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川不用说了,方显也正儿八经素了好久,亲两口就不行了。 都到了这个岁数,也懒得再慢慢揣着,从指儿里一点点往外。 人生苦短,良宵更短。 沈之川闭上眼的时候心里在想,他以前总想那么多,也没落个好下场。有什么意思,想他妈什么想呢? 以后不行就以后分手,他又不是没分过手。 方显如愿上了全垒,当天晚上动得差点失眠。 沈之川早上睁眼,方显一张大脸几乎要怼到他脸上,下意识抬脚就给人踹下去了,踹下去了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家的。 方显兴奋到后半夜才睡着,大清早惨遭横脚,拍拍脸上的灰还能毫无怨言地爬回上。 沈之川再次确认,这货真的是属狗。 方显终于如愿以偿,这几天飘得厉害,自重都比平均低了好几个牛。 他约沈之川下班去泡温泉,结果临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坐不住了。他拎着车钥匙早退,结果电梯门一开,里面站着左手拎公文包右手拿车钥匙的谈恪,俨然也是一副早退的样子。 两人面面相觑,相当默契地同时开口,冒出同一句话:“你这么早就下班?” 谈恪相当理直气壮:“谢栗那边有点事,我过去看看。” 方显也丝毫不显心虚:“我和川川恋纪念,要出去庆祝。” 谈恪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吐槽:“沈之川知道你们还有恋纪念吗?” 方显捋一把头发:“他去了就知道了。” 谈恪上了车还是觉得非常魔幻。沈之川那样一个人,最后竟然真的和方显搅和在一起了。他忍不住替方显的这段新情进行风险评估。 显然最大的风险因素来自于方显他自己。毕竟过去将近三十年在国外约会文化的熏陶下,他接触了太多人。 谈恪在东方文化中长大,不能接受这种观念--但不代表方显就是错的,至少方显从不觉得自己过去情经历丰富是一种错误。 但沈之川会怎么理解这件事,那就不好说了。 谈恪开着车想了一路,最后觉得自己实在是多管闲事--沈之川再怎么难搞,好歹没有一个倚病卖病脑子算计的爸。 其实他妈妈的坟究竟在哪里,他爸真的在乎吗? 他妈妈去世了这么几年,他爸难道就没有能力自己给子迁坟,非得求着谈恪办吗? 这种事情不能细想,就像个没包好的饺子,水一开饺子皮就破了,里面裹着个残酷的事实,锅地飘。 他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控制狂父母,但有没有哪一个和谈启生一样卑劣,他真的不敢打包票。 当年妈妈在地震中遇难,谈启生着消息不通知谈恪。妹妹沉溺于悲痛无心顾及其他,直到下葬前谈恪才知道了这件事。 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可能只有谈启生自己心里明白。 而现在谈启生又再度利用他妈妈来手干预他的情生活。 世界上有这样的父亲吗? 谈恪到无比厌烦和疲惫。 他明明该让谢栗过得无忧无虑,而不是为了这种没名堂的事情分心。 谢栗上车的时候,地察觉到谈恪的情绪很低。 两个人说几句有的没的,便陷入沉默中。 车往城外开,道旁的绿荫飞速地后退着。 谢栗想再说点什么,却也无从开口,脑子里千头万绪,甚至顾不上关心他们要去哪。 他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太幼稚。 他指责谈启生,除了化矛盾,没有任何作用。 他止不住地想今天干的蠢事,越想越无地自容。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