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的缺失,对沈厌来说他比杨稚更渴望稳定,那几乎是他的一个梦想,是他的父亲没法给的,是他的母亲缺席的结果造成的,他并不难过,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并且没有物质上的缺失,也不过情上的一点不甘,他不抱怨也不怨恨什么,月有晴圆缺,人又怎么能朝朝暮暮? 但一个稳定的家庭,是每一个人都会期待的吧,不管是父母双全的,还是孤身一人的,都这么期盼着,被物质填充的他们也是一样。 人求安稳,这是本能。 “稚哥,你知道最难的是什么吗?”沈厌问他,那样认真。 杨稚静听。 “你看这个世界上的人,别管他们小时候有什么远大的抱负,非谁不嫁,非谁不娶的,到了一定的年纪,还是要选择一个合适的人过了,将就完这一生,这是大多数人的常态,”沈厌深思道:“最悲哀的不是没有跟喜的人过一辈子,而应该是这辈子连喜的人都没来得及碰到,就已经将就完了这一生。” 所以他们的相遇是多大的缘分? “能碰到你喜的,喜你的,多难,”沈厌笑笑,似想起了什么,目温柔,“没有几对是彼此互相深着的,我们是不是那一对我不知道,也不能确定,但就是……我想跟你有个家,我想每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你,我想跟别人说,看,杨稚,他是我的人。” 没忍住,杨稚低声笑了出来。 沈厌陪他一起笑:“很好笑?” 杨稚点点头:“太好笑了。” 沈厌默不作声,二人重新把视线投在窗外去。 暴雨困住了两个人,也困住了两颗心,他们在一间房里,心跳的频率却是一致的。 “沈厌。” “嗯?” “如果将来不是我,怎么办?”他们之间的开始甚是荒唐,也很莫名其妙,但就是两个人,互相喜上了。 “那就没有这个将来,”沈厌道:“我跟你耗,耗到你同意嫁给我。” 杨稚摇摇头:“你怎么总是用这种手段?” “因为你难搞,”沈厌看着他说:“所有我认识的里面,你最难搞。” “那真巧了,”杨稚道:“在我认识的里面,你也最难。” “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沈厌大言不惭。 天生一对吗?不清楚,天作之合是一定的,他们之间的缘分从哪里开始的,大概是一张落进沈厌手中的照片吧。 这时候,手机来了电话。 是杨稚的,他妈的电话,问他情况,他都如实说起,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家里人都知道他丢过魂,没事了就好。 让老妈放心后,杨稚对着手机说:“今天真该叫你来的,我妈不在。” 这就是造化人,否则他都不用闹出这些事。 “去哪了?”沈厌问。 杨稚说:“我姨夫过生,他们过去了。” “一家都去了,你没去?” “我……”杨稚摸摸鼻子,不自然的说:“懒得去。” 沈厌朝他伸手,杨稚莫名其妙,“干嘛?” 沈厌向他再伸了伸。 杨稚把手搭过去,沈厌攥着他的手把人扯进了怀里,摸了摸他的额头,杨稚这才明白,大概的探了下温度,沈厌道:“没那么烫了。” 杨稚伸手摸摸自己,好像是。 沈厌靠在桌子上,杨稚抵着他,沈厌身子有倾斜,以至于才能够和杨稚同一水平线。 “接会吻吧。”沈厌直白的说。 第一次听接吻还要说出来的…… 杨稚尴尬道:“你想吻就吻,不要说出来……” 天啊,小孩子吗?还要请求他同意?这事他怎么回答好? 沈厌低笑一声,放开杨稚,走过去摸开关,“啪嗒”把灯给关了,室内漆黑一片,冷冷清清,沈厌走回来说:“这样是不是比较有氛围?” 杨稚脸红都看不见了,这样也好。 沈厌重新抱住人,“稚哥,我说的不是普通的接吻,我想你吻我,行吗?” 只留下杨稚低低的息声。 沈厌的手在黑暗里攀附上杨稚的面颊,“像在浴室里那样,热烈的吻,我想再体验一次。” 他们谁也不输谁,也许技杨稚次点,但接吻还真分不出个上下来,得承认,和有技巧的人,接吻都是一种享受。 杨稚在做心理建设,打破那点羞心,他捧住沈厌的脸,摸到那张,如他所愿,几乎不需要回想那种热烈,他们俩只要碰在一起,就是烈的纠,自然而然的。 这或许……就是热恋。 就像他说的那样,想要杨稚吻他,沈厌不动,回应也是轻巧的,他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一方,让杨稚展示他的吻技。 杨稚进一些,贴着沈厌,睡衣被起来,出半截白的小,夜晚看不见,他身上还有一件外套遮着,屋子里的猫狗都别想窥探到一丝风景,只沈厌自己,独属于他自己的,杨稚的体温。 吻的太过火,烈带来的是另一人的|火焚身,杨稚自己也有点被烧起来了,又跟发烧那会一样。沈厌握住他的突然一转,背抵桌子的变成了杨稚,攻守换,热吻席卷而来,轮到他了。 在血气方刚的年龄里不应该去试探,惹火,一旦起来就很难再灭下去,但两个人都有理智,他们二十多岁,而不是早恋的小朋友,他们都经历过情场,而不是因为一点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做冲动的事。 他们克制冲动,保持理智,尽管在彼此那样难忍的情况下,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第一次,总要小心翼翼,准备的充足再开始。 热吻之中,沈厌把杨稚放在了桌子上,着他,杨稚的睡很好解开,轻轻一扯便好,他从桌上伏起身,抱着沈厌脖子说:“沈厌,这里不行……” 低,呼,在一块,氛围灼热。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法做下去。 沈厌道:“我知道,我不进去。” 那一刻杨稚忘记了,自己是没做过下面的人的。 他已经这么默认了,想要沈厌做,他给他,他愿意。 愿意了。 就这么喜了,愿意了,什么都行。 谁都得不到良好的释放,望深深制,隔着衣服布料,再怎么,也不如真实干的好。 这晚上,真是够累的。 经历这一夜,杨稚还能活蹦跳的去学校,不得不说沈厌有绝对的功劳,身边陪着的若是朋友,他必定丧的不肯起,宁愿在家躺尸请病假,这么个没出息的主。 心上人陪着,上课都有意思。沈厌这一夜是跟杨稚一起睡的,两个人干睡觉,说什么都没做也信不过去,动动小手呀什么的是必然的,原本恋情发展的就迅速的二人,经过这一夜更是如胶似漆的了。 一起去学校,这次开了车,杨稚打算好了,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开车去上学,要么沈厌开,两个人商量后还是后者来,沈厌唯他马首是瞻,说从今以后他开车定时定点的来接杨稚,小计划暂且定了下来。 他们谁都不愿意把上下学的这点时间给浪费掉,公车出租车都不利于他们培养情,你知道,热恋中的人,难免就想动动手,搂搂抱抱是必然的,他们需要这么个私人空间来进行这些。 比如现在。 车库里停着杨稚的车,难舍难分的二人还来了个早安吻,坐在一起聊了一小会昨晚的事,方才回教室上课。 “谁送你来的?”独行的空里,杨稚身后响起这么一道声音,崔臣有开车来的习惯,杨稚道:“沈厌。” 崔臣朝一眼的车看:“那不是你的车吗?” “嗯,他开的。”杨稚答。 “难得,八百年不见你开次车,你那小跑车都快搁坏了。”崔臣慨情真伟大,能让杨稚这么懒散的人把车出来,这待遇也就他那小男友做得到了。 “胡说什么,哪那么容易坏。”好歹是上百万进口的产车,能还是有点保障的,当初买这车纯属是他觉得好看又不高调,价比也不错,适合成年的自己。 崔臣从后面搂住人,手绕进杨稚脖子里,往自己勒了一点,拷问道:“老实代,昨晚开没开荤?” 一大早不关心关心他的病情,逮着这问题问,没错了,是那个崔臣,杨稚含糊不清的答:“开了,偏素。” 一半一半吧,这事。 “什么叫偏素?开就是开了,没开就是没开,糊我干什么?” “没糊你,就是这个意思,”杨稚说:“光摸没做。” “靠……一晚上?”崔臣鄙夷的摇摇头,“真能忍。”光摸解决的了什么事? 他不是很理解。 “你他妈说的容易怎么做啊,”杨稚道:“什么都没有,得多疼。” 想想他就受不了。 崔臣不明白情况,兀自道:“又不疼你。”他这话是疼也不疼他杨稚身上。 这就尴尬了,杨稚虚心的刮了刮下鼻子,敢情崔臣以为是他上沈厌,想得美,这事他想过,跟闻淮处的时候他在上没错,然后身边人就默认他是个纯1了,这也不能解释啊,多丢面子,尤其崔臣这样的知道了相当于身边人都知道了,丢不起那个脸。 杨稚咳嗽两声,义正言辞道:“我心疼我家沈厌行不行?”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虚,没事,跟丢脸比好太多了。 稚哥理直气壮的想。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