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种款式的米黄卫衣在褪去的刹那,两人齐齐陷进了榻榻米上的软褥里,风带进本丸内常有的晾晒单的洗衣清香,虫鸣声此起彼伏,窗外是庭院的古朴樱树,屋内是百如一的陈设。 与天守阁的房间一模一样。 诸伏景光说的没错,在神隐空间内,月野凌想做什么,仅仅只是一念之间。不过是改变周围环境而已,只需要一瞬的清醒便能完成。 也只是一瞬,随后便再难集中。 电随着双的游弋席卷全身,热浪汹涌,强势地冲散青年愈加飘忽的理智。 月野凌无法描述他此时的受,他虽然懂得万物繁衍的过程,在与男朋友确认关系后也特意在网上查过相关的资料。不谦虚地说,他足以被称为理论上的巨人。 但实际作的话……他从未体验过如此令人捉摸不透,又手足无措到让自己溃不成军的攻势。 他猜不到诸伏景光下一步的动作会落在哪里,也阻止不了诸伏景光的步步紧。男人明明占据优势,却犹如戏般,仍保持着慢条斯理的节奏,久久不肯突破那最后一层隔膜。 月野凌快被疯了,思绪成一团浆糊,从双臂紧抱着对方的脖颈,再到五指攥紧上臂的衣袖,最后瘫软在褥之上,仅花费了不过两个吻的时间。 此时本聚不起丝毫灵力的他,别说是猫咪了,恐怕鸟雀来他头顶上搭窝,他都无法抬起手将它驱赶走。 附着在掌心上的汗珠,在光下反出晶莹碎光。 长有茧的手指抚过泛红的指腹,怜地抹去上面遗留下来的水,然后不容拒绝地进青年的指之间,带着对方的手上移,控制在青年的脸旁。下的力量让略小一圈的手陷在软枕中,从侧面看,仅能看到张开的,同样带着红晕的指尖。 河水在和风的抚下,慵懒地化作潺潺细,任凭其轻推着向前。但随着蒙间隐约拂过的一声呢喃后,猛然掀起波澜。 因地形的起伏而起的湍已接近极限,溅起的碎光零落地撒在圆润的鹅卵石上,水中的游鱼四散而逃,冲撞着不知哪里卷进的树木断枝。 但这,仅是暴雨来临前微不足道的风浪。 伴随着时间的逝,冲刷着两岸而出的呜咽声被狂风淹没,潜伏在涌浪下的深沉大海,静等着河水汇入其间。 金的琉璃在暖下波光粼粼,受着波澜中水的细致研磨,却也只能随波逐,被推向未知的远方。 (审核大大,以上仅是纯粹的景物描写,没有任何人物参与进去。) 秒表的指针永不停止,就像此刻的他,不管对未来如何茫,不知自己此刻的内心到底是想要退却,还是难而上,他都无法再让对方停下对自己发起的攻势。 (审核大大,以上是主角对内心情的剖析,柏拉图式神恋,不含任何负距离接触。) 至少此刻,是这样的。 一切都已离了时间的掌控。 也许是在自己神隐空间里的缘故,充斥着自己气息的环境,小小的举动便能轻易拨动他/的神经。意识在随着浪涌动之时,这具用了上千年的躯壳,竟令他如此陌生。 不过,只有一点他很清楚,并对此不曾有过质疑。 不知何时被人带着坐了起来,双腿分跪在对方身体两侧。双臂虚搭在人肩上,月野凌垂头俯视着对方扬起的脸,努力平复着自己絮的呼。 “真想把你永远留在这里。” 窒息仍残留在口,但他依旧把这句堪称挑衅的话说了出来。 月野凌愿意将自己全部的/望,毫无保留地向人敞开,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灌心间的意,宣示着来自神明对人浓烈的占有。 可怕吗?这是妄图得到神明的偏所要付出的代价。就算他认为现在的自己完全只是一个能力出众的人类,但数千年来属于神明深蒂固的思想,仍在时刻影响着他。 把喜的事物牢牢握在手里,把看不顺眼的东西强行改成自己喜的模样。神明有能力随心所,神明有资格为所为,世间的一切不过是用来取悦自己的工具,仅有同等地位的同类,才会让自己侧目。 傲慢、霸道、不可理喻、专制独行…… 他的身上被挂上过不少的标签,曾经的他没兴趣理会,现在的他却觉得那些家伙形容的真准确。 在受到眼前人脖侧青血管下跳动的脉率时,他非常想把这人永远藏在自己的神隐空间内,让那双漂亮的海蓝猫眼,永远只能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那样的话,景光便不会再烦心工作上的困扰,也不会再被无关紧要的人转移注意。他的眼里将只有自己,也只能有自己。 诸伏景光闻言,有些诧异地瞪大了双眼,可在下一秒,便回过神来,重新温和了眉眼,双手从青年的侧穿过,拢住对方的背部,像是在顺似的,一下接一下顺着脊椎轻抚。 “如果凌真得这么期望的话,那我非常愿意足凌的心愿。” 嘴角噙着真挚的笑意,眸中是能将青年溺毙其中的柔,仿佛在说,他永远都不会拒绝自己。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有了加快的趋势。 月野凌忍不住避开了人的目光,掩饰般看向窗外天上的浮云。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