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 柳雨见张汐颜盯着罗盘脸上的神情很不好看,似乎被吓到了。她放轻脚步,悄悄地靠近过去,抬眼一瞅,发现那指针正随着她的动作指向她。柳雨问:“你的罗盘坏了?” 张汐颜收起罗盘,冷声说:“罗盘没坏,人坏了。”她抬眼看向柳雨,又补充句,“需要修。”开锋的七星剑先背到身后——防身! 柳雨的心念微动,问:“怎么修?”她很想知道张汐颜有没有法子整治她。 张汐颜没接柳雨的话,把防虫驱蛊的香囊挂在带上,所有在外的皮肤都抹上药膏。 三姑出品的药膏,虽然出产方长得磕碜了点,但东西是真的好用,不仅防虫还带熏香护肤效果。 柳雨微微皱眉,闻不习惯张汐颜身上那药膏的味,站到门口用手扇风驱散味道,嫌弃地问:“你身上擦屎了吗?” 张汐颜:“……”她默默地又多涂了些在再上,并且把药柜里剩下的都带上了。 柳雨想打人!她恶狠狠地想,“你行!来方长!”她去扯了张纸成小团堵住鼻孔。 虽然柳雨有人有车,小张道长仍旧很有骨气地选择乘坐网约车去机场。 柳雨上车后,让司机跟紧张汐颜的车。 到了机场,柳雨见到张汐颜在自动值机柜台前打印登机牌,又让保镖过去看张汐颜坐哪,把他的位置选到张汐颜的边上,等上飞机后,她把自己的票和保镖的票对换,坐到了张汐颜的边上,“张臭,真巧啊。” 张汐颜扭头仔仔细细地把柳雨从头打量到脚,她横看竖看无论从哪里看柳雨都不像是能坐经济舱的人。 柳雨一本正经地指向旁边的保镖,“我的保镖在这里,有安全。” 张汐颜紧了紧脖子上的颈枕,暗恨。柳雨有安全,她没有了。她俩的座位是紧挨着的,经济舱又挤又窄,歪个头都能把脑袋搭邻座身上,抬胳膊或转身都能人碰人。她怕睡着后柳雨给她下蛊。 张汐颜见到空姐从旁边走过,赶紧叫住她,问:“旅客可以随便换座的吗?” 空姐微笑着问,“您的意思是指……” 张汐颜指向柳雨,“她的座位不在这里。” 柳雨微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票,“我和我的同伴对换了座位,他的身体不舒服,需要坐宽敞的商务舱。” 空姐客气地告诉张汐颜,旅客自行协商好,是可以换座的。 柳雨笑得极其和颜悦,说:“放心,我就坐你旁边,什么都不干。” 张汐颜心说:“我信了你的!”她扭头看向身后的程教授,想换座。 程教授收到张汐颜的地把眼罩戴上,秒睡! 张汐颜暗暗咬牙,化身林二狗:我恨! 她等到空乘发饮料的时候,要了两杯咖啡提神。 柳雨收到张汐颜那愤恨的目光,乐不可吱,笑得肩膀直,还脸关切地说:“一夜没睡,黑眼圈都出来了,别喝咖啡了,赶紧抓紧时间补觉。”她很是关怀地说:“这才哪到哪,后面还有好多没有路的山要爬,得在山里钻不少天呢。” 张汐颜忍无可忍,问柳雨,“我有驱虫药,你要不要吃?” 柳雨微微一笑,见好就收,等着下一回合,她心说:“小样儿的,看我折磨不死你。”哼哼,张长寿强闯寨子她出山,还威胁她敢回寨子就把她送神病院关起来!啧啧,她现在衣锦还乡,他倒是来关呀。柳雨想到张长寿没拿住她,倒是他的宝贝女儿落在了她跟前就美得不行,没忍住伸手挑了下张汐颜的下巴,就只差没把“哟哟哟,心肝小宝贝”喊出来。 张汐颜恶寒!柳雨现在这模样去演坏女巫都不需要画妆,直接本出演。她的行李都托运了,不然,她能干出免费下血本给柳雨驱蛊的事。她一口气把两杯咖啡喝个底朝天,闭上眼睛,睡觉!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气:“浑身涂驱蛊药的我无所畏惧。” 柳雨摸出带的糖,问张汐颜,“我有糖,你吃不吃?” 张汐颜瞬间睡意全无。万一她睡着了,柳雨往她的嘴里蛊怎么办? 柳雨把大白兔软糖递给张汐颜,说:“放心,没毒。” 张汐颜淡淡地瞥了眼柳雨,“怕长蛀牙。” 柳雨把大白兔软糖进嘴里,幽幽说了句,“我在郊区开了个蝎子蜈蚣养殖场。” 张汐颜打个灵,警惕地看着柳雨,那眼神活地写着:你要干什么? 柳雨慢地说:“亏了个血本无归。”她发似地恶狠狠咬着糖,说:“蝎子哎,蜈蚣哎,野地里随便长,搬开石头就能抓到的东西,养在大城市里,给它吃给它喝,它还能病死!”一死死一片,不到半个月死个光。 张汐颜问:“你这是在安我吗?” 柳雨说:“确认了,我的痛苦即你的快乐,你的痛苦即我的快乐。”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