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笑了笑,虚弱道:“哭什么呀?我又不是死了,只是发烧而已。” 现在的她,真的好困,有时候,她真想就这么睡过去,永远都不要醒来,这样,她就可以回到她的那个世界,再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纷争了。 她很累,好想要靠在那个宽阔而又温暖的怀里…… “初夏。” 这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接着,林初夏 觉自己的身子被人从 上扶了起来,她靠在一个结实而又温暖的怀中。 “初夏,来,把药喝了。” 这一次,声音是从她头顶上传来的。 林初夏仰头,看着头顶上的那张脸,这脸,她再也 悉不过了。 是贺东。 他们现在正在那个家里,贺东抱着她,手里还端着个杯子,散发着淡淡的药味儿。 林初夏靠在他怀里,轻微的摇了摇头,“我不想喝,苦。” 贺东笑了笑,像哄孩子似的哄她,“乖,把药喝了就好了,等你好了,我给你做你 吃的糖醋排骨怎么样?” “贺东……贺东……带我回家……回家……” 彩蝶靠在 头,依稀听见了林初夏在呢喃些什么,她睁开那双疲惫的眼,看着正在说梦话的人。 “公主,您说什么?” 彩蝶有些听不清林初夏在说什么,于是起身,将耳朵贴在林初夏的嘴边,试图想要听清楚些。 “贺东……带我回家……” 闻言,彩蝶先是一惊,接着脸上又显出惧意来,这话,她听得真切。 倘若被他人听了去,定会威胁到林初夏。 “公主,您做梦了,您快醒醒呀……” 彩蝶忙唤着主子,想要将她从梦里唤醒,她的主子在梦里竟然喊的是另外一个男子的名字,这该怎么是好? 公主心里有人了?那个人是谁? 彩蝶跟在林初夏身边多年,林初夏的心思彩蝶又怎会不知?只是,这个贺东究竟是谁? 梦里,林初夏听见一个声音在喊自己,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是她家里的席梦思大 上,房间里似乎还有个身影在她面前晃啊晃。 当她眨眼之后再睁眼,却发现这个声音,是来自 榻边的,她侧头看着这个声音,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到底,她现在身在何处? 只这么想着,林初夏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后来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等她觉得自己浑身轻松,似是病痛已退之时,她再次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还是古 古香的屋子,她不是应该在家里的席梦思大 上吗?怎么又回来了? “公主,您可算是醒了!” 一直守在 边的彩蝶,一看到林初夏起身的样子,便高兴的围了上去。 彩蝶立即上前扶起林初夏,让她靠在 头。 林初夏用手抚了抚脑袋,她闭上眼,又再次睁开,却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还是轩王府的影月阁。 看来,是她做梦了。 “公主,您这一睡就是一天,可吓坏了奴婢。” “是吗?”林初夏听了,这才转头看向窗户,却见窗户是关着的。 隐隐的,有光从外面透进来,现在的天 应该还不晚。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酉时了。”彩蝶在一旁乖巧的答着。 林初夏点点头,这便掀开身上的被子要下 去,彩蝶立即上前扶她,劝着:“公主,您才刚好,现在还不能下 。”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林初夏倔强的要从 上下去,彩蝶没有办法,也只能扶着她,好让她不摔着。 走到大厅,顿时有凉风从大门外吹进来,林初夏不免干咳了几声,一天没喝水,嗓子有些干了。 彩蝶去关门回来,发现林初夏已经给自己倒上了茶。 “公主,您一天没吃东西,奴婢去给您熬点粥吧?” 彩蝶走到内室,拿了件比较厚的外衣出来,给林初夏披上。 林初夏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喝粥,忽然想吃面了,你去帮我煮一碗清水面好吗?” 林初夏肯吃东西,自然是件好事。 “是,奴婢这就去给您煮!” 彩蝶说着,便一脸欣喜的走了出去。 大厅的门被重新关上,硕大的屋子里再次只剩下林初夏一人,她拿着桌上的茶壶,不断的给自己倒水喝。 并不是她渴了,而是,她心里有些事还放不下。 曾经深 过的男人,如今又怎会轻易忘记? 她的心里,还是有贺东的。 一个人,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永远无法抹去他在心里的那个位置。 一碗简单的清水面,吃起来却有着不一样的味道,许是因为做它的人不同,所以吃起来味道也会不一样。 此时,彩蝶静静的站在一旁,她不明白,林初夏为何忽然想吃这碗清水面,莫非,与梦中喊的那个名字有关? “怎么了?”发现彩蝶一直在看自己,林初夏不得已放下碗筷,微微侧头问她。 “没。”彩蝶一惊,忙低着头,“公主,自打您死而复生之后,您就变得不像是奴婢所认识的公主了。” 闻言,林初夏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愣。 “是吗?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很可怕?” 说话间,林初夏已经从椅子上起来,她看着眼前的人, 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意。 “不,公主您不可怕,在奴婢心里,公主您是最机智,最勇敢的女子了!” 彩蝶一时害怕,只能跪在了地上,她心知是自己说错话了,才惹得主子不高兴。 瞧她那害怕的样子,林初夏终是忍不住笑了。 “好了,我刚才是在逗你呢。” 林初夏说着,便上前去扶她。 彩蝶仰头,看着自己主子,确认主子没有生气后才肯从地上起来。 林初夏让她坐着,彩蝶起初有拒,但在林初夏的坚持下,她还是坐在了那张不该她坐着的椅子上。 彩蝶始终低垂着头,她这样子要是被别人看了去,怕是要拿她来说事了。 林初夏不紧不慢的给彩蝶倒了杯茶,似是随口说道:“彩蝶,你要知道,我如今变成这副样子,全是为了不受人欺负。” 闻言,彩蝶捧着那杯茶点了点头,道:“嗯,奴婢明白。” 如今,沈明轩被安置在了伊 阁,即便是林初夏有意要去看他,却也被柳明月院外的家丁给拦着。 在这王府里,柳明月还是有几个心腹的。 可相反的是,林初夏并不想去看他,因为他的身边,已经有柳明月了,那她再去,岂不是成了最刺眼的那支蜡烛? 他救了她,她也救了他,自此以后,他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公主,皇 派来了太医来给王爷治病,相信不出几 ,王爷的伤就会好了!” 大早上的,彩蝶一脸欣喜的从院外跑来,将这件好消息告诉给了林初夏。 林初夏听了,面上并未有什么神情,只是抱着大白,悠闲的在院子里 着秋千,似乎,她对这事并不上心。 彩蝶在一旁看着,很是摸不着头脑。 要说王爷出事那会儿,主子还担心得厉害,如今才过了一 ,主子就这般不问世事了,未免也太差强人意了些。 “公主,您不去伊 阁瞧瞧吗?”彩蝶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皇 派太医来王府,自然是有许多下人都跟着去了,太医是经过严苛选拔出来的,都是名医,又岂是南都城的大夫所能相比的? “瞧什么?如今太医都已经来了,王爷的病自然也不需要咱们费心。”林初夏淡淡的说着。 人情难还,可她做到了,心里也就没了那份歉意,这人,自然也是轻松了许多。 彩蝶也是从 里出来的,不是没有见过太医,许是好奇,太医是怎么医治沈明轩的吧? 皇 派了三名太医来,由此可见,沈明轩即便是 染了风寒,也是极受皇上重视的。 林初夏传进 里的消息,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可若是太医瞧了沈明轩的病去,定是能查出,这并非是 染了风寒。 伊 阁内,只见太医跪在 前,细细的为沈明轩诊治。 “太医,王爷的伤势如何?” 柳明月在一旁看着,很是焦心。 “柳侧妃无需担忧,王爷只是肺部有些不适引起的咳嗽罢了,只是在这之前,王爷可曾有喝过什么汤药?”太医皱眉,忽然间发问,让柳明月心里一个机灵,倘若是因林初夏的方法不对,她大可向这些太医禀告。 皇上如此重视沈明轩,倘若皇上知道是林初夏害了沈明轩,皇上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柳明月表面上 是忧愁,可心里却在冷笑。 “之前王妃有熬过川贝雪梨汤给王爷喝,不知……” 柳明月故作停顿,随后打量着太医的脸 。 若是这副汤药不合,那林初夏定会被皇上抓住问话,到时候她有口难辩。 单是想着,柳明月心里就一阵得意。 “哦,可坚持让王爷喝这川贝雪梨汤,王爷如今只是咳嗽,这川贝雪梨乃是润肺止咳之物。” 太医说着,脸上尽显出笑意来,他没想到的是,轩王妃竟会想出此汤药来给王爷喝。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