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比赛下来,滑板热期不退,晚上是年轻人的兴奋点,加上这几天被比赛带动,板场附近围了不少人。 店内的衣服销量直线上升,卖滑板的也跟着发了把小财,这圈子看似小,但玩起来都不在乎那点钱,一个板子上万的也不在少数,在喜的东西上花钱没有节制,这是年轻人的一大通病。 莹莹踩着板子过来了,一路滑行到沈厌跟前,她今天的成绩不是很理想,但对于她来说有了进步,她蹦蹦跳跳的,活跃在大伙眼前,收板后道:“二哥,我先走了。” 沈厌看她身后站着一个人,正是陆盛,他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莹莹这是在向外迈出了一步,有进步。 陆盛也和沈厌点头打道,并没有过来搭话,这次事情闹的,两个人没之前近了。 “二哥。”纯纯在后面喊他,身侧站着江兆清。 沈厌回头,快步过去,“手机借我用一下。” 纯纯掏出来给他,没有问为什么。 - 北京。 杨稚已经和李忆南的朋友打起了道,他一开始以为李忆南的朋友会不会都是他这种业界英,不太好相处,却并没有,大家比他想象的能玩,对他更是格外热情,杨稚很快适应了大伙,氛围相当的和谐。 开这个餐厅的老板正是李忆南朋友之一,他打趣说杨稚长得好,把他们要求奇高的李太子给收服,李忆南让他们别瞎扯,杨稚也是笑着接下了大家的玩笑话。 李忆南的朋友涉及的比较广,牵扯什么的都有,方建就是送他们相框的那个人,在李忆南离席的时候,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的就是这位姓方的朋友,他对杨稚很有兴趣,问他东西。 “说真的,我真没见过忆南对谁这么上心,你怎么把他钓到的?”方建八卦。 大家没人阻止,都想听的。 “钓?我没有啊,”杨稚装无辜,“是他钓我。” 方建他们笑了,“真的假的?看不出来啊,忆南还会追人。” 李忆南说的没错了,他身边的朋友都是这样的反应,杨稚更好奇自己哪里入了李忆南的眼了,对要求这么高的李忆南来说,追人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他是不是真的三生有幸? “他真没追过人?”杨稚问他朋友。 方建等人点点头,说起来这事:“是真的,你是第一个。” “太假了吧?” “说谎遭雷劈,”方建道:“他对另一半要求高,没有谈过恋。” “我觉得他不像第一次。”杨稚直说道,李忆南那人的手段他现在都觉得面红耳赤,第一次见面估计也是对方的套路,哪儿这么巧撞到了他的三脚架?还有那查看相片的方式和距离,不像没谈过恋的人做出来的高级手法。 能让杨稚面红耳赤的没有几个,李忆南是真到他了,也许那是他无意识的举动,也许杨稚被动仅仅是天生对这个人有好,颜控,正好吃了对方的颜,才觉得那是。 “他真是第一次,就是看起来不像,”方建说:“其实正常,忆南这么帅,随随便便的举动也是人的。” “这我承认。”杨稚道。 恰是这时候,李忆南回来了。 他拿了几瓶酒,放在桌子上,说道:“来新人了?” 开餐厅的老板问:“哪个?” 李忆南说:“刚给我拿酒的,面生。” “我小叔闺女,在我这儿打工做活。” “她看上去不大。” “十七。” “没成年就出来做活?” “赚两个小钱给自己花,不正规,就是给她历练历练能让她知道上学的好处。” 李忆南了然,把酒推给大家,单开的那瓶放在了杨稚面前,是果酒。 他在杨稚旁边坐下。 “能喝吗?” “可以。”杨稚握住瓶身,转了一圈,“果酒啊。” 李忆南道:“嗯,看你在上学,太烈的不好吧。” “小看人啊李总,”杨稚敲了敲瓶身,酒瓶子发出悦耳的声音,他道:“实话不瞒你,这桌子上我多多少少能拼倒三个。” “呦,有魄力哈,”汤询道:“要不要拼一把?” 李忆南不理会汤询,他坐的笔直,身形人,转头对杨稚道:“别开玩笑。” “没开。”杨稚说。 李忆南攥住他的手腕,“我是说,别拼酒。” “嗯?”杨稚挑眉。 李忆南凑过去道:“喝醉了没形象,你悠着点。” “看不起人啊,你又没见过我喝醉,知道我醉了什么样?”说起来,杨稚自己都忘记了自己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了。 李忆南为他好,“我是不知道你醉了什么样,但你肯定会醉,”他低声音道:“开餐厅的那位是海量,懂了吗?” 杨稚get到这个点,对着开餐厅的那位老板多看了两眼,李忆南在提醒他,杨稚了然了,学乖了,李忆南不会坑他,那就算了吧。 “怎么?这是不拼啦?”汤询挑事。 李忆南笑道:“你放过他,我跟你拼。” “护了吗这就?” 李忆南拎了瓶酒,站了起来,“护啊,为什么不?” 席间是起哄的声音。 杨稚理所应当,享受这份特别的关照。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都还没醉,没人倒下去,杨稚也多多少少喝了点儿,他手机在席间响了,抬头看看李忆南,李忆南左右都顾着他,一点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杨稚看是陌生号码,站起来代了一声,李忆南点头示意,杨稚便出门去接了电话。 走廊上没什么人,过往只有简简单单的服务员送餐,杨稚靠在墙上接了电话,对方的声音让他眉头一挑。 他以为听错了,拿下手机再次看了眼号码,再放回耳朵边,低声道:“沈厌。” 正是沈厌,号码不是他的,当然,他沈厌的号码也打不进来了。 “稚哥。”沈厌叫了他。 杨稚笑了声:“怎么了这又?” 他出一烟,放在嘴边,听筒里传出打火机的声音。 这支烟不是惆怅,而是快,杨稚吐出一阵烟圈。 这么反常只能说明一个事,想吃回头草嘛,多好的机会,羞辱他的机会。 “你在烟?”沈厌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 “嗯,什么事讲,我不跟有男朋友的人闲聊。”杨稚道。 沈厌什么表情他是看不到,应该的,想起来。 “我跟他分了。”听筒里是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呀?”杨稚转着烟玩,他没在李忆南面前过烟,也久没的了。 “因为你,”沈厌直白道:“因为发现自己喜你了,因为后悔,因为干了错事,因为还想追回你,哪个理由你意?” 不愧是沈厌,坦诚的时候就是这么理直气壮的,这倒也好,不必磨磨唧唧的问东问西,男人之间确实是比女人要干脆果断点,因为他们谁也不喜猜来猜去,直白的回答是最好的方式。 杨稚没应声,表情变幻莫测,充了兴趣。 那支烟就是沈厌,被他在指尖玩的不亦乐乎。 “这时候的道歉一点用都顶不了,是吧稚哥?”沈厌道:“是不是想极尽可能的羞辱我?来吧,我有这个准备。” 他知道,他说出这番后悔的话,就得接受杨稚的语言攻击。 但他并不畏惧,他已经做好了重新追求他的准备,尽管前提是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是啊,你现在在我眼里连狗都不如,”杨稚不出意外的,说话格外难听,这不就是他吗?装什么圣母玛利亚,他就一黑心肠眦睚必报的普通人,“倒是你啊,大费周章的给我打通电话,你可不可怜啊沈厌。” “能跟你搭话不容易,我足了。” “好深情,”杨稚嗤笑道:“你看你对谁都这么深情怎么好?叫你小初恋怎么想啊?我可没有勾引你。” “可我想勾引你,”沈厌道:“杨稚,你敢回来吗?” 了不得,都知道他不在?第二个赵泽上身啊,查他? 杨稚道:“敢不敢?你觉得我怕你什么呀?” “那你就回来试试啊,”沈厌道:“你只要敢回来,我让你每天都离不开我。” “你要脸吗?”杨稚冷了语气。 “要什么脸啊,”沈厌笑笑,“我当初要脸追得到你?” 这句话倒是信息量颇多,也实在。 “很好,那我就提前恭喜你,”杨稚道:“你这次要不要脸都得空手而归。” “稚哥觉得我是空手而归的人吗?”沈厌的脸皮够厚。 “你不是,”杨稚高傲,“但我他妈会让你是啊。” 他挂了电话。 杨稚揣回了手机,靠着墙继续烟,够的戏码,又喜他了?,真恶心,把自己当什么呀小朋友。 陪你耍的时候是给你脸,对你没兴趣了你什么手段顶用?我倒是想看看。 杨稚凌上来了,眼的无情。 他身边有人,杨稚没发现,直到手被人扣在了墙上,他才抬眸对上李忆南的视线。 李忆南眼里沉着风暴,他摸到杨稚手里的烟,丝毫不留情的掐断,烟在他手里变形,然后掉在地上,杨稚傻傻的看着。 “说好接电话的,就是躲在外面烟?”李忆南姿势很侵犯,少有的沉气。 杨稚因为没见过这样的他,反而觉得新奇,生气都是人的,你说让人怎么办啊。 “我错了。”杨稚认输,李忆南不喜别人烟,尤其是他,所以他不在他面前,只是没想到会被撞见。 “一句错了就完事了?”李忆南动他的下巴。 杨稚暧昧道:“那李总想要我怎么样啊。” 两个人身上都有酒气,却都有意识,这样离之中的些微清醒过于致命,让他们很快想起来今天车上没做完的事。 他们当然不会那么没品的当街玩车震,他们都要脸。 李忆南擦过他的,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杨稚抬眸不置信的看他。 “真要这样?” “嗯哼。” 他就说嘛,这是只披着羊皮的。 没谈过恋,却有一手好的玩法。 杨稚拽着他的西装领带,引道:“抱我。” 李忆南扣住他的,托着他的双腿,把他架在了身上。 小绵羊在他眼里是人的可,白白的杨稚是李忆南的稀世珍宝,舌勾里,酒气弥漫,他们大可进行未完成的念,但愿今夜不会被打扰。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