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迫的,却又温柔又小心的。 木笙仰头看了他一会。 路息后颈的皮肤有点僵。 呼也沉了点。 就在僵的不行的时候,木笙终于开口了。 “你……这次月考再考好点吗?” 路息忙问:“如果我考好你是不是就能答应了?” 木笙没说话。 路息却渐渐从她有些闪躲的眼中看出了什么来,心情澎湃着,眉眼舒展,飞快道:“我保证这次考的特别好!” 气势足的像立刻就能拿全级第一似的。 木笙忍着笑,叹气:“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早点休息。” 得到保证的路息也不磨人了,尽管还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很听话地哦了声。 木笙站在原地目送他。 路息走了几步,忽然又折返回来,大步跑过来直接不商量地重重抱住了她。 有点吊儿郎当的的气息响在耳边:“就当是提前的报酬了啊!” 微凉的发丝擦过她脸颊。 木笙的心头也跟着提了几分。 路息没得寸进尺抱太久,怕她不自在,很快就松开,然后笑着挥下手,转身跑了。 来去像一阵风,引得她心里小鹿撞,兵荒马。 回到家,看到唐菀整理着最后一点存货,见她回来眼睛闪了闪,便说:“卖完这点就不卖了。” 自上次唐芙大闹一场,唐卿便断了给唐菀的支持,加上唐菀卖价高,没什么人,孙姨也各种借口没法帮她,不得已只好价卖。 木笙点了下头,走上前帮唐菀包装。 第二天。 路息到的早,正式地放开始读书。 展曲传特别的惊讶:“乖乖,路息,你是路息吗,你是不是被附身了?” 路息好不容易看会书,头也不抬的冷冷道:“滚。” 展曲传正想再说几句话,就看到路息随意往边上扫了眼,接着那张原本冷冷的冰块脸一瞬间变了脸,站了起来。 展曲传刚扭过头,可另一个人比他更快,余光只看到他走过的身影。 展曲传一愣。 他看到路息的背影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地接近那个穿着校服,打后门走进来的女孩。 他跟她说着什么,女孩面容宁静地应一两声,他就会显得很开心,笑,侧脸笑得连他一个男生都觉得苏。 接着,他便让开了路,让木笙过来。 展曲传莫名觉得哪里有点不正常。 “你今天来得早。” 木笙刚坐下没几秒,路息就夸道。 “我来得不早。”木笙忍不住。 “是吗。”路息不太在意,依旧笑着,同时面不改地夸她:“那也很快啊。” “……” 木笙不知道路息是怎么了,心里忽然想起一个词。 尬夸。 展曲传发现,木笙一来他就看不到路息脸了,直到上了课,路息才勉强坐好。 国庆假期的后遗症渐渐远去,陶军一次下课后说了月底月考的事。 他显然很有信心。 陈词相当的慷慨昂。 “同学们,再过两周多就要月考了,上次考试你们表现的很不错,这次一定不能轻易松懈,话说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底下学生全都兴致缺缺。 “陶老师,不是还有两周多吗?” “老陶,您这说的也太早了。” 陶军却不以为然:“上次不也是早早就提醒你们,你们上次能考过四班肯定也有我这个功劳,早早复习,争取下次继续超过四班,目标二班!” “老陶疯了。” “疯了吧,怎么可能?!” “他下次是不是还打算超一班来着。”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地道,都夹杂着无语。 陶军皱了皱眉,正捕捉到底下不专心企图跟同桌说话的路息:“路息,你这回好好考,别再又给我回去了,猛地全考个零分,我受不住。” 底下的同学是想笑,却又不敢笑。 路息随意地应了声,收回目光,笑笑。 下课铃响。 陶军出去后,木笙问路息:“老师说的你记住了吗?” 路息看着她的眼睛应:“好好考,不白卷,不考零分。” 这态度比之前对老陶的要认真多了。 隔壁的展曲传又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路息的的“双标名单”。 陶军上午叮嘱完,到底还是不放心,于是下午在别的班上完课后,一上楼梯看到路息正双手搭在栏杆上吹风,于是远远地喊了他一句,让他过去跟他去办公室。 路息先是一愣,而后朝下面场看了眼,这才不得已跟人走了。 于是走廊里不少学生都小声地议论着。 “不是三班那个帅哥吗,又被老师叫去问话了。” “他真的好帅啊关键。” “不知道又犯什么事了这回不回被开除吧。” “他那样的成绩真的很危险。” …… 办公室里。 陶军正歪着替路息讲几道课后思考题,考考他的基础。 这类题虽然看着简单,但对路息这类学生的水平来说陶军还是仔仔细细,一个细节不落的讲着。 旁边的电脑上正是一份电子足球杂志。 以至于连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没有看到。 “这样据已知条件得出新的方程组之后,通过求解就能求出……” 陶军讲完之后,抬头看:“这样听懂了没有?” 路息的视线自屏幕很自然地收回,点头:“听懂了。” 陶军便让他写出解题步骤。 路息低眉看了会,随手写出来。 答案正确。 陶军非常地意,心里慨只要用心认真就没什么做不到,又情地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路息有些不忍打断陶军的情,但他实在装不下去:“……没了。” 陶军讲题上瘾,惋惜了会,不过见他基础还算不错,于是又讲了一堆大道理,这才放他走了,还叮嘱他以后有什么问题不会的就来问他,别害羞。 “……” 木笙跟施桃还有柯雪冰三个人去完洗手间回到教室,就听见展曲传教室地传路息的“传言”。 “听说路息又被老陶给叫去了,诶,让我们为他默哀一分钟。” “学习不努力,老陶公开处你刑。” “班级考倒数,老陶天天讲你题。” “路息又被老陶叫走了?” 施桃问。 展曲传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就老陶那种墨迹的子,不讲得你耳朵起茧子才怪。” 施桃于是转过头,同情地看向柯雪冰跟木笙。 柯雪冰捂笑,默哀。 木笙眉心起了浅浅的褶皱,扭头去看外面。 展曲传还在小嘴叭叭的:“走廊里的同学们都看到了,气抖冷,这些差生什么时候能站起——” 还未说完,脑袋就忽然被一只手摁到了桌上。 “……” “造谣什么,嗯?” 路息额头低,角勾着的弧度恶劣,声音懒懒地震进他的耳朵。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