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睁开眼,看见赵啸霖站在边,已经得光。 她扫一眼他腿间,普通尺寸罢了,和苏暮然的雄伟完全没可比。 珞珈撑着坐起来,抬手把帷幔放下来,赵啸霖上,直接了上来。珞珈穿着轻薄的纱裙,能清晰地受到他的灼热和坚石更。只是这样着她他便有了反应,估计真做起来也只有三秒,不会更久了。 赵啸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声开口:“美人,让你久等了。” 珞珈懒得回应他。 赵啸霖不以为意,在昏暗中注视着她的脸,继续道:“三个月前,我和朋友去选美大会凑热闹,初次见你真容,便惊为天人,我也曾去卧楼找过你,但他们说你不慎坠河溺亡了。” 这些应该都是苏暮容在幕后作,以假死获取新生。 他不曾说与她听,所以她并不知晓。 赵啸霖接着说:“那在紫凝门口再见你,只一眼我便觉得悉,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你是谁。我去卧楼把掌事的抓来,略施刑罚,她就全招了,你和逸王的关系,你的真实身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珞珈:“……” 大哥,你话太多了。 我并不关心前因后果,请你赶紧开始办正事好吗? “你一定恨透了我们赵家吧?因为是我爹害死了你爹。”赵啸霖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十分惹人讨厌,“我猜,你费尽心机攀上苏暮容,又通过苏暮容进了,成了皇上的女人,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你处心积虑地接近讨好我妹妹,就是想利用她完成你的复仇计划,我猜的对吗?” 珞珈:“……”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竟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这种被人看透的觉真是讨厌。 “但是造化人,你如今却被仇人之子在了身下,你一定既愤怒又屈辱吧?”赵啸霖笑得得意,“诚然,我为你的美貌着,但是你的愤怒和屈辱,更能让我受到征服的快意。” 珞珈:“……” 变态! 就再让你得意五分钟。 赵啸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笑着问:“美人,你难道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珞珈面无表情地说:“就算我陪你睡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对吗?” 赵啸霖叹口气,道:“你生得这般貌美,我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自然舍不得杀你。但你挡了我妹妹的路,你的存在对我们赵家也是一个隐患,我可以不动你,但是我爹……你应该知道他的手段,他绝不可能留你活在这世上。” 珞珈冷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父子俩让我作呕。” 赵啸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但你还是要躺在我身下,婉转承。” 珞珈不耐烦地说:“废话少说,要做便做,做完快滚。” 赵啸霖笑道:“今夜来之不易,我自然要慢慢消磨,细细地品尝你的滋味。” 说罢,他低下头来,吻上珞珈的,浅尝辄止,低声问:“你喝酒了?” 蒙汗药混酒才能发挥最大功效,而且酒气能掩盖蒙汗药的味道,以防被他察觉。 珞珈偏过头去,懒得答他。 赵啸霖将她的脸转过来,重新吻上来,珞珈咬紧牙关,只让他停留在上。 吻了许久,赵啸霖开始辗转向下。 珞珈默默地数着数,1,2,3……当她数到18的时候,蒙汗药终于起效了。 赵啸霖大概觉得头晕脑,他直起身,用力地摇了摇头,盯着珞珈道:“你……你做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珞珈佯装茫,“我什么都没做。” 赵啸霖又摇了摇头:“你……你……” 他没能说完,两眼一闭,趴在珞珈身上昏死过去。 珞珈得意一笑,用力把赵啸霖推到一边去。 她整理好被他扯开的裙子,然后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把匕首。 该怎么处理他,这是个问题。 他既然把她的事告诉了赵清蕖,肯定也已经告诉了他爹赵仲谋,左右身份已经彻底败,就算杀了他也于事无补。而且,纵使古代人命轻,但让她杀人,她实在下不去手。 那就……砍了他的小黄瓜。 像他这样由内而外散发着恶臭的男人,阉了他就是造福女。而且,阉了他比杀了他更能让他痛苦百倍,一个男人没了男象征,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致命的打击。 珞珈咬紧牙关下了狠心,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抓住他依旧神地支楞着的小黄瓜,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啊!!!”剧烈的疼痛让赵啸霖从昏中惊醒过来,发出撕心裂肺的、杀猪般的嚎叫声。 “来人呐!快来人!”珞珈跟着尖叫,一边叫一边爬下往外跑。 房门很快被推开,秋殊跑进来,正开口,却猛地瞧见珞珈手上、裙子上都是血,不吓了一跳,忙问:“主子,怎么了?” “上有人!一个男人!”珞珈惊慌失措地喊,“快叫人抓住他!” 赵啸霖还在上不停地哀嚎着,珞珈听着都觉得疼。 秋殊赶紧扶着她出去,同时高声喊:“小祥子!快去叫侍卫!抓刺客!” 芷兰里顿时成一团。 抓刺客的,围着珞珈转的,吵吵嚷嚷教人头疼。 珞珈看起来吓坏了,一直在瑟瑟发抖,脸白得像纸一般,还不停地掉眼泪,任侍女们怎么安抚都无济于事。 “皇上……”珞珈如梦初醒一般,呢喃一声后大声说:“我要去找皇上!” 说完,她便不管不顾地向外跑去,秋殊赶紧追上去劝阻:“主子,皇上正在长乐宴请重臣,主子这时去找皇上恐怕不妥。” 珞珈充耳不闻,光着脚奋力往前跑。 她就是要大闹宴,她要当着苏暮然和众朝臣的面先发制人,将赵仲谋的路全部堵死。 长乐离芷兰并不算远。 但珞珈身子弱,跑到门口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门口的侍卫见她浑身是血,立即冲上前拦她。 现如今无人不知,珞珈是宠冠后的丽妃,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她执意往里冲,没人敢动她分毫,竟被她硬闯了进去。 长乐的大殿,灯火通明,丝竹悦耳。 珞珈的突然出现,霎时引起堂哗然。 她长发披散,轻薄纱裙被血染红,像开在雪地上的花,她赤足朝着王座之上的男人跑去,狈中竟透着妖异的美,令所有人在惊疑不定却挪不开视线。 众目睽睽之下,她扑进苏暮然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用惹人心疼的哭腔颤声说:“皇上,我好怕……” 第65章 祸闱21 苏暮然用宽大的袍袖遮住她的身体,目光沉沉地往四下一扫,往这边窥探的目光便纷纷收敛起来。 “出了何事?”苏暮然关切又温柔地问珞珈,“哪来的血?可受伤了?” 珞珈躲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身子瑟瑟发着抖,苍白的脸上全是泪痕,却把嘴咬得血红,完全说不出话来。 “启禀皇上,”秋殊跪在大殿上,低着头禀道,“方才芷兰闯进了刺客,丽妃娘娘受了惊吓,所以才跑来找皇上,并不是存心扰宴,求皇上恕罪。” “刺客?”苏暮然眉头紧蹙,“可抓到了?” “回皇上,抓到了。”秋殊道。 “窦万初,”苏暮然偏头朝太监总管吩咐,“去把刺客带到长乐来。” 窦万初应了声是,赶紧去办了。 苏暮然全然不顾下面还坐着燕国使臣和朝中肱股,一边为珞珈擦泪一边哄道:“别怕,朕在这里,没人能伤你。” 珞珈被这句话苏到和暖到了,她把脸埋进苏暮然颈间,极尽亲昵和依赖。她依旧保持着沉默,兀自转换着情绪,缓缓地镇定下来,暗暗地为接下来的重头戏蓄力。 未几,刺客被抬进长乐,再次引起堂哗然,就连沉稳如苏暮然也吃了一惊。 “霖儿!”赵仲谋大喊一声,全然忘了君臣礼仪,起身朝儿子冲去。 如果不是侍卫左右架着,赵啸霖本站不住,他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双眼紧闭着,脸灰败得厉害,连声音都没了。 侍卫没让他赤身体,体贴地给他穿上了中衣,但是从裆向下全被鲜血染成了红,简直惨不忍睹。 苏暮然低头看一眼怀里的珞珈,转而看向殿阶之下的几人,沉声问:“赵啸霖是刺客?” 不等窦万初回话,赵仲谋抢先道:“皇上,此事涉及后妃,当着燕国贵使和众朝臣的面处理多有不妥,不如让臣先带犬子下去医治,容后再审。” 苏暮然淡淡道:“朕没有问你。” 窦万初忙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赶到芷兰时,就见赵统领……未着寸缕躺在上,人事不醒。” 此话一出,殿中立即议论纷纷。 苏暮然搂着珞珈的手骤然收紧,眼中怒意蒸腾。 “他伤在何处?”苏暮然问。 “回、回皇上,赵统领他、他……”窦万初说得极是艰难,“他的wu被齐斩断了。” 如油入热水,殿中议论之声瞬间呈鼎沸之势。 珞珈却小鸟依人地埋在苏暮然怀里当起鸵鸟,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瓜葛。 窦万初紧接着说:“皇上,赵统领失血过多,若不及时医治,恐有命之忧。” 闻言,赵仲谋扑通跪下:“求皇上开恩,准许臣带犬子下去医治!” 苏暮然沉默须臾,淡淡道:“带他下去吧,明再审。” “谢皇上!”赵仲谋磕头谢恩,然后急忙爬起来,命一直架着赵啸霖的两名侍卫架着儿子离开。 苏暮然道:“今的宴就到这里吧。” 众臣叩拜,苏暮然径自带着珞珈离开。 待到了长乐的内殿,苏暮然屏退内侍,语气淡淡地问怀中人:“是你阉了赵啸霖?”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