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要是知道本来对他印象还好的秦云突然防备他了,他都要苦笑了。 不过也只能那样做, 因为他白晁的身份不能暴出来。若是暴了, 那么他就不能留在宏彻的身边,甚至是会被宏彻给杀死。 没有人会相信白晁突然变好,想要治疗宏彻的腿——尽管他们并不知道下药的人就是二皇子身边的白晁。 陆白看着一直盯着他的秦云有些疑惑,推着轮椅过去,“秦管家,麻烦你帮我推上去一下。” 在王爷府里和王爷一起当残疾人士,陆白在出入一些有阶梯的地方时, 都是周围人帮着上阶梯。此时旁边只有秦云一个人,陆白只能找他帮忙。 秦云看了眼陆白,走过去推陆白上去,“陆先生,冒昧问一下, 你出去这五天是为了给王爷找能医治腿的草药吗?” 陆白想了想,虽然不是,但是明显这个理由是最恰当的。 所以他点头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府里的那些大夫分析了你给王爷的那两瓶丹药,得出了你使用了一些珍奇的草药,所以才有那么奇特的效果。” 秦云虽然对陆白防备,但是在面对关于九王爷问题的时候特别认真,丝毫不会说假话。此时他告诉给陆白的也是真的。 陆白微微挑眉,看来这个朝代的大夫医术相当厉害,仅仅是用这么原始的器具也能检查出他丹药里面的成分,不得不说,手段高明。 见陆白不说话,管家一边推着陆白上去一边继续往下说。 等管家说完,陆白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没问题,等会儿你让人到我房里,我给你几颗草药种子就是。”是的,秦云的意思就是想拿几颗种子去培育,陆白当即就答应了。 秦云微愣,随即笑道:“陆先生就不怕我们损坏吗?” 这个陆白倒是不担心,这些种子在这个世界珍贵异常,但是许多在修真界只是普通的种子。修真界里灵气充沛,这些种子成长起来非常容易。 这个世界虽然灵气不充沛,但是好歹也是灵力培育出来的,没有那么脆弱。即使是有了损失了几颗,再用积分在系统那里换就是。 这种种子不是珍稀的种子,并不需要多少积分。 想到这里,陆白突然觉得系统有些时候还是方便的。以前他就没能想到这种用途,真是白白浪费了。 见陆白这么干脆,管家突然有点不确定陆白对王爷的心思了。 这么明显的对王爷好,还无所图,没有谁会相信真有这么无私奉献的人。关键是陆白什么多不说,从他能从自己眼底下逃来看,陆白也不是个没有脑子和手段的人。 而且,那种丹药真的很珍贵。 这几年为了治疗王爷的腿,来当试验品的死囚有好几个。他们的双腿在这几年里也变得异常糟糕。他们在吃了陆白提供的丹药之后,效果虽然没有陆白的那么明显,但是也有一丝。 他们都明白,这是由于那些人中毒太深的缘故。 陆白不知道管家短短这一路想了这么多,他在看见书房的时候心情就抑制不住的动了起来。心脏都跳得快了一分。 到了王爷书房门口,秦云就下去了,由陆白自己一个人推着轮椅进去。 虽然秦云走了,但是他吩咐了人看着这里,若是陆白有丝毫轻举妄动,立刻就把他抓起来。 五天没见宏彻了,陆白还怪想他的,顿时,陆白就加快了转轮椅的速度,一边朝桌边画画的人过去,一边笑着说:“王爷这几天身体如何了?” 自从陆白中了毒的身体在吃了那丹药有所好转之后,宏彻也开始吃那强身健体的丹药。 几天过去,虽然效果不明显,但是宏彻的脸已经好了许多。 宏彻没有回应陆白的话,仍旧是微垂着头,手腕悬空的慢慢作画。 陆白习惯了,也没什么,这辈子的对象没轰他出去已经很不错了,甜甜什么的,慢慢来吧。 到宏彻身边,陆白翘高颈子向宏彻的画看过去。 由于两人都坐着轮椅,中间扶手的间隔让陆白不能轻松的看见宏彻画了什么。 废了好大一股劲儿,陆白这才看清楚宏彻画纸上的景物——一副秀丽壮观的山水画。 黑白的水墨画,将整个山水栩栩如生的描绘出来。纵使是最细微的动物形态,也描绘得一清二楚,可见作画之人的功底之深。 “好画!”陆白忍不住赞叹。 宏彻这才斜眼看了他一眼,“好画?” 当然,陆白点头。然后他就看见了宏彻双手动作,将那幅画团团捏在一起,废了。 “没有灵魂,空有华美空壳的画作,也配称作是好画?”宏彻话里是讥讽嘲之意。 陆白一噎,摸摸鼻子,他不懂山水画,也不懂画画,他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一副画好看。所以在宏彻充寒霜的眼神下,他推着轮椅过去,艰难的俯下身把那一团纸见了起来展开。 “既然你不喜的话,那么就送给我吧,我很喜,我觉得很好看。”不仅是看着,陆白还用手细细描摹上面的纹路。 宏彻冷眼看着陆白喜的拿着那一副画,就好像那是他得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一般。宏彻本是不想答应的,他丢弃的东西,就是别人喜,也不准其他人捡。 但是即将出口的冷言冷语在想到陆白没有丝毫怨言的吃下毒|药,接受他残忍对待的时候,那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来了。 那些人,为了活命才当试验品,那么陆白呢?他为的是什么? “喜就拿去,也就你这种没见识的人才会喜这个。”宏彻道,重新铺了一张纸。 陆白厚脸皮回了句,“我可不是没见识,我就喜你的东西,别人的我都不稀罕。”刚说完,陆白就僵住了。 一侧头,果然见到宏彻正神莫测的盯着他。 陆白干笑,只看画不说话了。 上个世界唐玺没皮没脸惯了,陆白也跟着学了几句,结果一不留神,就用到这里了。 宏彻盯了会儿陆白,见他真不说话,也冷着脸不看他了,重新作画。 路边是打定主意不打扰宏彻的,但是当看见宏彻画好一张又一张,毁了一张又一张,时间都要到傍晚了还没画好,他就着急了。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