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何弱看着纸上被列出的一件件一桩桩疑点重重的事来,非但没有理出半分头绪来,反而是越来越混。 不是丝剥茧,反而是吐丝结茧。 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时何弱有些心烦意。 而与此同时,门却又被人叩响了。 “二少爷。” 时何弱的注意力被引过去。 是谁?时何弱张了张嘴,随手一挥,本想快地开口让人进来。 无奈张了张嘴也只能发出几声难听嘶哑的咿咿呀呀来。 只好作罢,无奈地站起身来去开门。 心里不免又一阵难过。 自家二哥这命也太苦了些。转念又一想到自己现在霸占着自家二哥的身,更觉得心有愧疚。 “二少爷。”时何弱打开门,门外的人微微低了低头:“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是父亲身边的崔叔,也是时大将军府的大管家。 时何弱微微一愣,正问是何事,又想起自己不能说话,手势也并不会打。再说自己过去了不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吗? 如此想着,便遵循着自家二哥温和有礼的子,微微俯了俯身,摊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以示劳烦对方引领。 崔叔也不推地自然受下了,转身带路。 过园穿廊,弯弯绕绕好大一会。依旧还没到自家父亲的屋子跟前。 时何弱觉得腿脚酸痛,脑袋跟着昏沉起来。毕竟他现所占的身子—本就虚弱,加之又刚经历了一场大病才醒不久,自是经不起这般折腾。 时何弱扶着一旁的树,努力气,想要歇会。 原以为走在前头的崔叔会回过头来等他,抑或是让他歇会再走。 谁成想那崔叔依旧是健步如飞。 时何弱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前头的人越走越远,远到都要看不见了,才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扶着树的手,提步跟上。 心里不免有些苦艾艾的,毕竟他以前在府上谁不是宠着他,让着他的。 怎么这下子不过换了壳,就如此差别待遇了? 又或者说为什么崔叔会这样对待二哥?是因为崔叔是父亲跟前的人,父亲不喜二哥,所以崔叔也不喜二哥? 父亲不喜二哥。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为什么? 时何弱不懂,一直都不懂。父亲对于自家二哥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漠的,有时候甚至还会冷眼以待。 二哥的房间在时府最偏的西角院,时何弱以往来找自己二哥玩的时候都得走好长一段路。 而时何弱自己的房间却在东合院,离时父的房间不过几十步。 自家二哥倒是一句话都不曾多言。可时何弱当时就不乐意了,说是西角院又偏又冷,父亲为何让二哥住过去?这样不公平,二哥该和我、大哥一样都住东合院才对。 时父并不回答,只大手一挥叫人去搬东西。时何弱气得当场就差点闹上去。 自家二哥却拦住了自己,摇了摇头,打手势劝道:“父亲是为了让我安心养病才让我搬去西角院的……” 不是,肯定不是。时何弱的直觉告诉他,父亲让二哥搬去西角院绝不是什么为了让二哥安心养病。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时父都没有半分要改变的意思,而自家二哥更是立刻就从东合院搬了出去,迁到西角院。并告诉时何弱自己住得习惯得很,也很喜西角院的清静。 如此一来二去,时何弱也只好作罢。 时何弱知道时父最宠他是因为他的母亲—何弱水,何弱水虽为时启章的侧室,但两人之间的情却是毋庸置疑地深沉,时启章不止一次在时何弱面前说:“虎儿啊,你母亲是我一生最的女人。” 可父亲不喜二哥又是为何? 若说是因为大哥和二哥都是大夫人王凤歌所生,时父不喜也说不通。时启章对大儿子的时慎守的宠虽比不上时何弱,但也从不亏待他。更一直努力在寻找能有办法解决时慎守天生腿脚软骨,无法行走的名医。 再说自己的母亲与大哥、二哥的母亲一直相处和睦。时何弱小时候还听说自己母亲在时父出征南辽,生下自己去世后,是大哥和二哥的母亲一手办的丧事,并亲自守了头七的灵事。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时何弱生前没想明白,现在重活一世这个问题依旧还在。 “到了。”崔叔侧过身,推开书房的门。 时何弱正忙着胡思想,不曾顾及前面,一时没收住自己的步子,结结实实地就撞上了崔叔的后背。 疼得他直捂着脑袋跳,头一抬,就撞上了坐在书房正中紫檀大椅的时启章投过来的眼神。 时何弱顿时被那眼神给吓了一跳…… 因为时父看他的那一瞬间是有杀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若是过了十点半还没发文,就请小天使们第二天白天再刷吧。 十点半之后的文都是用手机传的,不免格式会有错误,也会有错别字,后续有空会修文的。么么哒-3-! 学校断网早,白天上课,下午晚上我就去做兼职了。 码字的时间都是挤啊挤的~靠发电的~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