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小空,你受伤了?” 萩原研二将脑海里记住的刚才对方一瞬间的神情暂时下,仔细打量了对方后突然问道,随后再对方愣神间伸出手,将他耳侧的发丝轻轻拨开,出来了一道暗红的痕迹。 “这是.....烧伤留下的?” “大叔,注意距离。”诺尔转头远离了对方的手,轻声道:“以前遇到过火灾,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就算是身体的自愈能力没有完全修复好伤口,留下的痕迹看上去也不会像是刚刚经历过,因此这个说法反倒合情合理,诺尔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问道:“那个组织的情报还要不要?” “空哥,你先告诉我们,那个组织的情报不会对你有影响吗?”柯南无论如何都不希望情报的获得建立在他人的牺牲上,神情严肃地问道。 “不会,毕竟我只是个......”诺尔顿了顿,自然道:“底层成员,知道的也不多。” “我的父亲是他们的人,所以我也被迫加入了他们......” 骗人,当年只是一顿饭自己就自愿跟着去了。 “但也不是什么代号成员,你们应该知道他们的正式成员是有酒名的,我只是底层因此没有代号。” 骗人,自己好多年前就有代号了。 “你们应该已经查到了吧,格拉帕,我跟他一起出现过几次,我算是他的下属。” 骗人,自己跟自己当下属什么的,又不能领双份工资。 “那空哥,之前那次,在追思会上那次,是你阻止了格拉帕对我们下手吗?”柯南想起了那次追思会上格拉帕接通的电话,说出了这个推测,但即便不问他也基本肯定了,当时认识自己跟小哀又认识格拉帕的,还擅长黑客技术可以知道自己在房间的,便只有空哥了。 “算是吧。”诺尔也知道这个避不开,差错反而很合理地对应上了,但正所谓一个谎言要用千万个来弥补,下个问题随即而来。 “那么你付出了什么代价!”男孩颤抖的身体明显是控制不住了情绪,语气带着哭腔问道。 “没什么,”诺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表情也恢复了正常,解释道:“那次只是刚好从摄像头发现了你跑去了那个房间,才跟他那么说的,原本我.....父亲跟他很悉,放个孩子这种要求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比起问这些,不快点问一些你们需要的情报吗,比如他们的老巢在哪?”诺尔转移了话题,但随后自言自语道:“不过这种情报说了你似乎也暂时用不上。” “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空哥,只要你没事就可以的。”柯南连忙道,却听见对方自顾自地道。 “如果你想知道组织的什么事直接跟我联系就可以,这样的话我算是半个卧底?” “空哥,请保护好自己!”柯南急切地道,脸都是不赞同。 “开玩笑的,卧底那么困难的工作,我也做不到。” 他们又互相说了些消息,然后叮嘱了诺尔几遍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后才离开。 诺尔将三人走出屋外,又一次缩回了沙发上,躺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爬上二楼,来到了浴室,随后解开了上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带着三道狰狞刀痕的手轻轻划过身体上的痕迹,右下侧是两道深红印子,一道宛如茶杯大小,是那次出车祸时贯穿身体的钢筋留下的印记,另一道则是琴酒的那颗子弹,打在了右侧偏中的位置,而再往上......诺尔起了左侧的头发,出了一片暗红,断断续续盘桓至脖颈下一大块的烧伤痕迹,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过于强烈的对比,后背似乎还有一块,诺尔想了想转身,试图在镜子里看一下到底成了什么样,几次转身发现看不到后,只能无奈放弃,再次将扣子一颗颗系上。 他突然想起了最开始在组织里的传言,那个总是浑身绷带的格拉帕,绷带下一定是伤痕,说不定脸都已经完全毁容烧得不能见人,而且还是疯子,神不正常,一会静得跟死人一样一会到处杀人跟分似的,所以切记,一定要远离...... 现在看来,倒是更像是预言,而自己也在一步步走向这个未来...... 诺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摸到了那张被头发盖住伤痕后看不出什么痕迹的脸,那双灰绿的浅淡虹膜里折着淡淡的光,浅蓝的家居服削弱了身高五官带来的锋利,反倒是因为白皙的肤与浅的透着些无害的气质。 这是他们眼中的夏川空啊。 想到了刚刚在红方口中听到的话,他们不但没有发现格拉帕的身份,反倒是再一次坚定了夏川空作为受害人的想法,但......这种本应该庆幸的事,为什么却诞生出了一种淡淡的绝望? 就如同,被判了死缓的犯人再也坚持不住活在哪天就会死的未知里,再得知终于要执行死刑后竟松了口气,却被告知因为表现良好,死刑又延后了。 那一瞬间所诞生的不是又能多活几天的庆幸,反倒是又要等待的绝望......比起这样,还不如...... 停止,停止这个想法,最起码现在,夏川空这个身份还是有用的,诺尔皱眉了太,再次受到了身体的虚弱,无奈叹了口气。 这次西万尼给的药,他拿到手就找个地方全倒掉了,全部,一点不剩。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