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上,他舍不得推开。 冬歉温热的触将他的回忆拉入了曾经的回忆。 冬歉在情中并不算多么主动,他不会主动吻他,但是大多时候总会有办法把他的没有办法思考,脑子里转动的全部都是填不的望。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将他得失去理智,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冬歉。 他舍不得推开。 当冬歉含笑着收回自己的吻时,凯英的理智才开始慢慢回拢。 冬歉看着他,眉眼弯了弯:“怎么样,滋味如何?” 他的吐息拂在凯英的耳朵上,暧昧不清道:“想不想再来一次...或者,你松开我,我们做点更过分的事情,嗯?” 冬歉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致命的毒药,不光是凯英,在场的所有人,目光没有一刻从他的身边移开过。 令所有人忍不住的遐想,那个更过分的事情,究竟是指什么。 需要解开银链的束缚,躺在地上,掉衣服做的事情。 凯英哑声道:“冬歉,你这招对我没有用。” “是吗?可我看,倒有用。” 冬歉凑近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魅惑道:“凯英,你骗不了我。” 凯英闭了闭眼睛,忍着血里汹涌的望,冷硬道:“我不能放了你。” “无论你今天做什么,都必须跟我回去。” 他清楚的知道,冬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让自己想起跟他曾经的情分,然后好再次逃而已。 但是这一次,他是不可能让他离开的。 为了冬歉,也为了黎明。 他不能让冬歉再继续深陷在血鬼的巢了。 他知道现在的冬歉或许已经变了不少,或许已经彻彻底底的投靠了血族,但是自己必须要让他懂得途知返。 只要将冬歉带回黎明,一切就一定还有转机。 他们之间,或许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 冬歉还会是他的恋人,还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可是接下来,冬歉还是一字字的向他揭了残忍的真相。 “凯英,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阿塔尔已经将我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我没有他,甚至没办法生存。” “倘若我跟你回了黎明,我恐怕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剩了。生来做黎明的人,死后做黎明的鬼?抱歉,我还没有高尚到那个地步。” “抱歉,凯英,我不能死。”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凯英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种绝望涌上心头。 他从来没有对冬歉说过,其实他一直在等他回来。 可时至今,他们的立场已经站在了如此对立面。 凯英通红着眼睛看着他:“我们....只能这样吗?” 冬歉轻叹一声,脸上仍是笑着的,只是眼里已经失去了任何笑意。 “既然你执意要带我走,那么很抱歉,从此以后,我们就只能站在对立面了。” 冬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什么,刚刚你就当我,一时情难自。” 就好像,他刚刚的邀请是假的。 那个吻,也只是陷阱。 凯英还想在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血族的人赶来了。 看见他们的身影,冬歉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缓缓笑了起来。 那一刻,凯英明白了。 冬歉刚刚的所作所为只是在拖延时间。 或许,时至今,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情了。 或许,冬歉真的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甚至可以将他们之前的情当成利用的工具。 那他算什么。 那他们之前经历的一切又算什么。 凯英不知道此时此刻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放走他。 黎明有很多很多的书籍。 一定能找到一种办法,让冬歉不再需要阿塔尔的血。 一定有办法,让冬歉可以活着留在他的身边。 凯英拽住银链的一端对他道:“我说了会把你带回去,就一定会把你带回去。” 冬歉挑了挑眉,像在看一个任的孩子,轻笑道:“天真的血猎长,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耳畔响起了一阵声音。 “保护子爵!” 血族的人立刻围了上来,跟黎明的人混战在一起。 许多血鬼跟凯英斗在一起,凯英勉强招架着。 虽然他实力强劲,但是由于顾及着冬歉还在他的身边,一时之间,束手束脚,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实力完全施展开来。 到最后,他的肩膀上居然还活生生受了一剑,鲜血直。 不过,这种伤是不致命的,只是接下来,他的反应能力会变慢,攻击的动作也会变得迟缓。 此时此刻倘若在带上冬歉,他会很危险。 他咬了咬牙,却丝毫没有将冬歉放开的意思。 冬歉就被他牵着看热闹,事不关己地轻笑一声:“其实你现在如果想活着从这里离开的话,可以把我当人质。” 他眯着眼睛,轻声提醒着:“就这样,把你的剑,放在我的脖子上。” 凯英咳出一口血来,定定地看着他:“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把你带回去的。” 冬歉勾了勾:“随你便。” 可是在凯英分心去抵挡下一个攻击的时候,冬歉看却准时机,从凯英的身边身离去。 “等等!” 凯英想要拦住他,但是一失手,手中原本想攻击血族的暗器竟直直朝冬歉的方向飞去。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提在了嗓子眼。 他扯着声音大喊道:“小心!” 冬歉侧身躲过,但是一枚暗器还是从他颈侧的皮肤上擦了过去,血花溅了出来,冬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 约伦斯及时赶来看见这一幕,愤怒出声道:“你怎么能对小歉用暗器!” 凯英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那只手正轻轻发抖。 他无助地心想,自己究竟怎么了。 在看见冬歉逃走的那一秒,自己的第一反应做出的,居然是这种举动。 为什么? 那一刻,凯英心痛异常,想要去追赶冬歉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却又再此被血族的人拦了下来。 凯英只能红着眼睛看向冬歉离开的方向。 看着冬歉被划伤的皮肤上留下来的血,凯英的心中无比后悔。 为什么每一次看见冬歉,总要失控一次。 ..... 【你就这么走了?】 【看不出来吗?我要是再留在那,凯英就要死了。】 少量的血从冬歉的颈侧下。 还好他躲的及时,并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只是一点点很快愈合的皮外伤。 冬歉只身一人来到了此地血族的驻扎地。 听见动静,里面的护法走出来,看见了冬歉疲惫的身影,同时也看见了锁在冬歉身上的银链。 这是常见的,比较结实的一种绑法,但是如果是绑在冬歉的身上,不知为何,竟这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过来。” 冬歉坐在桌子上,微微仰了仰脖子,缓缓道:“帮我解开身上的东西。” 银链捆在他的脖子上,又在肩膀下,绕过他薄薄的腹,将手腕束缚在他的身后。 护法走了过去,剪开牢牢绑住冬歉的银链。 第一次距离这么近,冬歉身上带着好闻的味道。 浑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都带着蛊惑。 难怪那位会那么为他着,碰都不能碰,明明是血猎出身,那位却愿意赐给他极高的地位。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