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指指张汐颜左上的那只,“它爬出来踩在你的脑袋上鄙视我。” 张汐颜把柳雨的爪子挪开。 柳雨好气!那么私人的地方,她都没摸过,就让那只大猪蹄子趴上去了。她说:“你能不能让你的蛊换个地方?你不是有花神蛊了吗?你怎么还养这么一个玩意儿。你家可真是家底厚实,两指长的虫子能让你家养得这么肥。” 张汐颜想说是捡的,可确实是祖宗传下来的,便没反驳,继续睡觉。 柳雨说:“不对呀,你的这只大猪蹄子蛊是怎么跟惑音蛊认识的?总不会是惑音蛊对这大猪蹄子一见钟情吧?” 张汐颜转身,很是无奈地看着柳雨,问:“你睡不睡?” 柳雨挑眉,说:“说说呗,你这蛊哪来的?” 张汐颜眼睛都没睁,说:“上次进山捡的,蛊主是花祭部落的少祭司。” 柳雨眨眨眼:“……”这么久没出来,以为你遇险,结果是有奇遇,呵呵! 算了,自家媳妇,不妒忌!但是,凭什么这胖猪蹄子对着她翻白眼嫌弃? 柳雨衡量了下实力,虽然她不见得会打输,但即使打赢,也是惨胜,非常惨烈地两败俱伤的那种惨胜,再加上蛊主是张汐颜,她惹不起,算了,睡吧。 张汐颜翻身,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靠着,又睡了。 柳雨看着紧贴着自己的张汐颜,觉到那种被依偎和依赖,心想:“她是喜我的吧。”她看着面前睡的容颜,越看越喜,都舍不得睡觉了。张汐颜的气质清冷,心肠也没多热,冷冷的、凉凉的,但她是正宗牛鼻子脾气,又直又刚,不搞那些七八糟的事,也不蝇营狗苟,有本事还长得好看,样样都是她喜的。她盯着张汐颜的鼻子和嘴巴,心说:“好想偷亲。”偷亲一口没关系吧?万一被发现了呢?偷亲显得不够正大光明,算了!姐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也要正面刚。 清晨,张汐颜睁开眼,刚要把揽在上的手挪开起身,便觉间一紧,她心想:“不让起么?”柳雨突然在她的身上,贴着她的,大脑瞬间空白,有点懵,之后便觉到温软的触缭绕在齿间,她和柳雨的呼织在一起,脑子里莫名地想到了“绵”二字。那温柔的触似羽拂过,绕过舌,得她的心腔间都跟着略有些意。她心想:这是接吻吗? 好一会儿,柳雨的从她的间挪开,眉宇间的全是笑意,“早呀,汐颜宝宝。” 张汐颜回味了下刚才的觉,不讨厌,算了,不找柳算账了。她冷声警告:“下不为例。”忽然又想起在高铁站被强吻的事,顿时:“……”下不为例好像也没什么威慑力,肯定还有下次。 柳雨在张汐颜的耳畔低声说:“张汐颜,我你。” 声音很轻很轻,那细语声穿过耳间,像是一直划过心腔,令张汐颜的心跳都收缩了几下。她扭头看向柳雨,想说:“别胡闹”,上的却是一双充认真的凝视容颜,眼里充斥的情让张汐颜下意识地有些慌。她推了推柳雨,说:“我要起了。” 柳雨笑出声,调侃道:“张道长,你也有今天呀。” 张汐颜暗松口气,还是这模样的柳雨让她更适应。她低骂声:“神经病。”用力推开柳雨,飞快下,落荒而逃。 她在洗手间里躲了半天才把情绪控制住,洗漱完出去,见到柳雨,又有些……无话可说。 大清早的,刚醒,人还没清醒,就来了个吻,这叫什么事呀!那神经病还神采飞扬的,恨不得走路卷起风、浪到飞起来。 张汐颜冷冷地扫了眼柳雨,从衣橱里取出道袍穿上。 柳雨去洗漱完出来,对张汐颜说:“我回家收拾行李,我们一起回昆明。”她很想再拉着张汐颜再亲亲的,可瞧着张汐颜那神情,没敢。 张汐颜应了声:“好。我上午回道观,找人打扫下卫生。” 张汐颜上午打扫了道观,把东西都收进柜子里,值钱的锁进暗柜中,再把家具罩起来,下午便跟柳雨一起回了昆明。 她先到柳雨的办公室清点了药材,这里没有加工蛊材的条件,**的蛊只能全部运回去。 依然是大部分的蛊都无法入药,但**的蛊哪怕不能入药,还能用来炼蛊或投喂花神蛊和猪蹄,于是也买了一些,再给柳雨留了部分。她把缺的药材拟了个清单给柳雨,包装步骤、要求也都详细注明。柳雨如果嫌麻烦,运**出来也是可以的,她都收。 柳雨说:“我还是抓**出来吧。你拿回去育种,往后就不缺药材了。” 张汐颜怔愣两秒,说:“谢谢。” 柳雨指指脸颊:这样谢。 张汐颜转身走了。 年前的那批蛊药,再加上年后柳雨从花祭部落里出来的**,数量极大,张汐颜叫了辆货车才装下。为慎重起见,她甚至在货柜车里布了幻阵,又以法器镇护,再亲自送回老宅,给张长寿。 蛊材多,处理起来也麻烦,要留作育种的那些,她挑出来后又和她爸一起亲自送去黑牢。她不敢下黑牢,把育种的活蛊从黑牢门口放进去,它们便很快地逃没影了。 她站在黑牢门口用强光手电筒照去,只能看见几供攀爬的链子,上面还立着几只不知道是雕塑还是机关的东西,更远的地方就是一片黑暗,不时的响起几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嘶吼。 黑牢里蛊瘴横生形成剧毒浓雾,普通人进去,估计得穿防化服。 她提高声音喊了声:“三姑。” 不远处响了声:“哎。我在这。”声音隐隐绰绰听不清楚。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