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去漫展了,纪泽这次自己过去没有通知沈厌,他不好意思,他和沈厌就是从漫展上开始的缘分和纠葛,而且他很害怕让人遇见他,他换完了装自己偷偷过去了。 他倒是没有被沈厌盯上,可比起那人,不如被沈厌盯上来得好。 纪泽出了事。 - 刺青男还是那个样子,动不动就想开干,一点儿破事也忍不了的找事脾气,沈厌说了他几句,他就闷闷不乐的在一边不发话了,本来也是他的问题,多大人了整天跟小孩较劲,沈厌也懒得和他废话。 在一边各自着各自的烟,谁也不挨着谁。 “二哥,好了吧……”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出声缓和了下,“他本来也那个脾气。” 纹身的男人叫单乔,大家叫他老单,单乔努努嘴,还委屈似的。 沈厌不再跟他一样,说起了正事:“你通知兆清了吗?” 有人应:“老江说这事他管不来。” “怎么个管不来法?” “就……他说让我找你,他和陆盛小妹闹过矛盾。” 沈厌想起来了,不过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江兆清和纯纯之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就是陆盛他妹,最后不而散,多少年的事了,还能牵扯到现在? 沈厌闷闷的了口烟,他最近一点儿都不想管其他事,特没心情,可偏偏事来找他。 沈厌是混板圈的,他以往会每年举行一次滑板比赛,规模还是蛮大的,自己出钱打造了板场,一开始大家不知道,渐渐的名声起来了他的比赛越做越大,其中也牵扯到了某些合作,他和陆盛就是在合作中结缘的,但当前因为他的名声尽毁,导致陆盛要退出联合举办比赛的合作关系。 一般人并不知道沈厌除了开衣店以外,滑板比赛才是他巨大的收入来源,修建板场的时候是亏了不少,但后来慢慢的起了名声,比赛举行多了,收益便回返过来,他在板圈里的事他爸和他哥都不知道,除了混板圈的人,没有几个知道每年定时定点举行比赛的人里还有沈厌的名字,大家都以为是陆盛举行的。 没有多少人知道沈厌的占股比陆盛还要大,这是沈厌自己的原因,他知道他爸他哥都不支持他玩这些,所以他不愿意家里人去过多心没必要的事,他开店的另一方面是为了还债,建板场举行比赛的钱他需要一点点填上去,可以说店面是副业,这个才是他真正热的事情。 这些年下来,债还完了,收入稳定了,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陆盛要退出,那么如果由沈厌亲自出面顶上去,怕是以他现在这个名声,会闹出很大问题。 而且,他也并不想他爸知道他到底在玩些什么。 “二哥,要不你跟大哥摊牌吧,他肯定有办法……” 沈厌想也没想,“给他麻烦吗?没有必要。” “可陆盛要是走了……” “就没其他人能用了?”沈厌着烟,他没烟瘾,最近却也是烦心事太多,烟不离手了,“合作人的问题我来搞,实在不行随便拉个圈里的老前辈一起干,你去通知莹莹,让她四点在acelit等我。” “叫她干嘛?” “她和陆盛认识,有点关系,你别管了,去通知你的。”沈厌点到为止,大家心里也明白。 以至于为什么要找个老前辈搭伙,当然是能撑得住场子的人来才行,让圈子里的人信服得过,这就像教书似的,你总得找有点真才实学的教师,光是一个名头冲着这学校来的人也不少,一个有资历的老前辈坐镇,会引微光前来。 这茬先不提,陆盛还没彻底退出。 还有转圜的余地。 看,人这名声一旦败了干什么都让人带着有眼镜了,沈厌靠在沙发上,踩着桌子道:“单乔,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单乔被突如其来的提问给镇住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沈厌的意思,就本能道:“好好的问这干什么?” “你说。”沈厌想听。 单乔道:“呃……正常人。” 沈厌没忍住笑了,“你能不能给点不一样的评价。” 单乔道:“你想听什么?” 沈厌:“比如……真像网上抨击的那样,那么恶心一个人。” “,二哥你疯了?你也听网上那七八糟的扯淡声?” “有迹可循的呀,我好像……”沈厌耸耸肩,“就他妈是那样一个人。” 做了那样的事,不是吗? “滚,”单乔道:“少听狗吠,知道个几把就在那瞎扯淡。” 谁的人向着谁,不就是这个理吗? 就像崔臣余俊向着杨稚,周韶单乔向着他。 知道他和纪泽过去的人,觉得他深情,专一,不知道的,觉得他是脚踏两条船,玩人,沈厌自己也不清楚了,他并不是百分百的对杨稚没有付出什么,他是没那么喜他,可他也确确实实享受和他在一起的,他对他有点情是一定的,为什么大家要抨击他脚踏两条船呢?他只是没来得及和杨稚分手就迫不及待和纪泽开始了…… 是不是如果有序的进行就不会被骂那么惨?是不是那样杨稚才会相信他不是故意玩他的身心?相信他对他是有觉的? 要他怎么说才好?怎么说才相信……他喜过他,一定的。 “二哥,其实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单乔凝重道:“我没想到你跟纪泽还能复合,老实说……我真不是很看好你俩,原因你也知道,我也不了解你后来那个男朋友,所以我不好评价,总之你现在跟纪泽好了,那就好好谈吧,舆论什么的都能熬过去。” “你为什么不看好我们?”沈厌明知故问,他就是想听听别人口中的自己和纪泽,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单乔道:“你还要我说啊?” 沈厌转回头,不问了。 单乔挠挠头发,在一边也不发声了。 都在劝他和纪泽好,大哥,江兆清,周韶,单乔,就连杨稚自己…… 每个人都不看好他们,却都劝他们好好在一起,沈厌如今不知道自己耍这么多手段抓住的情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也早已经过了逆反的时期,并非是因为大家的劝说而偏要背道而驰,他就是单纯的,从内心出发,有些反。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或许他心里清楚,却自己不敢承认。 因为没有退路。 沈厌靠在沙发上,双手枕着脑袋,空的着的眼神,是因为思绪飘远。 他大概需要抱一抱杨稚,再去聆听一下自己的心跳。 他需要确定,自己为什么心神不宁的。 可问题的答案早已经浮现,因为他不该还有想抱一抱杨稚的念头,他的神已经属于出轨状态了。 他自己,发现了没有? - 漫展结束后,纪泽自己打车回去了,天晚了,他在临近小区的地方下了车。 但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他一步步走着,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让人害怕,纪泽停下了,身后的脚步声也消失了,可他不敢转头,从上车开始,他就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之前是一辆车,现在是切切实实的一个人。 纪泽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哽咽了下,快步往小区里走。 他以为自己能没事,谁知进入楼梯口后那人便突然现身,来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妥妥电视剧中犯罪嫌疑人的标准打扮,纪泽打了个灵,正想要放声求救,却对上一双悉的双眸。 他噤声了。 来人知道他认出了自己,藏在口罩下的勾起来笑了笑,他手指摩挲了下纪泽的脖子,打量他这一身诡异的装扮,神越发幽暗,纪泽秉着呼,任凭那人把手从他裙摆下钻进去。 “嗯……”他向后退了退,夹紧了双腿。 他们在楼梯口展开的热情,丝毫不顾忌其他人的撞破。 “还是这么呢。”男人沉声,手从他裙摆下拿出来,攥住他的手腕,把他带离了小区,上了车。 上车后,男人便在驾驶位上摘着口罩和帽子,出他那张端正的五官。 纪泽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他。 “你怎么……在这?” 男人正拨着头发,闻声笑了下,“意外死了?” 他嬉笑几声,“我不想你了吗?” 纪泽偏头,往里面靠了靠。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男人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向自己扯了一下,扣着他的道:“干什么?还这幅擒故纵的样子?” 他把座椅放下来,把人按在座椅上,顺着就下来,握住纪泽的小腿,霸王硬上弓的姿态。 “不要这样……” “不要什么样啊,”男人呼打在他脖颈里,“你不就喜我用强的吗?” 纪泽耳朵红了,攥着他的衣襟说:“不要说话……” “凭什么?”男人不。 纪泽无奈道:“要做就做,不要说话。” 男人把他脸上的红尽收眼底,伸手摸了摸,“真是够了,他不会一直晾着你吧?叫我摸摸就这幅等不及的表情了?” “你做不做?”纪泽声音隐隐急了又怒了。 男人逗他,“不做又怎样?” 纪泽看他是耍他耍到底了,也不愿意了,推开他要走,却被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发什么脾气啊,我舍得让你得不到足吗?”男人去撕扯他的衣服,“穿这样去勾人了?” “我没有。” “呵,我看也是,”男人道:“怎么打算?跟他过了?” 纪泽不回话。 他太了解这幅身子,纪泽不住拨,稍微一点就能让他进入销魂的享受里。 车内氛围达到了顶峰,热的二人头大汗。 “你走吧。”纪泽躺在副驾驶上,他柔弱的没有一点儿力气,每次做过之后都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劲来。 男人不从他身上起来,“我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纪泽说。 “你可真无情,”男人摸着他的发,“完了就赖账,我看你跟他复合这么久,他也没疼疼你吧?” 纪泽不说话,是因为不想去承认。 他本惑不到沈厌了,他自己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怪了,”男人啧啧两声:“他不对你来劲的吗,抢回去不得好好疼疼?晾着你,他该不会……不行吧?” 纪泽推开他,坐起来穿衣服。 他更希望对方真的是这样,也不愿意去承认他对自己没反应。 他跟沈厌出问题了。 以前就有,现在更深。 男人看着他套衣服,说道:“他你吗你跟他在一起。” 纪泽不应声,继续扣着带。 “图什么?钱?”男人深一口气,“我是比他差点,但我你啊,他连都不跟你做,你不孤单啊?” 男人深意的说,纪泽在某方面的望可盛到谁都有反应,这不是他的问题,这是他过去的经历造成的,他和沈厌销魂太多次,是痛苦和享受加的纠。 “纪泽,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跟我结婚啊。” “我没有。”纪泽出声了。 “你没有,”男人道:“那为什么他找你就回去了?” 纪泽没出声。 “看,自欺欺人啊,”男人靠着座椅道:“没办法,沈家的人,老子比不过,输在起跑线上。” 纪泽不理他,推门要下车。 “以后还跟我做吗?” 纪泽顿住,手握着门,似在思考。 男人引道:“他本都不愿意上你,你跟他只适合谈谈那问题百出的情了,也不过是在吃老本而已,做|这事,你还得找我。” 纪泽垂眼,“发信息给我,别打电话。” 男人笑了声,“好嘞。” 纪泽推门出去了。 男人撑着头看着他的小身板渐行渐远,隐入夜里,再去仔细回味那觉,真是……想念啊。 他把车开走了。 一点星火在黑暗中燃烧,转悠着,飞舞着,指尖的香烟唯有星火证明它在燃着,烟雾和人脸都隐在黑夜里。 看,就说他们俩人谁都不配提干净这个词。 身体在出轨,神在出轨,又这么纠在一起,靠着曾经的情相互欺骗,老本迟早有一天要吃完的,沈厌觉得那天差不多到了。 他妈的,他竟然,都没有想去折磨纪泽的望了。 奇奇怪怪的,不生气,好像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他的纪泽不就是这样吗?一直都没变,喜在跟他恋的时候搞背叛,不过是从前跟别人搞暧昧,现在直接跟人滚单而已。 真恶心啊,他们俩,到底还牵扯着什么? 有问题就是有问题,重新开始,问题依然存在。 一天不解决,一天不能彼此正视。 只不过现在,连解决的望都没有,他甚至,想要放纵他去玩,跟任何人。 那就是他,永远不懂得足的他。 沈厌站起来,反身离开。 愧疚?担心? 从acelit结束就过来了,他说了,自己要摁着头继续前行,可谁知,前面的路也堵死了。 怪了,他偏偏不觉得生怒,反而有种侥幸的心理在作祟,好像突然认知到了,他哪条路是不通的,哪条路是错误的,突然认知到,自己的心在向着哪边,在期盼什么。 那人,绝不是纪泽。 你得正视自己了沈厌。 他捻掉星火,丢掉香烟,舒服的伸个懒,突然就通透了,这觉怎么如此的舒? ,悔的肠子都青了。 妈的。 ※※※※※※※※※※※※※※※※※※※※ 啃老本的情走不了多远。 一切源于你以为自己很深情。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