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浦点头:“主公安心,我已安排得力亲信,必万无一失。” …… 乔慈怒气冲冲离了寿堂,在外吹风,想到大姐夫不被伯父接纳,二姐夫黄河战事凶吉难料,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愈发烦闷,酒意涌了上来,回去倒头便睡了下去。 次一早醒来,却发现被反锁在了房里。 守卫说奉郡公之命来此,让公子在房里面壁思过。 乔慈起先并未多想。 昨夜确实是自己当众顶撞了乔越,是为犯上,大不孝。父亲不快,要自己面壁思过,也属正常。 但很快,他便起了疑心。 派来的守卫,明里就有十数个,将门窗全部守的严严实实。 哪里是让自己面壁思过,分明是看守囚犯的架势。 且全是伯父那边的人。 乔慈越想越不对,立刻要出去,却被守卫拦住。强行闯,从暗处涌出来上百的卫士,将他死死困住。 乔慈大怒,奋力闯关,冲到庭院,却被暗中设下的马绊绊倒给捉住,再次关了起来。 一关,就是三天。 到了第四天,丁夫人提了食盒来看乔慈。 奉命看守乔慈的副将名陈绍,是乔越的心腹。起先不肯放行,说自己奉主公之命,任何人都不能进出,话没说完,就被丁夫人朝他面门狠狠地啐了一口,怒道:“我不管那老东西说过什么,我给我亲侄儿送点吃食,你也敢拦我?你要杀便杀,否则这扇门,我是进定了!”说完朝前走去。 守卫不敢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丁夫人入内。 陈绍无奈,只好追上去,请求先看一眼食盒。 丁夫人亲手揭盖。 陈绍仔细检查着,丁夫人在旁冷冷道:“陈将军可否还要搜我身?” 陈绍忙道:“不敢!” 迟疑了下,心想丁夫人一向软弱不管事,把公子当亲儿子般养着,今突然现身于此,想必确是不放心公子才来探望,便是让她进去,料也不会生出什么事。 便吩咐守卫让道。 丁夫人冷笑一声,收了食盒前行。 陈绍一边命人看牢,一边暗中派人去告乔越。 外头动静,乔慈早听在耳里,丁夫人一进来,飞扑上去,焦急地问:“伯母,到底出了何事?我父亲可好?伯父为何要将我关起来——” “呸!老不死的东西!你休再唤他伯父!” 丁夫人恨恨骂了一声,捉住乔慈臂膀上下打量,见他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道:“你父亲这几如何,我不得见,详情也不得而知,必也是被那老东西给关了起来!” 乔慈起先大怒,转身要再冲出去,到了门口,又硬生生地停住脚步,慢慢地转过了身。 “伯母,这几到了出了何事?你告诉我!” 丁夫人长叹一声:“老不死的听了张浦之言,投了刘琰!那个刘琰今就在家里!” 乔慈惊呆了。 …… 昨,乔越刘琰入兖州,召家将部曲以君臣之礼拜之,随后称,与乔平共同议定,率兖州效命汉帝。 因事出突然,众人当时无不惊讶,且这两,都未见乔平面,未免有些疑虑。 刘琰当曾冒险救幼帝离虎口逃出了洛,不料路上幼帝因病重驾崩,随后才被王霸董成等汉室旧臣拥为新帝,是为汉室正统之君。 此事天下人尽皆知。 如今他到了兖州,家主乔越又口口声声以汉臣而自居,自己这些人,倘若有所质疑,便是公然忤上,甚至会被视为谋逆。 是以最后,众人都随乔越向刘琰行了君臣之礼。 …… “伯母不懂何为天下大事,只知道老东西听信张浦投了刘琰,应是遭你父亲反对,遭他算计了!兖州已被刘琰所控,平听命你父亲的家将,昨夜连夜都被撤换。你万万不可冲动,等逃出去向你大姐夫报信,叫他来救你父亲!否则再耽误下去,我怕你父亲要出事!” 乔慈两只拳头骨节捏的格格作响,膛剧烈起伏,勉强控住情绪,点头道:“多谢伯母告知,我有数了。伯母请快离去,免得要受责怪。” 丁夫人道:“老东西无情无义,不认我的女儿女婿,我也不拿他当丈夫,还怕他什么责怪?外头守卫近百,出去还有重重关卡,你一人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走的。你可挟持我杀出去。” 乔慈立刻拒绝:“我怎可置伯母于险境?” 丁夫人摇了摇头,慈地抚摸了下乔慈的发鬓,道:“放心吧。老东西虽早和我没了夫情分,但料他也不敢当众痛下杀手。等出了城门,你自管逃走便是。” 见乔慈仿佛还在犹疑,又怒道:“你父亲生死未卜,兖州又落入旁人之手,你若再被困死在这里,莫非真想乔家就此绝于老东西之手?” 乔慈双目蕴泪,朝丁夫人下跪,叩首道:“伯母大义,受侄儿一拜!” 丁夫人神方缓了下去,扶他起来,从身上摸出一把暗藏的刀,递过去道:“你挟持我,出去便是。” …… 乔越闻讯,带人赶到,见丁夫人被乔慈以刀架颈,两人已到大门内的照壁旁了。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