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脸唰一下更白了。 蒋弼之也是不忍心,却继续问道:“嘴,或是哪里,或者只是让他的体进到你的身体,都要算。” 陈星痛苦地摇了摇头,又怕蒋弼之不信,急切地解释道:“他痿,不然我不会愿意的。之前说好只是挨打,但他说话不算数,想让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我不愿意,他就很生气,使劲打我……我后来被他打得有点糊,就咬了他。” 蒋弼之借起身倒水的机会冷静了一下。他将水递给陈星,又拿下披在他身上的西服检查背上的伤。 “我把医药箱落那边了,你等我一下。”蒋弼之转身走,陈星一把抓住他,眼依赖。 蒋弼之回头看他两秒,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又推开:“我马上回来。” 蒋弼之的脑子也有些,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到了那间客房前才意识到房卡在陈茂身上。 之前经理说他们是昨晚九点多开的房,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里,陈星一直在被待吗? 他皱紧眉头,盯着壁纸上一个无意义的图案出神。他明白这种心疼的觉,即使已经时隔数月,已然陌生、淡忘,但一见面就会被轻易勾起,陈星就是有这种魔力。 陈茂推着餐车回来了,蒋弼之让他开了门就将他支走了。他去房里拿上医药箱,又在头柜看到陈星的钱包和一个厚信封。他拿起信封捏了捏了厚度,里面大概有五万左右。 他从手机里翻出个号码打了过去,听对方说完后,一言不发地挂断,然后将东西一股脑全扔到餐车上,推着离开了这里。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蒋弼之将钱包和信封递给陈星。 陈星一怔,缓缓地伸手接过来,又出那种无地自容的表情,深深地垂下头。 蒋弼之转过身拿药,一边说道:“如果是着急用钱,我可以借给你。” 陈星没有吱声。 他后背的伤看着可怖,但都不深,蒋弼之给他了些药,看他单薄的脊背因为药物刺而不由自主地瑟缩,不由又是一阵怜悯。 “先吃点东西吧。”蒋弼之朝他伸出手,陈星犹疑地握住,蒋弼之将他带到桌前,将食物摆到他面前。 陈星乖乖地吃了两口,突然问他:“你不觉得我……我……很……”他心里明显有一个形容词,却又说不出口。 “不觉得。好了,吃饭。”蒋弼之温和地打断他。 陈星又吃了两口,突然崩溃地趴到桌上哭起来,“为什么每次都让你撞见?” 蒋弼之也很无奈,在他后脑勺轻轻地抚了抚,“可能因为我酒店开得比较多吧。” 陈星着鼻子抬起头看他,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其实我给你打过电话。”陈星说道,“但是一直打不通。” 蒋弼之先是疑惑,随即恍然,也很遗憾:“我私人的手机号换了,因为总有媒体来扰。” 陈星愣了愣,十分低落地说:“我以为你是不想理我。” 一句话勾起蒋弼之的一些回忆,算不上美好。他换了个话题:“你需要多少钱?不用和我客气,也不用急着还。” 陈星不敢说出那个数目,只试探地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蒋弼之轻叹一声,“就算是陌生人,看到这样我也会问一问的,何况你还是我喜过的人。” 喜“过”的人,陈星心里一空,还顾不得伤心就到心底腾起一股巨大的恐慌。 他忙低下头假装慢慢吃饭。 蒋弼之在一旁看着他的发顶,又说了一遍:“你可以不告诉我用途,只告诉我一个数目就可以。”他还记得陈星有着的自尊心,尽量让自己的措辞委婉。 “我妹妹,得病了,最近换了种新药,非常贵。”陈星小心地看着蒋弼之的脸,注意到他说到这里时,蒋弼之眼里出一丝如释重负。他不能理解这如释重负是因何而来,但也来不及多想,趁着蒋弼之还有耐心,继续说道:“已经吃了三个月,检查结果显示这药对她很有效,医生让继续吃。” “那个药多少钱?” 陈星心脏“砰砰”直跳,“八万,一个月。” 饶是蒋弼之没为治病买药发过愁,乍一听这数目也不由惊讶了:“这么贵?” 陈星以为他嫌多,忙说:“不用一直吃,医生说再吃半年,然后再做一次检查。” “八万,六个月是吗?那我先给你五十万够吗?还有没有别的花销?” 陈星忙摇头:“没有了没有了!就是药贵。” 蒋弼之点了下头:“你给我个账号,我让钟乔给你转账。” 一直在身上的重担突然被卸下,陈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怔怔地看着蒋弼之,突然抬手捂住眼,眼泪从指里漏出来。他们都心知肚明,这钱,陈星是还不上的。 “我写欠条,我以后一定会还的。我现在每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一共有……” 蒋弼之不忍地打断他,“你违规了。” “嗯?” “你,昨晚做的事,违规了,会被开除。很抱歉,这方面不能给你通融。” 陈星顿时愣住,傻了似的看着蒋弼之。 “我可以问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做仙人跳吗?” 陈星愣了愣,又垂下眼眸,“有个朋友的女朋友被有钱人骗走了,我们想给他出气,顺便也……捞点儿钱。” 蒋弼之叹气,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以后不要用这种方法赚钱了。可能,是我给了你误导。”他歉疚地说道。 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