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气温渐凉。 翻过了一道纵横数万里的狭长山脉后,便出了天海域的地界,来到了天海域正北方的大雪域。 之前的北塘无病,云素雪等人,就是来自此域,但大雪域的修真水准,和天海域差不多,这里显然不是岳岿然的目的地。 继续向北! ...... 前方,尽是茫茫冰天雪地,极寒之气,永不停歇的来袭。 大雪域的南方,还能见到不少聚居的凡人,越是向北去,越是人烟稀少,到了最后,连修士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只有一些最耐寒的妖兽,盘踞在那些雪山雪岭中。 而那些雪山雪岭,又广阔到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不急不慢,飞了近半年时间,竟然都没有出了这片极寒之地。 岳岿然三人,虽然都已经是元婴初期境界,但向北深了之后,也觉到手脚冻僵,元气运转的都慢了下来,不得不开启防护神通。 三团土黄的光影,在天空里划过。 “我现在终于明白,天海域与更远方的修真界往来不多,不是没有理由的,光是前面的两域分界之地,就不是寻常金丹后期修士,能坚持的下去的。” 这一天,戏小蝶唏嘘道,俏脸都有些冻白。 岳岿然和呼啸夫人点了点头。 呼啸夫人介绍起来。 “没错,北方这里,有极寒之气拦截,东边那里,在空桑域的更东边,听说有着比万恶碧渊更可怕的瘴毒雾气世界,可怕的虫豸极多。” “而在西边,大竹域和瀚风域的更西边,则是茫茫的尘沙风暴世界,一不小心,就会失其中。” “无法从天空里过去吗?” “天空里自然是没有瘴毒雾气,和尘沙风暴的,但麻烦在于,那两片阻挡之地的范围,都极广阔,早晚是要落下来恢复元气的,甚至连多广,都没有多少修士说的清楚。” 岳岿然和戏小蝶微微点头。 天本来就黯淡,到了傍晚,更是早早黑起。 三人也不赶,落进下方山中,开辟出小窟,钻了进去。 打上制后,随手洒出一把火耀石,窟中便温暖如起来。 岳岿然自己知自己事,说不定哪天,又是发了疯一般的修炼,因此这一路没有太苦修,浓烈的温存过后,三人相拥而眠。 既是陪伴二女,也尽享齐人之福。 ...... 沙沙—— 半夜里,泥土掉落声,将三人惊醒,窟明显摇晃着。 三人换了一记眼,飞快的穿好衣服,出了窟来。 轰隆隆—— 烈的爆炸声,从远方里传来。 百里外的天空里,雪白的光芒,和雷霆电光闪烁着,划破了子夜的黑暗,一看便知,是修士层次的打斗。 三人再面面相觑了一眼,一起飞去。 均都机的没有放出灵识,毕竟只要一扫,对方就会知道有人靠近了,而这边的岳岿然,却是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可以看可以听的。 无声无息,就是开启。 很快,百里外的景象,便是印入岳岿然的眼帘中。 一道葫芦口样的山崖下,冰雾滚滚,鲜血飞扬,杀的正酣! 其中一方,是一群冰白的蟾蜍样的妖兽,大约三四百头,个个肥肥蹬蹬,但弹之间,速度迅捷无比,仿佛一道道雪白的闪电,划空而去,口中吐着冰风冰雾。 而另外一方,则是个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灰布袍子,仿佛老乞丐般的老者,此老肤蜡黄,样子苍老,形容丑陋,身材看似健壮,却驼着背。 歪斜的嘴角,挂着一个疯疯癫癫的笑意。 “元婴修士!” 岳岿然看的目光一凛,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 虽然因为没有释放灵识,受不到对方的气息,但一路过来,碰上的那一群群妖兽的实力,他大致有几分了解,可不是一个金丹修士,能对付的了的。 ...... 嗤啦—— 信手之间,雷霆电光挥洒。 蓬蓬血雾,爆炸开来。 不过,那些死去的蟾蜍,全都是实力最低的。 而那老者,没有受一点伤,这明显是一场单方向的屠杀。 很快,恐惧本能终于战胜了凶,那些蟾蜍,开始朝着四面里逃了出去。 “哈哈哈,我古钻既然出手,岂会让你们这些小畜生跑了!” 大笑之声,在山谷中响起,得意气。 呼—— 老者枯瘦的大手挥舞,一个紫气风暴,顿时旋转而生,诡异的碧绿的闪电,在其中忽闪。 那些逃跑的蟾蜍,飞一般的就被了回来。 这自称古钻的老者,又摸出一块血红的牌子样的东西来,法力一运,血红的光芒顿洒,落在那些蟾蜍的身上。 “哇——” 凄厉无比的惨叫声起! 那些肥大的蟾蜍,飞快的被干了一般,身躯干瘪了下去,个个目光,痛苦又骇然,也更快的嗖嗖飞闪着逃跑起来! 只可惜,哪里逃的! ...... 啪啪—— 没一会之后,那些蟾蜍,就被的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纷纷落地,再没有一点生机气息! 全灭! 这个山谷中的这群妖兽,被杀了个一干二净。 而那古钻手中的红牌子,则是血光更盛几丝,多半是什么法宝。 “这镂妖牌的威力,又强了几丝,只可惜这群妖兽里,连个元婴境界的都没有,这桩买卖,实在做的又累又亏。血海司的那帮森森的家伙,比我们疯人山的人,还不是好鸟。” 凝视了几眼,古钻骂了一句,收起那牌子来。 到了这里,下意识一般,老家伙探出灵识去。 唰! 片刻之后,猛的一个转身,看向南边方向里,正是岳岿然三人的方向。 三人这刻,也整齐的把灵识探了过来,仿佛刚刚发现对方一般。 双方凝视! 岳岿然悄然传音,将刚才看到的景象,告诉二女。 ...... “三位道友,是从南边的贫瘠之地来的?那里也出了元婴境界的修士了吗?” 片刻之后,古钻这个老家伙,嘿笑着先开口。 老家伙站在一地的血污里,弓着宽肩厚背看来,古怪又骇人,仿佛一只大蟾蜍化形。 “阁下太高看南边那里了,我们是从伐山域游历到这里,听到动静转向过来的,不知阁下,又是从哪里来的?” 岳岿然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