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无比渴望这束罂.粟花,她也没有丢掉理智。 她,没资格不顾后果。 “这种觉,对么?” 姜笙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拳,指尖嵌进掌心都不自知。 景宥睫上下忽闪几下,懵懵然点头。 姜笙言眼帘低垂,自相矛盾的,轻声问道:“是什么觉?” 景宥抬手挠了挠又热又的耳朵,“姜秘书这是什么恶作剧?” 这是什么恶作剧。 不用回答她也该知道了,跟她……不是一样的觉。 姜笙言松开景宥,扬起角,绽出一抹苦笑。 “是可以把细菌传播到老板嘴上的恶作剧。”她答道。 “我下班了。”姜笙言转身,快步往门外走。 她知道,景宥下一刻该惊叫着去给嘴消毒了。 一直到房间门关上,景宥还未回过神。 她无意识舔了一下瓣——红得发。 是这个触。 软绵绵,暖呼呼的。 景宥像个陀螺一样转着圈倒在上,望着空的天花板。 两只眼睛没了神韵,瞳仁像是拿水彩笔随手涂的、没有生命力的圆形块。 这一定是让人晕眩的恶作剧了。 姜笙言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驶着。 穿过热闹的闹市区,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点亮城市的繁华,却点不亮她的心。 景宥上的甜香味犹在嘴边。 起姜笙言的贪婪,渴求之入腹的贪婪。 但景宥的反应就像冬里的一盆凉水,倒下来的时候结成了冰锥,狠狠扎在姜笙言心上。 姜笙言眼角滑下一滴泪珠,角却是慢慢向上弯起。 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像飞蛾扑火一样靠近景宥,她明明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是失了智才会以为自己于景宥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姜笙言用手抹掉那孤零零的一滴泪,加快马力。 以后她可以早点下班了。 天边一轮皎皎圆月。 道路笔直。 一辆车在夜下疾驰,追逐月光。 夜半。 月落星隐,狂风肆意,树影重重。 屋里漆黑,有个黑影在上翻来翻去,动静很大。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