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月说:“嫁你啊?那我得好好想想!” “嗯,”程榆礼又放下她的手,点头认同说,“好好考虑,决定了以后就不可以中途逃跑。” 她问:“我要是跑了怎么办?” 他笑着:“每天都去强吻你。” 秦见月也噗嗤一声笑了:“你还幽默的。” 程榆礼威胁说:“说到做到,动真格的。” 想了最后一分钟,秦见月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小声道:“好吧,勉为其难。” 程榆礼却没急着给她戴上戒指,开口说了句:“说你我。” 秦见月出乎意料地一愣:“……嗯?” 他一字一顿重复:“说、你、、我。” “……太麻了,我才不说!” 程榆礼道:“可是我想听,你今天一直都没有回应我。” 这语气,怎么莫名还有点委屈呢…… 拿他没辙。她近乎嘀咕,嘴里蹦出这三个字:“我你。” 程榆礼微笑着,俯身凑近:“听不见。” “我、、你!” 戒指被推到底,她被一把搂进他的怀里,程榆礼在秦见月的上烙下一个重重的吻:“我也你,老婆。” …… 先结婚,再圆房。 秦见月穿上去年常穿的睡裙,被他清洗得很干净,衣服上有淡淡的香剂气味。她的头发长到蝴蝶骨,洗过后干燥蓬松,自然坠着。 也被他整理好了,说不出这是细心妥善之举,还是早就有所图谋。 程榆礼看她光的四肢,一抹洁净的白让他忍不住心颤,喉结重重滚一圈,手下是风度尽失的力道,将人重重拉入怀里。 绿油油的秦见月,像一片荷叶翩跹落进池塘,浮在水面。 热吻袭来,他的指轻轻一勾吊带,薄裙滑落。 羊入口,她被吃干抹净。 …… 结束后已经凌晨了,秦见月也没看具体时间。安静的卧室里,程榆礼将她轻拥在身下。秦见月霍然想起一回事,她蹭的坐起来,手按在他的口,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的肌。 “你之前说要带我去看萤火虫,说话算话吗。” 程榆礼宠溺说:“明天就去。” 秦见月意地笑了。很快,嘴角又下去:“还有个事。” “什么?” “我还没有跟我妈妈和哥哥商量,会不会太草率啊。”她举起手,给他看看戒指示意。 程榆礼神凉凉看着她,声音沉了些:“他们不同意,你就不嫁了?” 这个问题他第一次求婚的时候也问过,但语气全然没有此刻凝重。 秦见月故作为难说:“当然啊,妈妈的意见多重要啊,她看男人眼光可比我——” “秦见月,”程榆礼掐一把她的威胁:“你还真这么想是吧?” 被捏到,秦见月笑着缩成一团。等他手拿开,她才开口道:“不是,不是。我怕我哥那个暴躁的脾气,说不定听到消息还会从外地赶回来揍你。说不准的。” 闻言,程榆礼慢悠悠俯下身,贴着她耳质问:“居然知道那回事?” 秦见月心虚说:“有听说。” 他声音更低了一些:“怎么也没见你来问一下?” 秦见月失语,怎么还计较这个啊! 程榆礼催着她答:“嗯?” 她嘀咕说:“挨两下揍怎么了呀,男孩子不要这么娇气。” “……秦见月。”程榆礼眼角微微着,委屈巴巴,最后一寸骄傲的火都在她眼前被扑灭,“心都被你伤透了。” 她轻轻啄一下他的嘴:“好了,不伤心。哄你。” 他不,闭上眼说:“没用。” 男人真是矫情。 秦见月问:“怎么才有用?” 程榆礼给她一个眼神,让自己领会。 她又凑过去,干巴巴亲了他两下:“好了吗?” 程榆礼倏地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抵在身下,鼻尖相擦,他哑着声音问:“舌吻不会?” “……” “会不会?” “…………” “你主动,吻到我叫停。” “………………” 他们亲吻,几乎都是他占主导,她格内敛,吻技也如此,刚开始的时候还总是收着,是亲多了才学会自如地合。 秦见月抬起下巴,探出舌尖,像走一步学一步的小朋友,皱着眉一脸悲壮。一片火热抵在他的瓣,轻而易举地探进去。 程榆礼快被她急死,捏着她的下颌就抢先一步重重吻下,是更为火热,更为难耐。 重逢夜里的宵时刻,两人都有兴致。 不觉间竟就天亮了。 夏至前后白昼很长,秦见月赤足下,掀开一小片窗帘,抬头看看天上。 在一片晴朗深邃的青空之中,遥远的天际缀着一颗亮星。人们叫它启明星。 原来启明星是这个意思。 她爬回上,对程榆礼说:“你说你那个时候要是去跟我说话了,我们说不定……就可以……” 心有灵犀地想起是哪一件事。记忆一起回到高中时期的京剧社团。程榆礼显得困倦,闭眼接话:“可以什么?” 她说:“可以早恋啊。” 程榆礼轻轻弯了弯角,没有吱声。 秦见月钻进被窝里,气馁语气:“好吧,有人不愿意,我就知道。” 他从后面抱住她:“谁不愿意?” 有一点幸福。秦见月轻轻扣住他的指,小声地说:“学长,我喜你。” 他笑着答:“学长也喜学妹。” …… 新婚的热烈情调让程榆礼当真体验了一回“君王不早朝”。二人醒来已经过了午后。 秦见月还有几分发的眼,和他商量:“我们今天有几件事要做,一个是接狗狗回来,我顺便回去整理一些东西。” 程榆礼坐在她对面剥蛋。不管起多晚,他坚持建议她补充蛋白质。 “嗯,然后?” “二是,我们要去见一下我妈妈,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代,结婚的时候骂了我一顿,离婚的时候骂了我一顿,复婚不会又挨一顿骂吧?苍天啊。”秦见月说着说着,眼神绝望。 程榆礼轻笑着抬眸,“挨骂也不能反悔。” ……这是有多怕她悔婚啊? 他又问:“还有什么事?” 秦见月说:“还有就是要去看萤火虫啊,你答应我的。” 程榆礼淡淡“嗯”一声:“自然会去。还有吗?” “没了,还有什么?” 他眸微微凉:“仔细想想。” “还有什么啊?”秦见月纳闷在想。 程榆礼又忍不住失落,用手指敲她的额头:“当务之急,领证。” 秦见月恍然:“这又什么好急的,你还怕我跑了?” 程榆礼一本正经,患得患失:“怕你反悔,怕你变心,怕你身边又冒出几个男人来折磨我。” “折磨我”这几个字让她笑出声:“你是认真的吗?” 程榆礼不答,只道:“吃完就去民政局。” 他伸手戳一下她被蛋填的腮帮子:“嚼快点。” 秦见月:“……” 还有没有王法了? - 去领证,程榆礼还突发奇想特地找来阿宾开车,理由充分:“让你来见证见证,不能只我们两个高兴。” 阿宾:“……老板说得都对。” 秦见月谢他没有把整个公司的人都喊过来“见证”。 天气大好,新鲜的证到手,程榆礼端详一番,接下来步伐就没再那么着急了。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