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玩意?” 殷书看了时何弱一眼,点了点头:“你知道?” 时何弱静了一会,才道:“不该是媚红的么?” 殷书微微眯了眯眼:“媚红的是平常勾栏娼馆备的,我这罐是我亲手调制的。” 殷书笑了笑,低了声地凑到身下之人的耳边再了一句:“为你专门调制的。” 缓兵之计——败。 好不容易掩回去的衣袍又一次解开,而衣衫散开的速度又不知比方才快上了几倍。 “可我,可我还没想好!”时何弱再一次挣扎道。 “没事的。”殷书微微一笑,语气温柔:“我做我的,你可以慢慢想。” “……” 眼看身上的人又要了下来,时何弱只能继续使出第二计。 “等等,我肚子疼。特别疼。我要上茅房……”时何弱捂住肚子开始打滚。殷书微微一笑,随即手立刻十分体贴地探到了时何弱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这样,那不如让在下好好为小公子你检查一下。” 苦计——再败。 而且不仅败了似乎还引了入室…… “殷狐狸,我我不疼了不疼了。只是……我们现在真的有点太快了。”时何弱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绊:“你说你喜我,可是你……你究竟喜我些甚么呢?” “我的相貌?”时何弱看了眼殷书,很自觉地换了问题:“那是我的才学?” 时何弱想了想自己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咬了咬舌头。 “那……那你是喜小爷我耍舞剑、骑马箭的飒英姿?” 殷书但笑不语。 时何弱总觉得殷书这时候的笑总带了点别的甚么意思,脑子一热就起身反抓住身上人的衣襟,成功反客为主。 “你说啊,你喜小爷甚么?” 殷书抬眼看着时何弱,不答反问:“那你呢,你喜我甚么?又是甚么时候喜上我的?” “我的样貌?才学?还是我耍舞剑、骑马箭的飒英姿?” “是第一眼见到我就喜上我了?还是我师父仙逝后你特意买了两坛子酒闯进落霞山来找我的时候?抑或是……前几除夕夜你趁我醉酒时对我的表白?” “你怎么……难道说你那天没醉?!” 殷书忍不住笑了。 那他是的确醉了,而且本来也的确是不会知道时何弱向他表白的事。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柳白蔻或是说时玉守。 其实,从柳白蔻第一次出现在时府的时候,殷书就对柳白蔻的身份产生过怀疑。 早在时何弱真正起死回生之前,殷书就已经知道时何弱会重生了——因为时何弱的魂魄就是他用半口灵气存住,再以招灵之术召唤回来的。 只是刚开始,殷书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导致时何弱的魂魄没有回到他自己的身体上去,而是到了他二哥身上。 殷书曾就此事占卜问卦,可丢出去的三枚铜钱,不是一枚竖立就是一枚滚到远处不可寻,总而言之,无法成象。 对于算卦之人来说,卦象缺失意味着——天意不可测,天机不可说。 而所谓的招灵之术也不过是殷,在一本奇怪的册子里找到的术法。 到底有几分把握又能否成功,殷书其实心里也甚清楚。 可他还是试了。 只要有一线转机,就不能放过。 幸好,他殷书成功了。 而就在时何弱重生不久之后,空空道人的出现又很好地为殷书指点了津。 原来并非他那自学使用的术法出了甚么问题。而是时何弱本身的身份有些特别。 白虎星君薛仁贵,生前为唐太宗手下大将。一生作战四十年,仅败一次,从未犯过一次军事指挥上的错误。死后飞升为仙,掌管记录人间战事、并依据风水轮择选十二州国将才。 君有道,则将大能。君无道,则将大能亦无用矣。 勐国本该在文炀帝时就倾覆了,只因出了个奇才时启章这才力挽狂澜地拯救了这个国家。 好在文炀帝的儿子——文和帝楚权虽没甚么大的政治才能,但却为人亲善,有一颗仁政之心。而文和帝楚权的第五个儿子楚函更是具有帝王雄才。 但由于文炀帝的昏庸无道,勐国已经丧失了许多土地,而文和帝楚权又子优柔寡断。 是以勐国必将有一场劫难。 时何弱样貌神肖时启章,军事天赋又继承了时启章的几分。 其母何弱水生前又多积善德。时何弱自身也怀有一颗赤诚之心。 故而白虎星君就选定了时何弱——将才天授。 可谁知时启章与王凤歌、何弱水的情纠葛竟是如此复杂以致于牵累到下一代。是以借时玉守身死、时何弱魂还之际,索将过往的恨怨怒都一并清算了。 只是差错之下,时玉守的怨恨太重导致时何弱的魂魄还归错体,而柳白蔻意外死亡和其最终会成为楚函的皇后的原本命理归属,又因为时玉守与楚函不清不楚的恨纠纷出现了状况,是以时玉守的魂魄才会还到了柳白蔻的身上。 而至于柳白蔻的魂魄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代才女美人的芳魂,没了身寄宿自是被鬼差捉到了地府。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