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次再他酒醉后不清醒的状态下见到了他,可原来当他站在自己面前,亲口对自己说话时,这种不真实才慢慢消迩。 天知道,他要花费多大力气才可以在他的面前维持平静,不至于出病态的痴狂。 “....冬少爷。” 冬歉淡笑道:“还这么称呼我?” 他缓缓垂下眼眸,看见了江殊袖口下的手腕,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戴。 他送给他的手表不见了。 果然如此。 也应当如此。 冬歉摇了摇头,对系统无奈笑道:【我送的表终究还是下线了。】 系统嘿嘿道:【没关系,咱们不也快要下线了。】 冬歉:【......】 他的系统可真会说话。 冬歉不动声地收回目光,敛下眼底的那抹情绪,缓缓道:“其实这么多年不见,我还想你的。” 他眼里写了兴味盎然,微笑道:“今天能不能赏个脸,陪我一晚?” 薄情美人的邀请总是带着一定的危险。 就像是当年冬歉邀请他做自己的情人那般,其实就是带着惑的陷阱,稍不留意,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样的人,见一面就永远无法忘记。 但是,江殊知道,他不可能拒绝冬歉的邀请。 这或许就是他可以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吧。 只不过,现在的他也不是当初那个想丢掉就丢掉的人。 江殊意味不明地轻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想见见你。” 在冬歉的眼里,这句话被他自动理解成为了“正好,我也有账要找你算算。” .... 冬歉和江殊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私人酒店。 这里提供调酒区,客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给自己diy调酒。 冬歉站在那里,用调酒勺轻轻搅拌着酒,衬衫的布料包裹着他狭窄的线,举手投足的动作都颇俱风情,路过的客人偶然抬眸瞥见他,眼中出一抹惊。 已经两年没见,冬歉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江殊都看不够。 他们已经分开太久太久了。 可是,纵然自己再怎么想他,他也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玩具,毫无意义。 自己现在在他眼里,到底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一杯酒被摆在了江殊的面前。 冬歉坐在他对面,对他弯了弯眸:“我自己调的,尝尝味道?” 像是蛊惑人主动尝毒的画皮妖。 江殊却还是去尝了。 冬歉轻叹:【总觉主角的反诈意识不够强。】 系统:【这也是为了英雄救美的剧情需要。】 冬歉想了想,悠悠然道:【也是。】 见江殊喝了酒,冬歉也若无其事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房间的空调打的有些高,冬歉的上沾了酒,呈现糜丽的颜。 酒过三巡,江殊似乎是有些醉了,看着冬歉的目光有些惺忪朦胧。 看样子是中招了。 冬歉笑着看他:“这些年在国外,你过的如何?” 江殊垂下眼帘,蒙地看着他,本能地想说没有你在,我过的一点都不好。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扭转成了:“不错。” 这些年,江殊在国外也了解到一些东西。 那就是对于一个风多情的人来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珍惜的。 当他的国外友人了解到他起初这种近乎倒贴的行为时,无奈扶额,说:“难怪你不能拿捏到他的心。” 他的朋友告诉他,对于这种四处留情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表现地太在乎他,这样才能钓住人的胃口,让他不至于太快失去兴趣。 江殊实在很笨拙,只懂得把腔的热忱和意捧给心的人看,对他们的理论有些半懂不懂。 可如果照他们说的话试试呢? 江殊抬起眼眸,想看看冬歉的反应。 想看看,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在乎。 冬歉听到江殊这么说后,眸光闪动了一下,随即面平淡道:“这就好。” 江殊的心沉了下去,眼底晦暗。 似乎,还是那样无所谓的态度。 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个样子。 可是,我也知道,我本放不下你。 冬歉不知道江殊被伪装的很好的痛苦,他淡淡地喝了一口酒,眼尾染上一抹微醺。 不错,剧情还是按照正常的轨道发展的。 在那天晚上决裂之后,江殊按照自己的人生轨迹在国外做他唐家少爷该做的事,同时也毫无留恋地扔掉了自己送给他的手表,像是扔掉了过去的羁绊。 看来这个世界的任务,稳了。 冬歉放下酒杯:“说起来,我听说你现在跟我哥哥的关系很好?” 江殊怔了怔,不明白冬歉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冬歉凑近他,缓缓道:“你对我哥,是什么想法?” 冬思危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业合作伙伴,在江殊眼里跟其他生意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倒是觉得冬思危在做哥哥方面很不称职。 所以跟冬思危合作的项目,江殊也狠狠赚了他一笔,没让他尝到什么甜头。 可是面对冬歉又不能这么说。 他好像一直都很喜他的哥哥。 因此,江殊只是含糊道:“他...是个不错的合伙人。” “只是如此吗?” 冬歉不地想着江殊这个人还真是滴水不漏,他想听点八卦,知道点江殊对主角攻的想法都不行。 既然这样,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冬歉抿着酒,静静等待江殊药效发作。 不知过了多久,当江殊好像终于撑不住醉倒在桌面上的时候,他才意地收手,出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容:“闲聊时间到此为止。” 他桃花眼微扬,姝眉眼里沾了点得意,手指从他的下巴上轻划而过,声音轻到像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你还是这么好骗呢。” ..... 今晚的夜空似乎比以往更沉寂一些。 宾馆里,江殊被冬歉扶在了上,房间里没有开一盏灯,只剩下大片的夜。 房间里都是落地窗,窗帘都被卷了起来。 房里的人可以隔着玻璃看见窗外的车水马龙,可因为建筑太高,除非拿着望远镜,否则不可能有人能看见这里的风光。 对于某些有想法的小情侣们来说可以说是十分刺。 这就是冬歉心给江殊准备的小黑屋。 江殊倒在上,冬歉走过去,垂着脑袋想了想,还是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口的扣子。 身为一个炮灰,他是不可能真的对江殊做点什么的。 但是这些天来阅片无数的冬歉来说,做做样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衣服解到一半时,江殊突然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一双眸子凝视着他。 冬歉心里一灵,但确定自己在酒水里动了手脚,江殊现在就是一个战五渣的纸老虎,便也鼓足了勇气,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怎么了,不愿意?” 江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哑声道:“你想做什么?” 冬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当然是做当年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 “好歹包养过你,想要点福利,不行么?” 看着江殊眼底的清澈,冬歉忽然担心他像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一样,没有将他跟坏人联系在一起。 得坏得更加简单易懂才行。 冬歉打定主意,开始了自己反派死于话多的发言。 “还不明白吗?我在你的酒里动了手脚。” “这里很高,一整层楼都没有人,我不放你走,你本跑不了。” 冬歉笑了笑,想要拿开江殊锢住自己的手,却意外发现他攥着自己的手格外有力。 “......” 嗯? 错觉吧。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