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修士,从四面八方赶来,云集到了黄昏海。 之前五百年里,一片萧条的黄昏海,仿佛陡然复苏过来一般,到处都是修士,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身影,到处都是吆喝声,长街两边,摆了地摊! 到来的修士,除了天海域的,当然依然不乏从大竹域,大雪域,瀚风域,空桑域这四大域赶来的修士。 而每一个有些名气的修士的登场,都惹来的大片的议论之声,尽管——他们中极多人的天才成分,和季傲斋,天下,铁随云那一批修士,本没法比,但架不住互吹啊。 ...... 这一天,未央神的一行人,终于到来。 才一过来,便惹来了万千关注和议论,目光灵识齐唰唰看来。 “未央神的人来了,好多金丹中后期的家伙!” “那个家伙是谁?长的和当年的天下竟然这么像?” “道友还不知道吗?他的名字叫做云天,是天下的弟弟,也是这五百年里,声名鹊起的最快的修士!听说天工阁,太清门,天杀魔宗,仙雨山的不少心培养的种子修士,都败给他了!” “未央神......又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家伙啊,看来这一次的第一,恐怕要被未央神夺回去了。” 一片附和之声起来。 而未央神的队伍里,云天灵识听到众人的话,耳朵直动,笑的眉眼嘴角直咧,得意洋洋,仿佛是个轻浮的猴子一般,白瞎了那一身好皮囊! 旁边的赵有名,看的老面皮一阵黑! 说起来也是怪,天下的这个弟弟,天分才情自然是超卓,但子却古怪的很,完全不同于哥哥天下。 轻浮,易自! 明明有师门供着养着,却偏占人小便宜! 对一切事情,均无所谓,不光浪费好皮囊,连修道天分都浪费,天天就瞎混。因此,五百年前,都没有到场来观战! 不过,当天下被杀的消息,传回宗门之后,此子把自己,关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出关的第一个眼神,冷仇恨的像一条毒蛇,吓的守在他门外的两个小弟子,心神当场崩溃,养了许久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随后,云天是开始发了疯一般的修炼。 而他的子,也是再次恢复到了之前,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看不透! 这是未央神的所有人,对他的评价! 没有人知道,轻浮外表下的他,到底深藏着哪一面。 ...... 云天被吹捧,自然会惹来其他一些参赛修士的不,更多目光灵识看来。 靠的最近的岛屿的某条街道上,一个大胡子模样的壮实汉子,此刻也在看来,微眯的双眼,深邃如渊。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头,但七八百年前,他也曾被十大势力之一的某个宗门,重点培养。 他是——独孤辘轳! 五百年前,独孤辘轳也来了,但没有参加。 岳岿然,凤一等人的超卓表现,令他深深震动,这五百年来,修炼的异常刻苦,如今的他,和当年的凤一一样,离金丹后期的门槛,只差一步之遥。但有着凤一珠玉在前,此人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极强的自信。 几眼之后,独孤辘轳收回目光来,默然而去。 另外一座岛屿的某座酒楼中,温酒微微扫了一眼,也收回目光,继续老酒喝起。 上一次里,他遗憾落选。 又一座岛屿上,北塘无病一声冷哼! 上一次里,他同样是遗憾落选。 而除了他们外,还有云素雪,妙风,慕秋风,等大批上一次落选的厉害修士前来。 ...... 云天自然是不会在意四面里的一些复杂目光的,和未央神的人一起,飞向靠近元空岛的某个大岛。 十大势力自然有落脚之地,当然,也可以选择去其他岛屿上。 很快,众人落在一座名为扬眉岛的岛屿上,其他势力的修士,知道他们来,已经提前聚到了最靠近方向的岛边。 各家的领头修士,大多已经换了人,譬如天宗的领头修士,成了徐急子,云顶天的领头修士,成了浮生主。 “见过道兄!” 赵有名等人落下后,众人纷纷上来寒暄起来。 “各家的道友,都到了吗?” 寒暄过后,赵有名乐呵呵问道。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神微微有些古怪。 “天丹宗的道友们,还没有来。” 有人说道。 此言一出,未央神修士们的神,顿时不悦起来,气息都有些变了,要知道未央神身为十大宗门之首,素来都是轴登场的,现在——也风水轮转了? “原来如此,那也正常的很,谁让人家出了一个下一个大境界的修士呢?” 赵有名一怔之后,便是乐呵呵道,反应如同变脸一般。 未央神的其他修士,也是眼底神不一的笑了起来。 众人看的目光一闪,不知为何,竟隐约觉到,赵有名对于天丹宗,似乎依旧没有那么尊重。 莫非是觉得萧肃已经离开天海域了? ...... “诸位,那就等一等吧。” 赵有名老好人一般道。 众人闻言,自然只等点头。 虽说是等,但也不知道,天丹宗的到底哪一天哪一刻会来,众人还是先飞向岛上繁华处。 “来了!” “天丹宗的人来了!” 才飞出数里远,哗然之声,陡然从侧面不远的岛屿上传来! 众人目光一闪,整齐的看向西北方向里。 一支三四十人的队伍,驾着云光而来,仙气飘飘,领头的正是萧肃,气息比起四百多年前,还要强出一截。 “萧肃竟然还没走?” “他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天海域?” 众人震动。 而随后,目光不自觉的扫过萧肃的身边人,更加震动起来。 “那个小子......是天丹宗重点培养的那个李王孙?” “他的气息,怎么会和萧肃差不多,难道也是下一个大境界的修士了?” “怎么可能?他最多应该才金丹后期吧!” ...... 众人震惊,云天同样是震惊,眼底深处,冷的郁闷之,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转为了那玩世不恭之相,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完了完了,这一次,我恐怕只能拿个第二了!”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