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Areyougettingmarried”,直到睡前,他也没能问出口来。 ** 关浔一脸懵地待在旁边,觉快被同桌身上散发出的低气淹死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路敞立刻把草稿纸收起了来,伪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问,“这办法有没有用?” “还管用的。”关浔说。 说完这句,两人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关浔实在没法儿说服自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半晌,他挠了挠头,特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你这心态不太行啊老路。” “现在这样不是好的么,干嘛看自己不顺眼。”他说,“别丧,昂。”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路敞的目光低了下去,睫颤动了几次,却始终没再抬眼看他。 关浔耐着子等了老半天才等到下一句话。 “要上课了。”路敞轻声说。 “......” 话音未落,上课铃就响了起来。关浔被迫打住,心里憋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反观他这同桌,一脸淡定地看着黑板,跟没事儿人似的。 关浔知道,他们每一次的聊天只要触及某个特定的范围,就都会像这样无疾而终。 那是个完全封闭的私人领域。路敞不肯多透一丁点,像防备歹人一样的防备着他。一同被他挡在外面的,或许还有宋老师,还有他遇到的每一个人。 关浔有时候会觉得,这同桌怕不是中二期还没过,喜把自己脑补成那种一身煞气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的主角,跟活在武侠小说里似的。 明明一脸的苦大仇深忍辱负重,还总要勉强装出一副一眼就能看破的无所谓态度。上个学这么痛苦,怎么着组织上派你来炸学校吗? 还总是不把人当朋友看。一颗心怕不是石头做的,才会怎么都捂不热。 生气。 那个舒缓心情的方法本就没有用。因为发明它的人本身就已经能把人气死了,再好的办法也派不上用场。关浔啪一声把笔摔在桌子上,抱着自己的书往靠墙的挪了几厘米。 “......” 老师背对着台下在黑板上写公式。周博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小声揶揄他,“单方面绝?” “滚。” 关浔这时才出上课用的课本,哗啦哗啦地翻找正在讲的那页,“我跟他没话说。” 路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关浔被他这种“我怎么你了我什么都没干啊”的无辜表情气到更加无语,继续把课本翻得哗哗响。 正在板书的老师听见动静,转身甩了个眼刀过来,“上课时间!安静一点。” 关浔不再翻书了。 他依旧没找到正确的页码。路敞悄悄拽过草稿本,写了个页数示意他看。却见他干脆合上课本,随手从桌里了本科学周刊看起来。还往里侧着身子,只甩给他个后脑勺。 “......”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成天叨叨个不停的同桌突然变成静音模式,路敞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什么,就惹得人不高兴了。 下课时间,周博甩着手从教室外走进来,挤眉眼道,“关老哥,有人找。” “妹子呦。” 关浔皮笑不笑地应了一声,“是找我的吗。” 自从国庆节歌咏比赛之后,路敞一战成名,自此1班外走廊人量与递增,即使是月考前那两天也没例外。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