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随时有可能随着哪个不经意的动作溢出来。 周戎不顾他的抗议,把从昨夜起就被他偷偷藏起来的t恤扔了,下刚换上的干净衬衣给他进了毯里。替代品很好地安抚了司南此刻不是很清醒的情绪,他挣扎着伸出两手指,捏住衬衣上一个纽扣,防止再被周戎拿走。 周戎俯身在他额角亲了亲,低声问:“看来你是打算遵循客观规律的发展了,嗯?” 司南非常疲倦,懒得开口说话。 “睡一会,”周戎安道,“我去搬点吃的上来。” 司南闭上了眼睛。 周戎给他掖好被角,刚要起身,突然小手指被勾住了,回头只见司南又抬起一边眼皮——他对什么东西稍微产生一点兴趣又非常谨慎时就会做这个动作。 “怎么了?” “你喜我吗?”司南沙哑含混地问。 周戎笑起来:“当然。” 他正心怜觉得司南问了个傻问题,紧接着下一句话让他瞬间寒炸立,皮疙瘩全冒了出来:“那另外一个omega呢?”司南怀希望道,“就是特种兵竞赛上遇到的那个,你还记得他吗?” 周戎:“……” 周戎意识到自己正经历有生以来最严峻的考验,对口才和表达能力的要求程度,绝不亚于“我跟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这一世纪难题。 第48章 周戎的座右铭一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此刻却足足挣扎了几秒, 心一横,说:“不太记得了。” “……嗯?”司南呆住了:“你不是说他欺骗了你的情么?” 周戎郑重道:“但我现在有你了啊, 所以我的情已经找到了寄托, 完全不再想过去的事情了。什么年少轻狂都让它见鬼去吧, 哥现在……” “你这人怎么这么见异思迁呢?” 司南不道。 周戎被见异思迁四个字活生生住了喉咙,表情就像连了四个石头做的蛋, 半晌才委屈道:“组织拜托你讲点道理好吗小司同志, 十一年了!我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啊!” 司南:“……” “而且当年也只处了几天,本就没什么的好吗。最后还欺骗我的情把我给甩了, 简直是辱的往事, 让我们把这段回忆化作飞灰随风而逝了吧……” 司南:“……” 司南的眼睛森森眯了起来:“随、风、而、逝。” 从周戎的角度看去, 司南眉眼呈现尾端上挑弧度,刀锋般森寒无比,他立刻灵灵打了个颤。 “你发誓真的随风而逝了?”司南问。 周戎虔诚道:“我以我爹妈的名义……” “令尊令堂还在人世么?” “……”周戎无奈道:“我是受国家资助在福利院长大的,以院长的名义起誓行吗。” 司南磨着后槽牙说:“你以人民政府的名义发誓我就信。” 周戎无奈, 只得举起右手:“以人民政府的名义起誓, 我真的已经……”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十秒钟完全的静默后,悲怆道:“不行,我说实话吧。有时候也会想一想……只是想一想!毕竟很惨痛的好吗!” 司南有点意了,悻悻然躺了回去,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周戎看他半天没反应,以为自己总算熬过了这每个男人一生中都要经历的难关, 偷偷松了口气——然而那口气刚出来就没能再回去。只见司南像是突然琢磨出什么来似的,若有所思道:“那你现在算不算脚踩两条船?” 周戎呆滞片刻,内心犹如被一群草泥马了。 “啊!”他突然目视前方大声道:“有丧尸!” 司南:“……” “我打个丧尸,去去就回!”周戎箭一般冲出房间,连滚带爬逃了。 · ——显而易见是没有丧尸的。深山老林本来就没人,又是一年中最严寒的冬季,丧尸体内的水分都结成了冰,在这种纬度的山上连移动都困难。 周戎蹲在炉灶前做了点吃的,热气把玻璃窗蒸得朦胧不清。他随手抹了把,从脏兮兮的玻璃中向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大雪已经飘下来了,鹅般一片片的,远处山谷中河泛出微渺的光,天地一片静谧。 “我算脚踩两条船么?”周戎下意识问自己。 他试图回忆初恋时那个小omega的脸,但确实已经在十一年鹅大雪般纷纷扬扬的记忆中混淆不清了。这些年来他从军校毕业,出国维和、选进中央,然后遭遇挫折被下放进118,经历过无数弹炮火和生离死别,记忆犹如一块石板,被时光刻上了无数深深的刀痕。 十八岁那年青涩的往事虽然还在,但再次想起时,首先浮现在脑海中的已经不是那个特定的人,而是悠长渺远又无可奈何的岁月了。 这么一想,其实司南某些方面和那个欺骗他情的少年omega有点像——周戎琢磨着,抱臂站在厨房窗前,心不在焉望着渐渐银装素裹的世界。 聪明而略带狡猾,意志力顽强,心里藏得住事,对目标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典型能干大事的omega的共同点。仔细一想的话,他们的长相可能也有点影影绰绰的相似呢。 周戎摇头嘲笑自己,心说怎么可能。他把炉灶的火熄了,小心灌他从杂物间里翻出来的老式热水袋,上楼轻手轻脚进了卧室。 司南正紧紧缩在头,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间,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时条件反地向后缩了一下,更紧地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团。 空气中充盈着丰厚甜腻的气息,在周戎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就像水般从他的鼻腔、咽喉甚至全身每个孔渗进了血中。 来源于生理本能的勾引是如此剧烈直白,简直是对神经末梢的巨大刺,周戎把热水袋进褥间的时候手都在抖,因为竭力克制,被衣袖盖住的手臂上甚至暴出了明显的青筋。 “……”司南小声呢喃了一句。 周戎喉结剧烈上下滑动,略微俯在他耳边嘶哑道:“你说什么?” 司南息道:“走开……” 司南眼梢通红,眼底溢着水,明明外面在下大雪,他鼻尖却冒出了细微的汗,嘴犹如烧起来般柔软殷红,每说一个字都在微微发抖。 周戎简直不能看这场景,闭上眼睛道:“我待会……再上来。” 他用力一咬舌尖,凭借刺痛保持了最后一丝克制,转身正要离开时,衣袖却被勾住了。 司南从蜷缩成团的状态中伸出两手指,勾住了他的袖口。 “……”周戎反身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问:“怎么?” 司南的手腕其实非常硬,那是因为常年的格斗训练必然会对骨骼造成影响。他的手指也很修长,乍看上去或许会被人说是富有艺术气息,但实际上他并不会弹琴,指腹中倒是充了紧握匕首而磨出的硬皮,以及食指和虎口处开形成的茧。 左右手都有,甚至左手因为训练密集的缘故,摸上去更明显一些。 ——伤痕和旧疤,在这双手上记录了主人二十多年来难以想象的艰辛和忍耐,与周戎接触过的、印象中的所有omega都截然不同。 “走开……”司南咬牙道,但食指和中指更紧地勾住了周戎的袖子,指甲都泛出了青白。 “真走了?”周戎小声问,作势把他的手从自己袖口上拉开:“真让我走?” 司南在混沌中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抓住那点布料,但无济于事,他全身都软得像果冻,还是被一点点地拽开了。 “……”司南眼眶登时更红了,那汪水几乎要委屈地落下来。 周戎微笑起来,贴在他耳边问:“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周戎说什么他都听不清,司南耳朵轰轰作响,唯一清晰的是自己的心跳,在腔中发出嘭嘭的声响。 他看不清周戎的脸,也意识不到自己正抓着这个人的手的事实。他所有官都已经化作了滚烫稠密的粘,知身体哪里,哪里就被烫得惊跳搐,把思维搅得支离破碎。 他只知道有一股强大可靠、富有安全的气息笼罩在边,令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但真靠近的时候,他又会觉到那气息中还隐藏着让人心惊跳的强悍和侵略,似乎潜伏在黑暗中蠢蠢动的猛兽,随时会伸出利爪,把他拖进更难以自控的深渊。 不能这样……司南模模糊糊地想。 他在温热的海水中沉浮,不管如何挣扎都无法恢复清醒,茫中抬起另一只虚软的手凑到嘴边。 他想狠狠咬自己的手背,至少能知到悉的痛苦。然而紧接着他被抓住了,两手腕都被按在头,甚至连抗议的余地都没有。 “……周……”他下意识喃喃道,似乎有点畏惧:“周……戎……” 周戎把他摊平在上,居高临下看着,屈膝抵在他大腿之间。 “周戎……”司南忍不住又唤了一声,瞳孔涣散扩大。 ——尾音急迫颤抖,其实是求救。 那两个字仿佛燃烧到尽头的引线,轰的一下,周戎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手肘撑在枕侧,抓着司南的后脑强迫他抬起头,舌彻底纠亲吻。之前咬破舌尖的血气带着浓郁强盛的alpha信息素气息,被强行送进了司南的咽喉,就像一管药直接打进血管,对发情期omega至极的身体起到了致命的作用。 “……!”司南完全反弓起来,周戎立刻捞住他后,因为过度动手都在打抖,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全剥了,狠狠往地上一扔。 “再……再叫一声,”周戎道,一手顺着股进去,另一手捏着司南的后颈让他看自己:“再叫一声我的名字,乖,乖宝,看着我……” 他糙有力的手指探入口的瞬间,司南体内深处那汪不断危险晃的热水终于溢出来了,急不可耐地顺着手指下,将大腿内侧沾染得滑腻不堪——但纵然如此手指带来的挤和摩擦还是很鲜明的,司南承受不了这种刺,猝然反弓起后,那一下甚至连周戎都没住! “疼么?嗯?”周戎把他强行了去,一口咬住耳梢,含混不清地问:“疼了喊戎哥,再喊一声。” 内壁不住痉挛,似乎是想把兴风作浪的手指挤出去,但真出手指时又哭泣着挽留,水得到处都是。司南颤抖着抓住周戎的上臂,推又不得力,片刻后不知道体内那两手指触碰到了什么地方,突然痛苦地惊了一声,手指在周戎肌上留下了四道泛白的抓痕。 周戎鲁地揪着他后脑头发,令他仰起头来,断断续续亲吻,用舌头模仿媾的频率抚他的齿,连舌底那一小块柔软都不放过。 “……”司南挣扎着想说什么,但被完全堵住,连一点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的全部神经都集中去受后里不断深入的手指了,甚至连被舌被彻底侵犯都不知道,徒劳地抵着周戎的肩窝,手指骨节泛出白。 太深了,朦胧中他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都不知道那手指已经探入多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只觉内壁连同五脏六腑都紧紧绞在了一起,只要稍微放松,就会涌出更多让他无所适从的水来。 周戎说了几句什么,似乎在问他话,但司南什么都听不清。 潜意识让他警惕地绷紧,抵御一切可能的、未知的伤害。 “我的宝贝……”周戎不断小声重复,终于出了漉漉的手指,反复捏司南后颈腺体上那块软:“乖,再喊一声,我的宝贝……” 手指突然没了。难以想象的空虚瞬间席卷全身,司南的立刻就软了下去,体顺着紧实的大腿汹涌而出。 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想抱住周戎,但alpha却身往后。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 “……周……” 在这种状态下司南真是要崩溃了才挤出这一个字来,因为太过急促,他甚至无法完整表达出惶恐和畏惧。 周戎快速扯下长,器立刻弹跳出来,他一把抓住司南的手,在掌心印下亲吻,旋即顺着手腕一路吻下来,低声说:“我在,别怕,我在。” 司南被安抚了微许,后难耐地开合,随即被某种坚硬火热的东西抵住了。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