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敞镇定地弯,捡起掉在地上的试卷,轻轻放在他桌角。 关浔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人家自始至终都稳得一批,好像自始至终只有他在自阵脚。 考完试回来,路敞独自坐在最后一排,听见晚自习的预备铃声时,意识到关浔晚自习估计也不会来上。 他随便收拾了下书包走出教室。走到隔壁班时,看见讲台上的人,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前门。 “报告。” 宋轻舟原本只是无意地往门口一瞥,见到是他,表情变得惊讶起来,走到门口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路敞还从来没在学校跟他主动说过话。 “我想回家复习。” 路敞说,“我们班主任没在教室里,能不能帮我请假?” “可以。”宋轻舟点了点头。考试时期并不非得按照平时上课的作息要求来。 “谢谢。” “没事。”宋轻舟看了看教室里,发现学生们都在安静自习,又低声音问他,“今天觉怎么样?好一点吗?” 他昨晚上急急忙忙地出门,回来又特别晚。早上看着走路头重脚轻的,看着像是冒了。 “给你带的药有没有吃?” “吃了。”路敞摸了摸还在发沉的脑袋,鼻音很重,“谢谢你。” “行了,去吧。”宋轻舟说,“早点休息。” “好。” 路敞走出两步,又回来,犹豫着问,“还有关浔......能不能帮他也请假?” 宋轻舟挑眉,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你们一起回去吗?” “不是。”路敞说,“他已经走了。” “我知道了。” 路敞走之后,宋轻舟走到1班,站在后门看了一眼。 最后一排的两个座位空空。 他的目光有了些变化,却依旧没有多加干涉,平静地回到自己班,继续带晚自习。 夜幕降临。关浔顶着个两百斤重的脑袋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叹气。 昨天本来就没睡好,今天又在考场烧了一天的脑,这会儿都快化成一滩浆糊了。还上什么晚自习,不如回家睡一觉。 刚一走到楼底下,他硬生生地刹住了脚步。 路敞就坐在昨晚见面的儿童游乐区那儿,低着头在翻手里的笔记。见到他立刻进书包里跑了过来。 关浔觉得自己两百斤的脑袋变成了四百斤。 他为了避开所有跟路敞相遇的可能,连直达的70路公都抛弃了,坐另一路到附近站点下车,多走了将近一公里。 结果还是没绕开他? 关浔低着头,权当没看见他,准备绕过去,却被他一脸严肃地拦了下来。 “你在躲着我。”路敞问,“为什么?” “为什么?”关浔难以置信般看着他,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你是不是故意来羞辱我的?” 路敞皱了皱眉,试图解释,“昨天我......” “好啊,我告诉你为什么。”关浔打断了他的话。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