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铁城的吩咐,士兵们自然不会再有二话,当即便一人一只胳膊扯着柳念夏便要往外走。 “念夏姐!” 一声惊呼,棉雾几个一路冲了进来。 杏雨更是一步冲到吴保兴家的跟前,一迭声问道:“吴婶,郡主呢?郡主在哪?官兵为什么围了我们的宅子。” 吴保兴家的刚才已经听明铁城说容锦谋害当朝一品王爷的事,还道是指容锦设计伤了李逸辰,此刻听了杏雨的话,摇头道:“郡主晚边的时候出门了,去了哪里不知道。紧接着这些人就把府邸给围了,冲进来就要杀人。” 杏雨不由便抬头朝站主院廊檐下的铁城看去。 铁城又如何会惧杏雨的目光,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多来几个送死的罢了!是故,对上杏雨的目光,他眼也不眨的说道。 “都杀了吧!” “是,大人!” 立时便有士兵挥刀上前。 杏雨脸一白,不由便朝柳念夏看去。 左右都是死,要死也拉几个垫背的! 柳念夏一咬牙,对杏雨说道:“不能坐以待毙,郡主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话落,柳念夏劈手便夺了身边侍卫的刀,兜刀照着侍卫头顶便劈了下去。 “大胆!” 铁城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几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野丫头,竟然胆敢公然抗命,并且拔刀相向,一时间,气得整个人都发抖了。 杏花不似柳念夏和杏雨那般沉稳,她最是跳的子,加之这些子被韩铖不当人似的练,心里早就憋了一口闷气,乍然听到铁城那句“大胆”当下冷哼一声,一脸讥诮的说道。 “狗官,做都做了,还来说大胆,真真是再没比你笨的人了!” 被人指着鼻子骂狗官,只怕全东夏国也没几个! 铁城哪里还能再泰然处之,指着杏雨几个,便对那些一脸杀气的侍卫喝道:“给我全都砍了!” 而与此同时,柳念夏也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姐妹们,拼了!” 她的话声一落。 杏雨几个立时便跟着喊,“拼了。” 下一刻,永宁郡主府偌大的前院便成了一场你来我往的角斗场。只这场角斗,不论胜负,却论生死! …… 天香楼的老鸨颜如新这些子可谓是睡觉都能笑醒了。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手下的姑娘竟然能这么大本事,把睿王爷给勾上了。勾上了也就勾上了吧,原想着也就是三五的新鲜劲。可这睿王爷在这天香楼已经是连着挥金如土近一个月了,瞧眼下的情形,对轻红还不曾腻味,怕是还得再住个把月。 “妈妈,轻红姐姐来了。” 门外响起小丫鬟五儿的声音。 颜如新一听财神爷来了,连忙起身站了起来,一迭声的对屋里侍候的小丫鬟骂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请了你轻红姐姐进来。” 不多时门帘子被打起,天香楼的头牌,顾轻红踩着一缕香风走了进来。 颜如新笑着亲手上前去扶,“哎呀,姑,你不在屋里好生侍候那位爷,跑我这来干什么?” 顾轻红细细长长的丹凤眼微微一挑,整个人顿时不娇而媚,要说多勾人便有多勾人。樱红朱微微一启,略带靡哑的嗓音响起,“妈妈,我就是头驴,你也得让我休息好了,再替你卖命吧?” “哎呦,我的姑,你是我祖宗。”颜如新扶着顾轻红在椅子里坐了,一股在她边上坐下,脸的笑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不等顾轻红开口,她又急着问了声,“你出来了,谁在招呼那位爷?” 颜如新蹙了蹙眉头,脸不耐的说道:“妈妈放心,那位爷已经睡下了,不然,我也不能这个时候来找妈妈。” 颜如新顿时便长吁了口气,接了小丫鬟奉上的茶,递到颜如新的手里,“即是这般,那你便多坐会陪妈妈说说话吧。” 顾轻红致如画的眉眼间便掠过一抹淡淡的笑,她接了颜如新递来的茶,却是没有喝,而是放到一边的茶几上,轻声说道:“妈妈,你刚才不是问我这个时候来找你什么事吗?” “是啊,”颜如新一边点头,一边端了桌上的茶盏递到了嘴边,“说吧,什么事。” “妈妈,我要赎身!” “啪(哗)”两声响,几乎是不分前后。 颜如新不顾被茶盏打了的衣裳,也没法理会嘴里被滚烫的茶水烫得麻木,睁大了眼看向顾轻红,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赎身!”顾轻红垂了眼,打量着自已涂着鲜红丹蔻的手,对颜如新说道:“妈妈,开个价吧。” “赎身?” 顾轻红点头,“没错,赎身。” 颜如新想了想,轻声问道:“那位爷的意思?” 顾轻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轻红啊,”颜如新语重心长的对即便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笑,也透着风情的顾轻红,说道:“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怎么就做糊涂事呢?妈妈跟你说了,我们这样的人,是动不得情的。趁着年轻,姿尚好,多赚点钱,给自已养老,才是正途。” “妈妈这是不同意我赎身了?”顾轻红眉梢轻挑,似嗔非嗔的看向颜如新。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