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颜穿着白的道袍,背着剑和背包,她出现在这里,落在那群人的眼里同样怪异,特别是身上带蛊味的两人,盯着她打量好几眼,又互相低语了几句,说的是她听不懂的生苗语言,跟花祭部落不是一个语系。 村民们原本正围在桌子前吃饭和叽哩哇啦地聊着天,见到张汐颜出现,从客人到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全都起身,向花祭神的贵客行大礼,把她进去。 张汐颜要了一个炒菜和一个汤,两碗米饭,吃后便上楼休息。第二天,天没亮就起,吃过早餐,打包了点午餐,便继续上路。 那伙进山的人跟张汐颜差不多时间起。他们除了身上带有蛊味的两人,其他人都没睡醒,昨天爬了一天难走的山路,今天又要赶路,浑身酸痛,一个个直抱怨地方偏远。 有人嘀咕句,运输都是个问题。 另一人说,“已经在修路,有马队,柳雨还是有点商业头脑的。” 张汐颜怀疑他们是黎未派来的人,不知道黎大佬是不是也想学花祭神·柳扶贫,但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买药材的竞争对手。她在心里默默地问候黎大佬几句,加快行程,把那伙人远远地甩到后面。 她想:那一群人里,有四个不善长爬山路,再是想快,也不太快得起来。 没过多久,身上带蛊味的两人赶了上来,比张汐颜落后几十米,跟在后面。 张汐颜走了一段,见他俩还跟着便停下来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喝点水,歇脚,顺便把剑放在手边,方便随时拔剑。 那两人从张汐颜身边路过时,扭头看了她两眼,便匆匆过去了。 张汐颜心想:“万一他俩跑到前面布陷阱下套怎么办?”她不放心,又加快速度赶路,超过了那两人。她不知道那两人是不是也怀有同样的心思,见她超过后,又赶了上来。 她经过三姑和太爷爷的三年特训,体力已经非常好,速度也不慢,但遇到这两人,还真没办法甩下,累得直。张汐颜气闷不已,真想问他们一句:你们不累吗? 那两人也有点,大热天这么赶路,汗浃背的,没比张汐颜轻松多少。 西装革履的那人都装不下去,下外套,松开两颗衬衫扭扣,问张汐颜,“你赶这么急做什么?” 张汐颜回:“害怕。” 技术男:“……” 西装男:“……” 恕他们眼拙,没看出来。 三人像是谁都不肯给对方赶到前面挖坑布陷阱的机会,非常默契地歇了一会儿,然后,又一起上路,保持距离,互相提防,互防监视。 出于赛跑效果,原本要走一天的路,他们仨半天赶到,刚过午饭就到了花集村。 大长老在山外修路,大祭司出来见的他们。 大祭司打量那技术男和西装男,认出他们是养蛊的,很是诧异张汐颜怎么会跟养蛊的走在一起,问:“张道长,这二位是……” 张汐颜赶紧撇清,“路上遇到的,不认识。” 西装男递上名片,“我是九黎集团的总裁特助,这位是九黎制药厂的厂长,我们是来买药材的。” 九黎?张汐颜心说,“果然。” 所谓同行是冤家,同为养蛊人,又是陌生人,大祭司对他们充防备。他客气地对张汐颜说,“花祭神还在睡午觉,您看是先到村里喝杯茶歇会儿还是直接去找她?” 技术男:“……” 西装男:“……” 太打西边出来了吗?你们不知道姓张的这一家子是做什么的吗? 张汐颜向大祭司道谢,然后径直去柳雨的竹屋。 技术男和西装男目送张汐颜进村,都有点无语。死对头被当成贵客一样进村,他俩来买药材的大客户被当成敌人防备堵在村口。 大祭司担心这两人来者不善,连村子都没让他俩进,着新学会的旱烟,睨着他俩,说,“说吧,有什么事吗?” 张汐颜去到柳雨的竹屋外,连喊好几声都没听到回应,也没有听到有声响,又想到大长老说柳雨在家睡午觉不至于听到她叫门不回应,心下起疑。 她掀开门口的竹制门帘,绕进卧室,就见柳雨穿着T恤短摊开四肢一动不动地躺在竹上,睁大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样子,乍然看起来,特像横死上…… 她吓得打个灵,后退半步,心想:“这是醒了?”正要说话,忽然发现柳雨的眼睛闭上了。 张汐颜:大白天活见鬼了吗? 柳雨又睁开眼了,还眨了几下,然后蹭地一下子坐起来,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似乎不意自己的起姿势,又倒回去重新睡。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