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酌抬起他的下巴,俯身靠近,微微有些不道:“我怎么觉你有点怕我?” 冬歉睁大眼眸。 废话,你可是鬼哎!一般人都怕鬼吧! 还没等冬歉说话,一个墨镜被戴在了他的脸上。 谢酌将冬歉的头发到耳后,垂下眼帘:“今天太有点毒,你的眼睛和皮肤都很脆弱,要好好保护,明白吗?” 原来是在关心自己。 不愧是医生,觉他跟自己多待一阵子,自己都能长寿一点。 不不不....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让原主生命终结的人可就是眼前这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鬼啊! 谢酌又跟冬歉代了一点晚上早点回家之类的话,其唠唠叨叨程度,冬歉简直要幻视自己殷勤的老父亲。 终于等到出门,冬歉走到小区的楼下回头一看,还能隐隐约约看见谢酌靠在窗户上望着自己的身影。 还好,他没有跟来。 轮换了好几班车,冬歉终于到了跟萧何见面的地方。 萧何站在那里不知道等了多久,他身形拔,五官优越,就算是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能认出来。 萧何看见冬歉过来,冲他温柔笑道:“走吧。” 他伸出手来似乎是想将冬歉揽入怀中,冬歉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悄悄往旁边躲了躲。 萧何也没有多想,还当他是紧张,安抚道:“别怕,跟我出来随意一点。” 冬歉点了点头,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 逛了几个地方之后,萧何发现了不对劲。 冬歉似乎不会刻意地跟自己拉近距离,甚至就连肢体触碰都很少有。 以前,他的情人每当跟他单独外出约会的时候,都会故意靠得离自己更近一点,生怕跟自己拉开距离。 但是冬歉却好像不会这样,他几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而且,也不会主动牵他的手。 萧何忍不住想,冬歉真的会谈恋吗? 谈恋还用人教吗? 不过,如果是冬歉的话,确实可以理解。 他一看就是教育的漏网之鱼,连上那点事都不了解,从小到大干净地就跟一张白纸一样,估计从前就被父母老师教导不可以早恋,不可以跟别人有太亲密的接触。 而这种教育并没有与时俱进,所以冬歉就算是上了大学,在这方面还跟一个懵懂的婴儿似的。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萧何反倒安心了不少。 看来,冬歉之前喜的那个人并没有跟他在一起啊,不然,冬歉怎么会连怎么跟人约会不知道。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仍旧算是他的初恋。 说来好笑,他一个情人无数的人,居然有一天会在乎自已对某个人来说是不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 时年叼着一个烟走在路上,远远看见了萧何的身影,赶忙将烟灭了丢进垃圾桶里,维持自己良好的形象。 他正想过去找他,却脚步一顿,眼尖地发现萧何居然跟冬歉走在一起。 之前冬歉还是充当他们俩小跟班的角,但是现在,境遇好像完全颠倒了。 萧何很少对一个人出那么温柔的目光。 这神情,跟对之前的情人完全不一样。 时年完全看呆了。 想不到萧何还有两副面孔。 之前萧何为了让冬歉到不快,甚至还故意跟自己演戏来刺他。 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手段,都是手段! 时便不得不发自内心地叹,冬歉这个人其实颇有心机。 虽然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但是他不光可以在无人发觉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毁掉萧何给他买的那些贵重物品之外,还勾勾手就将之前看他不顺眼的萧何给泡到手了。 想到自己那可怜巴巴碎了一袋的奖励,他再次默默叹冬歉就是一个隐藏的白切黑。 另一边,萧何带着冬歉到了是奢侈品的品牌店,耐心地陪他挑选,还特别大方地说:“东西你随便挑,我买单。” 冬歉站在店里稍微打量了一下。 这里的商品的售价,随随便便就是普通人好几年的工资。 虽然萧何给不了自己的情人真心,但是在物质上从来不会苛待他们,能跟他谈上一天就很有赚头,所以尽管知道他谈恋走肾不走心,愿意当他枕边人的还是数不胜数。 冬歉却反应平平,眸浅淡,好像没有看中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他倒也不是真的这么清心寡。 只是这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等他从这个世界离开的时候,也不会跟随他离开。 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淡然地表示自己没有想要的东西。 萧何却认为这是少年在故意帮他节省,于是轻笑着威胁他:“如果你不能再我这里花掉足够数量的钱,就不要当我的情人。” 冬歉愣住了。 萧何靠着墙,环着胳膊看他,明明说的是威胁的话,眼里却带着宠溺的笑意。 虽然萧何这个人在情上实在是渣,但做人也实在大方。 到最后,冬歉只是拿了一些平常会用到的画具和颜料。 他毕竟只是一个炮灰,主角的东西,他可不敢多拿。 .... 晚上,萧何带冬歉去了一家高档餐厅。 餐厅的包厢非常华丽,餐桌上铺着结拜的桌布,上面被心摆放着漂亮的鲜花,旁边还有人伺候着倒酒传菜,在等餐的时候,侍应生端坐在椅子上弹奏唯美的钢琴曲。 萧何确实是会谈恋的,非常懂得怎么样才能制造浪漫。 再搭配上萧何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想必他曾经的任何一个情人坐在这里,都会生出自己被他到骨子里的错觉。 但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不要妄想自己有多么特别,不要妄想仅靠自己的魅力就能改变一个人。 要是那些真正喜萧何的情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 冬歉自然是不会被萧何给蒙蔽的。 毕竟如果拿上个世界的人设来说的话,他们还算是同行,所以萧何在想什么,他最清楚了。 他拿起刀叉,吃了起来。 好歹上个世界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就餐礼仪什么的,他拿捏得驾轻就。 萧何本以为冬歉在这样的场合下可能会不习惯,没想到他神情从容,举止优雅,看起来就像是哪个豪门里的贵公子似的。 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惊喜。 确实,跟冬歉谈恋能带给他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觉。 曾经,他偶尔也会在跟那帮人厮混中过后生出一种荒谬,现在,他竟然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 而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新鲜。 这时,伺候在一旁的侍应生帮他们开了一瓶酒。 冬歉虽然不太懂酒,但是看到这个牌子,大概也猜到它的价格大概在五位数左右。 萧何还真是土豪啊。 冬歉面前的杯子里被倒上了一杯葡萄酒。 他看了看萧何,后者微笑着看着他:“放心,度数很低,你不会醉的。” 冬歉垂下眼帘,忍不住尝来了尝。 他喝得小心翼翼,舌被酒浸染,显得愈发红了。 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格外人。 萧何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适时挑起冬歉的下巴,迫使他抬起眼眸看向自己。 冬歉刚喝过酒,有点晕乎,神情带着股慵懒劲,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却又似是在走神。 那双眸子看着他,却又不像是在看他。 就好像,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人一样。 这种觉让萧何莫名的有些不安。 他蹙了蹙眉,自我安地想,错觉吧。 喝了酒的少年看起来更引人了,像是透了的果子,蛊惑着人去采撷。 萧何的眼底染上了望,他缓缓凑近,想要品尝少年的味道。 可就在他快要碰到他时,冬歉的眼睫颤了颤,不动声地躲开了。 本该是一件不悦的事情,但是少年推开他后,眸光微闪,耳也随之红了,带着几分羞怯的意味。 少年实在是青涩的要命,似乎连接吻对他而言都像是一件大尺度的事情。 比他以前玩过的人,都要干净。 他总算理解为什么一些上位者会养一个从来没有被人碰过的金丝雀养在身边仔细调.教,然后再亲自将人一点一点玩脏。 那确实是不错的滋味。 跟冬歉稍微玩得久一点,似乎也不错。 现在冬歉的学业还忙,但是没关系,他可以暂时等等他,等他从学校毕业了,就将他收在自己的公司。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