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追问:“那他母亲呢?” 说到这种事情,方显也不由得叹起气来:“好几年前坎儿城大地震,遇难了。” 沈之川没由来的,忽然想起那个下午他和谈恪在咖啡厅里的争吵,他当时说什么来着?他劝谈恪好好过自己的人生,不要来糟蹋谢栗。 方显没察觉沈之川的僵硬,拉着沈之川换了一条路,直往观景台那边去。 “我一开始也觉得他和你学生不对劲,毕竟,对吧,这差得也太多了,都快成父子俩了。可不知道现在是看习惯了还是怎么回事,”方显握着沈之川的手紧了紧,“小心,有台阶--居然觉得他俩站在一块也顺眼的。我以为他爸病了这么大的事,谈恪应该心情很差,但这段时间我看他的状态似乎还可以。也许是你的学生安了他呢。” 沈之川说不出话来。 观景台沿着峭壁的外缘而建,脚下是玻璃与大理石替拼接而成的地板,隔着透明的玻璃地砖就能看见令人胆寒的高度,。 “冷不冷?”方显摸摸沈之川在外的皮肤,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揽。 沈之川任由他揽着,顺从地靠过去。他极少出的示弱姿态,极大地足了方显。 他安静地靠在方显的肩膀上,非常温暖,温暖得让人忘了脚下就是万丈高空,只顾着盯着面前金乌西沉,红霞镶金的景。 “谢栗这孩子,确实很好。”沈之川说,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骄傲,“谈恪和他在一起,是谈恪的幸运。” 方显侧头,眼睛眯起来笑得幸灾乐祸:“那你还专门拆人家。谢栗如果要出去,又得好几年吧?” 沈之川挑了挑眉,认为这个问题问得很多余:“出去就等着呗。什么便宜都让他谈恪占尽了,怎么还有这样的好事情?” 方显故作叹息:“再这样下去,我真怕结婚的时候老谈不给我包红包了。” 沈之川当他开玩笑,才不接话。 没想到晚上睡前,方显又把这件事翻出来。 “我哥结婚的时候是在家结的,差点把我嫂子给吓哭了。”方显盘腿坐在上看着沈之川用电脑回邮件。 沈之川头也不抬:“你家是什么龙潭虎?” 方显摊手表示无奈:“家里人多,赶上这种大婚大喜的子,全族的人都要来。更别说我哥是长房长子,以后继承家业的那种。我嫂子可惨了。” 沈之川面对这套说辞有一种穿越时空的觉,不由得合上电脑转过来:“你看过大宅门吗?” 方显看过个鬼。他最多上学的时候把波奇亚当B级片看过。 他十分认真朝沈之川摇摇头:“我想了,如果我们结婚,还是去国外结吧。我家那一套下来真的要命了,哪还有劲儿房花烛。你觉得呢?” 沈之川盯着他的脸,心想走都不会就想起来跑了,觉得个鬼觉得。 方显对他的沉默有些不安,坐起来凑过去:“川川,你喜哪里?” 沈之川一时间竟也想不出什么能岔开话题的话,生平第二次到这么无措。 第一次是他看完了那篇扯破他美好恋情的报道。 在他哑口无言之间,他的手机响了。 沈之川得救了一般,慌地站起来:“我接个电话。” 作者有要说: 假如程光和沈之川泡澡 程光:老师您喝水 程光:老师您吃水果 程光:老师我给您背 程光:老师我给您按脚 … 方显:我觉得有人对我老婆不怀好意。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