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临走前,徐康犹豫了下,“那需要告诉少夫人吗?” “不用。” 几乎想也没想,岑昼垂着眼,喉间发涩,“我不能让她担心。” 10月25是他的生。 也是他亲生母亲的忌。 每到这个时候。 像是多年来的噩梦突然被唤醒,他的情绪状态都会变得极其差。 也尝试过找心理师治疗过,但效果总是时好时坏。 “小岑啊,不疼的,只是被刀割一下而已,你平时被那些孩子们打不都是很能忍吗?你听话,只要你出了意外,你爸爸肯定就能看你呢。” “你哭啊!你怎么不哭啊!只要你哭了,你爸爸就会来看你啊!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的亲生父亲吗?” “呜呜呜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出生啊!我为什么要把你生出来啊!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抛弃我了!” “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啊!种!废物!去死啊!” 尖锐刺耳的女声,东西扔砸的重响都震得让他耳膜生疼,眼底猩红一片。 那时候的他以为这就是极限了。 应该不会有更糟糕的情况吧。 到了11月22那一天。 这个总是疯疯癫癫的女人突然一脸温柔地捧着他的脸,像极个正常的母亲一样充慈。 “小岑啊,今天是你的生哦,祝你生快乐。” “妈妈给你准备了生礼物,记得要早点回来拆哦。” 可能是孩子对母的本能。 也可能是当时那个女人捧着他脸的手实在太温暖。 让他突然很想相信她一次。 结果他带着第一次对回家的期待,打开门,入目的就是—— 今天早上还温柔嘱咐他早点回来的母亲,现在穿着一身红裙上吊自杀,死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瞬间。 外面暴雨滂沱。 一道刺眼的闪电将室内的黑暗映得白亮。 女人的面孔惨白狰狞,死死盯着他方向的目光充斥着憎恨。 鲜血汩汩浸地板,一路蔓延到他的脚边..... 这残忍的画面从此像是诅咒般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像魔鬼的低语般,提醒他—— 你不该出生的。 我恨你。 所以这就是我给你的生礼物。 小岑啊,喜吗? 岑昼猛地闭上双眼。 双拳攥紧,竭力抑着就要变急的呼。 他脸泛白,身躯无力地陷进身后的椅背。 因为隐忍,手背上绷起了道道青筋。 猩红的双眼遍布着令人惊恐的郁晦暗。 岑昼垂着眼,角绷成条直线。 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此时的脸有多糟糕。 要是她亲眼看到,一定会吓坏的。 岑昼从口袋里拿出她从寺庙为他求来的平安符,在指尖温柔摩挲。 他家小姑娘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现在他只想她能快快乐乐,被她所信仰的神灵偏着。 这些本就该他背负的苦难,就不必让她跟着一起承受了。 “叩叩叩。”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岑昼喉结轻滚,将平安符收好,嗓音冰冷无温,“进来。” “噔噔噔~看看是谁来了~” 乔知漾提着袋子,从门边探出了脑袋,眉眼弯弯,清甜的嗓音洋溢着轻快灵动。 “是你最的小女朋友哦~” 女孩双眸亮莹莹,明媚的笑容像是有种净化万物的染力。 一下让他思绪的混沌被驱散了不少。 岑昼定定地望着她,目光波动。 “三哥,你的脸怎么那么差呀?” 乔知漾看着他,一下就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担忧地走了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令人舒适的馨香缓缓扑面而来。 岑昼突然觉得神一下好多了。 他角轻勾,脸上的郁缓和了不少,声线有些低哑,“没事,最近太忙了,所以有些累了。” “抱抱~” 男人弯下高大的身,以一种臣服黏人的姿态搂住了她的身,双臂紧。 他眼眸疲惫地浅闭,贪婪汲取着她香甜的温暖,“让三哥充下电。” 乔知漾愣了愣。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她不由心疼起来。 想要他抱得更舒服些,便放下手中的东西,直接坐在他怀抱里。 今年的京北入冬比较快。 才刚十一月中旬的天气就已经有了些凉意。 她今天穿了条雾粉的长裙,本长度落到小腿处。 现在这么一坐在他怀里,将本藏在裙里的双腿出了半截。 在冷白的灯光下,肌肤莹润透亮。 像是真的想用这种方式,让他高兴一下。 她抱得紧紧的。 那具柔若无骨的娇躯毫无戒备贴得不透一丝隙。 岑昼沉暗的眸底闪过了抹炙。 可能是现在的情绪太过绷。 以至于所有的官都变得放大了几倍。 就想要抓住眼前的美好,用她的温暖来忘掉那些令人不快的记忆。 “宝贝.....” 岑昼握着她的小手,体温比往常还要高出几分,双眸漆如深潭,哑声,“我想.....” 诶? 乔知漾懵懂眨了眨眼,随即在他捏了下她的指尖后瞬间明白了。 她脸蛋蓦地羞红。 如果这样做能让他的疲劳少一些,那就来吧。 “好.....但你要关好窗,还有锁好门!” 她害羞地将脸埋入他的颈间,娇声嘀咕,“不然会被人看到的.....” 岑昼深瞳滚动,暗汹涌。 明明对她来说,这是一件羞赧的事情。 却为了能哄他高兴,即使难为情,也没有一丝犹豫,纵容了他。 岑昼低叹了声。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孩啊。 “三哥?” 见他盯着自己不动,乔知漾奇怪抬起头。 岑昼角缓缓弯起。 “上次三哥就对宝贝许诺过了。” 他低头吻着她的,长睫下的眼底幽转着浓郁的炙,“所以这次换三哥服务宝贝….”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