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进入内 之后,并没有着急往里面深入,而是选择留在原地等待。 此时的福王府已经 成了一锅粥,赵文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进去,这个时候进去,还会阻碍士兵的清剿,所以还不如就留在这里,等士兵将王府清剿的差不多了再说。 此时的福王来到了后院当中,他听着外面响起来的脚步声,脸上 是惊恐。 “怎么办?这下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 福王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 ,就像是一个受到惊吓的绵羊一样。 朱由崧更是不堪,他站在朱由崧的旁边,脸上的惊恐之 比福王的还要严重。 他突然抱着福王的大腿,鼻涕眼泪抹了福王一腿。 “父王,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父王,我不想死,我实在不想死啊。”朱由崧抱着福王的大腿,不停的哭诉着。 对于朱由崧的哭诉,福王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站在后院当中,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前面的月亮门,脸上的惊慌失措浓郁到了极致。 他咽了一口唾沫,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 后院当中的那些妃子也都拥挤在福王的旁边,她们挤在福王的身边,不停的哭着。 福王府中的护卫 本就不是赵文兵马的对手,当他们看到赵文的兵马时, 本就不敢反抗,撒腿就跑。 要是跑不掉,他们就将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乖乖的跪在地上,向赵文的兵马投降。 因为军规的缘故,所以赵文麾下的兵马并没有选择欺 或者击杀这些俘虏,而是将他们集中在一起,让专门的士兵进行看押。 福王府面积很大,里面的 女太监等人也比较多。 里面的 女太监这个时候在王府中到处 跑。 他们希望自己能逃出去,可是,福王府就像是一个铁罐头一样,到处都是赵文的兵马,他们又怎么可能会逃的出去? 时间一分一刻的 逝着,没多长时间,赵文的兵马就将王府彻底占据。 在内 的门外,不停的有兵马抬着各种各样的箱子出来。 他们将这些箱子堆放在内![](//www.songyuanrc.com/ig/gong.png) 门的外面。 这些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福王府里面的家产。 有些财物不好拿,所以赵文的士兵就将这些东西装进从福王府中找来的箱子里,往外面搬动。 因为数量巨大,所以很长时间都没有将所有的财产 出来。 除过这些搬运的财物的人之外,还有一批批投降的护卫以及太监 女被押了出来。 赵文看着押出来的这些人,让麾下士兵将他们带出了王 ,暂时安顿在外面。 在这些兵马搬福王府的财产时,一支兵马押着福王和福王的儿子朱由崧走了出来。 此时的朱由崧哪里还有王爷的样子?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破落的 浪汉一样,头上的帽子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头上的发箍也早已掉落,头发直接披在肩膀上。 身旁的衣服虽然还是亲王穿的衣服,但是上面却 是灰尘,甚至还能看到几个巨大的脚印。 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群殴了一样,落魄不堪。 赵文看着福王这个样子,不用想就知道福王刚才遭遇了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逃跑却被兵马给追上了,在混 之中被兵马给整成了这个样子。 朱由崧跟在福王的旁边,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膀大 圆的士兵。 这两个士兵死死地扣着这个小胖子。 朱由崧现在得情况和福王差不多,身上的衣服 是灰尘,甚至还被人撕掉了一大片, 出了里面的中衣。 他脚下的鞋子也跑丢了一只,白 的袜子现在也 是尘土。 在福王和朱由崧的身旁,是他们的家眷。 因为福王被赵文的兵马攻入及时,所以福王府里面的家眷便被赵文的兵马一网打尽。 这些家眷现在早已经没有之前的高傲,他们就像是成 的向 葵一样,低下了他们的头颅。 “跪下!” 一个押着福王的士兵大喝一声,随后一脚踹在了福王的膝盖后面。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福王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地面上铺的青石板路硌的福王的膝盖疼痛不已,福王咧着嘴,不停的嚎叫着。 “大大大王!”福王咧着嘴叫唤了几声,随后哆哆嗦嗦的看向赵文,憋出这几个字。 “哈哈,大王?你竟然叫我家大人为大王?” 跟在赵文身旁的李小三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你竟然叫我家大人为大王?你以为我们是打家劫舍的 贼不成?竟然叫大王?”李小三 笑道。 赵文摆摆手,止住了李小三,随后从战马上跳了下来,站在朱常洵的面前。 朱常洵看着跳下来的赵文,眼睛深处 是恐惧。 赵文居高临下,看着福王,“你就是万历皇帝最疼 的儿子,福王朱常洵?” 福王不停的哽咽着,他想矢口否认,可是之前抓捕他的人已经将他的身份 得一清二楚。 在抓到他的时候,他矢口否认,说自己不是福王。 可换来的确实一顿胖揍,被好好的收拾了几下之后,这才承认了自己就是福王。 虽然刚才得胖揍没有打脸,但是落在身上的拳头以及 托却要比直接打脸还要疼。 福王一想起刚才得殴打,身上的伤势就隐隐作痛。 “小王正是福王!”福王低下自己的脑袋,不敢再去看赵文。 赵文围着福王转了一圈,喃喃道:“传闻万历皇帝在给你举行婚礼的时候花费了三十多万两白银,在给你修建王府的时候,也花费了三十万两白银。 加上给你的赏赐,总共花费的白银不下百万。给你一人花费的东西,都能养起一支兵马了。” 福王低着脑袋,不敢开口说话。 因为恐惧,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赵文说了两声,随后将目光放在了朱由崧的身上。 朱由崧长的和福王朱常洵很像,就是一个小版的朱常洵。 赵文看了没多长时间,冲着押着他们的士兵摆摆手,说道:“将他们押下去,好好的看管。” 福王一听这话,还以为赵文要杀自己,急忙大声喊了起来。 “不要啊,大王饶命啊,大王不要杀了我啊。大王饶命啊!”福王鼻涕口水横飞,如果不是押着他的士兵急忙将他押着,估计他绝对会抱着赵文的大腿哭诉。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福王一脉的这些人,我也不会动,我会将你们都留着。”赵文说罢,冲着这些士兵摆摆手,“赶紧带走吧,好生看管。” 虽然赵文这样说,可是福王并不相信赵文就会这样当了自己。 历朝历代,凡是造反的,没有一个会将前朝的王爷以及皇室留着,几乎都是杀的一干二净。 福王不觉得赵文在造反之后会留他们的 命。 福王看向赵文,扯着嗓子大声喊着,不愿意离开。 可惜,拉着他的士兵并没有如他的意,几乎是将他拖着往外面而去。 福王的那些家眷,尤其是那些女眷,一个个的哭爹喊娘,在士兵的看押之下,跟在福王的身后。 福王和他儿子的妃子有很多,浩浩![](//www.songyuanrc.com/ig/dang.png) 的一大帮子。 赵文看着这些人,长出一口气,摇摇头,随后不再看他们。 赵文将目光放在摆放在面前的各种装着财物的箱子上, 叹道:“从开始往出搬箱子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有搬完,福王府中的财物到底有多少啊。” 卢象升站在赵文的身后,道:“大人,福王府是全天下最有钱的藩王,家产无数,这一时半刻的也搬不完。” 就在这时,一个千户从里面冲了出来,来到了赵文的面前。 在他身后,跟着十来个抬着箱子的兵丁。 “大人,这是我们从福王府库房中找到的账本,您请过目。”千户指了指身后的箱子,看向赵文。 赵文看向卢象升,“你带着军中的参赞,将这些账本整理一下,整理出来之后,再 据这些账本对照从王府里 出来的财物。” 赵文说罢,便让李小三将军中所有的参赞都带了出来, 给了卢象升。 卢象升也不废话,带着这些人就来到了装着账本的箱子旁边,将这些箱子打开,开始整理起来。 装着账本的箱子五六个,这些箱子都是那种大箱子,一人长,半人宽,半人高。 箱子里面![](//www.songyuanrc.com/ig/man.png) 当当的都是账本,由此可见福王府有多么的富裕。 赵文在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便带着亲卫走出了王府。 此时的洛 城刚刚被拿下,很多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毕,所以赵文现在要先去处理这些事情。 随着时间的 逝,城中的 声也越来小了起来。城中的溃兵和趁 打劫青皮 氓也被赵文的兵马收拾的差不多。 等到月亮升上天空时,整个洛 城又陷入黑暗中。 和之前的黑暗不同,这次的洛 城中到处充斥着士兵行走的脚步声。 这是赵文转门安排维持夜晚洛 城治安的兵马。 虽然已经到了晚上,可是福王府还没有被彻底清理出来。 福王府里面的财物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 本清理不出来。 除过财物之外,还有大量的粮食。 福王府中囤积的粮食非常多,这些粮食足有好几万石,有些粮食有些因为堆放的时间太长,甚至都发霉了。 福王宁可府中的粮食发霉,也不愿意资助马廷玉。 因为福王府还没有清理出来,所以赵文就暂时住在安扎在福王府外面空地的大帐中。 夜 渐渐的深了,赵文坐在大帐中,拿着一本非常厚的账本,借着桌子上的油灯仔细的看着。 卢象升站在他的面前,道:“大人,福王府中的财物尚未彻底清查完毕,如今我们只清查了一部分。 据下官来看,要是将福王府彻底清查出来,恐怕福王府中的财产将会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恐怕有数百万两白银之多,以及数不胜数的各种奇珍异宝。 除过王府府中的财产之外,福王在河南府几乎每个县城里都修建有庄园。 在河南、山东以及湖广也有大量的土地。” 赵文放下手中的账本,看向卢象升,“这些财物要及时清查出来,至于剩下的那些的庄园以及土地,咱们暂时不用去管。 这些东西不会长腿,暂时跑不了,先解决现在的事情。” “这个账本就先放在我这里,今天晚上就先辛苦你了。咱们只能在这里待两天,两天之后就出发。 这两天的时间里,先对城中的百姓登记造册,至于城外的土地,暂时先不用管。到时候我从宣镇调一批官员过来,再勘察城外的土地。”赵文说道。 赵文并不想在洛 这里逗留太多的时间,大军开拔,耽搁的时间越多,花费就越多,虽然赵文现在不差钱,可是也不能挥霍无度。 “遵命!”卢象升冲着赵文行了一礼,随后走出了大帐。 天空上的月亮越来越亮,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月光。 福王一家人被赵文关押在十来个简陋的帐篷中。 在一个帐篷中,福王被捆绑在一 木头柱子上。 此时的他身上 是死气,整个人昏沉沉的,就像是行将入木的老头一样。 在他的旁边是他的儿子朱由崧,朱由崧身上肥 横生,被绳子勒的 是印子。 朱由崧一脸灰败,他看向大帐的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哭了起来。 因为他们身份的缘故,所以大帐中只有他们两个。 福王看向朱由崧,带着哭腔,眼中 是泪水,“由崧我儿,当初就应该听你的话,扔下这些东西逃命,说不定还不会被赵贼抓住。 都是为父太贪心,被鬼 心窍了。” 福王说罢,竟然也哭了起来。 朱由崧一看福王都哭了,哭声也越来越大。 朱由崧的哭声传出帐篷,传到了旁边一个关押着女眷的帐篷。 这下子,帐篷中的女眷也跟着哭了起来。 哭声在营帐中不停的传 着。 “闭嘴!”站在关押朱由崧大帐外面的士兵冲了进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发出道道噼啪声,一脸狠戾的喝骂着。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