抿。

    傅辞洲的了口唾沫,喉结上下一滑。

    他不是要亲我吧?

    傅辞洲想。

    我的小鲨鱼呢?

    小鲨鱼还在教室里,祝余想要了,傅辞洲就去学校给他拿。

    一来一回十来分钟,傅辞洲拿的钥匙,再回来时正好碰见祝钦在玄关换鞋。

    叔叔。傅辞洲看着祝钦,心情有些复杂。

    当初祝余发烧时去祝钦的诊所,祝钦也不是不关心这个儿子。

    只是傅辞洲有些想不通祝余为什么要被那样对待。

    我拿了祝余的钥匙,回教室替他取个东西。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鲨鱼玩偶,心里觉得这个理由似乎有点别扭。

    跑回去拿个玩偶么?

    两个男生这样,似乎有点牵强。

    好在祝钦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傅辞洲蹬了鞋进屋,没走多远又被喊停。

    你们喝酒了?祝钦问。

    傅辞洲点了点头:喝了点啤酒。

    小余也喝了?

    喝了几杯。

    祝钦穿上拖鞋,往屋里走了几步:小余身体不太好,不能喝酒。

    傅辞洲沉默片刻,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了这一点。

    祝余的心脏不好,心脏病是不能喝酒的。

    突如其来的内疚和自责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祝钦拍了一下傅辞洲的肩膀,安道:喝一点也可以,我看看吧。

    房间里,祝余还在睡。

    祝钦没开灯,傅辞洲就跟着也没开。

    他拿着小鲨鱼玩偶站在尾,看着祝钦摸了摸祝余的脸和手,最后拉了拉被子,站起了身。

    叔叔,傅辞洲小声问道,他还好吗?

    嗯,没什么问题,祝钦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还是少喝酒为好。

    傅辞洲点点头记下,心道一定没下回了。

    祝钦出了卧室,傅辞洲把小鲨鱼放在了祝余枕边。

    他见祝余闭着眼睛还在睡觉,便大着胆子伸出手轻轻摸摸他的脸颊。

    手掌盖在侧脸,拇指擦过眼下,食指在耳处轻轻一划,带着心疼和藏了许久的喜

    祝小鱼,傅辞洲声带都未震动,几乎是用气音说出这几个字来,明天见。

    今天见过了,明天还要见。

    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

    祝余二十五岁、三十五岁、五十五岁,都要见面。

    他的心动和喜,也就对着这一个人。

    这是他的祝小鱼。

    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傅辞洲足以区分。

    房间的门被轻轻关上,窗帘被风带动,起丁点虚弱的微光。

    上的人有了动静,在被子下面翻了个身。

    他摸到了枕边的玩偶,手指抓住鱼尾巴,一下拽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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