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分寸在酒和昏暗灯光的作用下又变得让人有些醉,他眼睛在这灯光氛围下随意扫一圈又忍不住让人觉得——靠他在看我,他观察我很久了,他要跟我共度河。 可你也知道他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你玩开心不小心倒酒瓶后,帮你把酒瓶扶起来,又了好几张纸礼貌地递给你,再帮你擦了你面前的漉漉的桌面,笑着道:“小心点啊学姐,也不用这样躲酒,不想喝了你把酒瓶往我面前摆,我替你喝。” 酒让棉棉的大脑像是在包裹在气泡里,有些迟钝的快乐顺着酒遍布全身,她哈哈笑了会儿:“好哇哈哈哈。” 真心话大冒险问来问去就是那些事情,问读书的时候有没有谈过恋、有没有喜的人,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宁海次次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选的都是真心话,不过没被中过几次,没问出什么劲爆信息。 薛狄倒次次选得都是大冒险,宁海笑话他:“装什么神秘呢弟弟,你的过去是多么不想被人知道?” 薛狄说:“别大小王了,你喊我几声爹,想知道什么我能不告诉你啊宁宝。” 众人哄笑起来。 邱正喝糊了,本来准备趴在包厢沙发上睡觉,硬被拉过来玩游戏,运气又不好,被女生问限制级问题的时候,一张脸皮微红起来,后来就再也不选真心话了,每次都大冒险。 后来大家干脆直接让所有人冒险了。 运气非常不好的邱正又到大冒险,别人让他抱邵峰坐十个深蹲,他脸都绿了,求助的目光递给薛狄和宁海。 可这两孙子神情一致地耸肩摇头,并没有人来救他出苦海。 邱正脸皮薄,在起哄声中咬牙抱起了邵峰,深蹲才做了一个人直接瘫了,他把邵峰扔到一旁,跑到卫生间吐去了。 薛狄和宁海两个人笑得贴在了一起。 第二轮开始时,邱正还没吐回来,薛狄拿了烟晃了晃说自己去厕所,让他们先玩。 到卫生间看见蹲在马桶边上的邱正,他蹲过去:“球球不行了?你也太不能喝了吧?” 邱正仰头看他一眼,他捂着脑袋,痛苦:“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薛狄打火机点烟,一缕烟袅袅往上飘:“我出去跟人说你不行了,你待会儿就在沙发上睡会儿?我们要走了再叫你?” 邱正扯纸擦了下嘴,突然又神地八卦起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棉棉学姐了?她长得好看的,格也蛮有趣的。” 薛狄乐:“哪跟哪啊,怎么看出来的?” 邱正揶揄起来:“喝酒的时候给宁海和别人倒酒都是杯没泡沫,给她倒的时候是半杯酒加半杯泡沫。” 薛狄笑:“你是不是看上人了,观察得这么仔细?”他笑骂着揶揄,“那你怎么没发现老子给每个女的倒酒都是半杯酒加半杯泡沫?”隔了会儿他又笑,“我给你也是这么倒的,我还帮你喝了几杯酒,那我岂不是你得要死?” “……”邱正呃了一声,他确实没有发现薛狄给别人倒酒是什么样,也确实视线忍不住地看棉棉,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脸皮瞬间涨红起来,嘴上不甘示弱地回嘴,“滚啊,我才不跟宁海抢你呢!” 薛狄大笑:“我虽然是他爹,但也不是不可以同时当你跟峰峰两个人的爹。” “……”邱正了自己太,觉头疼,他觉得自己是寝室里最成的那个,他才应该是所有人的爹。 薛狄完一烟,扶着邱正一起出去的时候,外面人正在起哄。 有个女生脸微微发红,嘴上叼着张扑克正往宁海身前凑,薛狄“嘿”了声,看热闹似地啪啪鼓了两下掌。 宁海斜了他一眼,女生贴着扑克凑过来,她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宁海有些洁癖,但扑克牌是新打开的,忍一忍也无所谓,他通常不会让女生尴尬,就慢腾腾地上去咬住纸牌尖,叼住后,再往后撤头,完美地做成一次大冒险工具人后,他滑走视线,一瞥过去又和薛狄兴致地目光对上。 宁海乐了一声,两手指夹下纸牌往薛狄的方向飞过去,纸牌在空中滑了个弧线,掉到了薛狄脚边,薛狄捡起纸牌,走回来,坐在他身边笑话他:“好羡慕我宁宝哦,福不浅。” 宁海说:“如果不是你偷溜到卫生间,那这福该你享。” 薛狄捂住口,伤心:“那太不凑巧了,难过。” 宁海笑骂了一声,又问:“你俩刚在卫生间聊什么呢?” 薛狄半遮住嘴巴,神秘地下声音:“比谁得远。” “……”宁海骂了声,骂完又乐,“神经病啊。”他问,“那谁的比较远?” 薛狄耍氓:“我的大。” “……”宁海,“滚啊,傻x。” 两人贴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聊话会儿,下一轮大冒险牌,坐在薛狄左手边的棉棉呼了一声:“我是大王!刚刚咬纸牌段位还不够,这会儿玩个更刺的!小王咬着骰子递给自己左边的人,要用嘴接、用嘴接!” 宁海还没掀牌,闻言第一个反对:“那玩意太脏了吧,换个干净的多东西叼可不可以?” 棉棉站起来看他:“是你吗是你吗?”宁海这人运气太好,玩了十几圈,几乎没到过小王。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