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僵持许久后,姜怡还是率先败下阵来,咬了咬银牙道: “仅……仅此一次。事先说好,本不喜你,只是因为……因为你会做人,才破例在没成婚前,奖励你一下。你……你可别得寸进尺,也别自作多情胡思想……诶诶,让我把话……呜呜——” 四相合。 男子身而上,堵住了女子喋喋不休的话语。 一袭红裙的姜怡,身体猛然紧绷,有些手足无措。 她把双手张开,却不知道放在哪里;如杏美眸努力做出威严稳重的模样,但眼底的情绪却只剩下了局促和窘迫。 左凌泉眼神温柔,搂着姜怡的后,眼角带着笑意。 姜怡憋着气不敢动,眸子里雾蒙蒙的,时而闭上时而睁开,渐渐有些失神。无处安放的手,也慢慢搭在了左凌泉的肩头。 只是…… “嘶——” 相拥片刻后,左凌泉猛然抬起头来,退开些许,有些吃疼: “咬我作甚?” 姜怡脸红得和苹果似的,连睫都在颤抖。她按着左凌泉的手,有些错愕加羞怒地瞪着左凌泉: “你……你还好意思问?你手……手……” 话语语无伦次,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来。 左凌泉手还放在鼓囊囊的衣襟上,被姜怡用力捉住。 软……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他情到深处,手自然而然就放上去了,还真没怎么注意。 “呃,习惯了……呸!不是不是……” “你说什么?!” 姜怡听见这话瞬间炸,羞恼变成了怒火中烧,和发火的母豹子似的,抬手就想打人。 左凌泉连忙握住姜怡的手腕,做出严肃认真的模样,诚恳道: “别冲动,我发誓,我以前洁身自好,也是第一次……次……” 话至此处,左凌泉思绪忽然闪了下,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飘了过去。 虽然没能抓住,却也让左凌泉问心无愧的话语,出现了迟疑。 姜怡瞧见左凌泉‘心虚’的模样,张着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怒火中烧之下,实在忍无可忍,起身把左凌泉按在了石边缘,抓着肩膀用力摇晃: “混蛋,你把话给本说清楚……是不是汤静煣那个狐媚子?……” 左凌泉本就有伤,体内真气也空空如也,还真对付不了发飙的姜怡,被摇得晕头转向,急忙道: “嘶——有伤有伤,我真没骗你,别这么大劲儿……” 姜怡摇晃了两下,瞧见左凌泉的脸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手。 但她的气可半点没消! 姜怡脸时红时白,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眼神说不出的后悔。她站起身来,咬牙道: “行!今天本先饶了你,等你伤好了再收拾你。” 放完狠话后,心如麻的姜怡再难待下去,转身就跑出了石室,脚步很重。 左凌泉身体确实虚弱,也没法起身相送,只能说了声:“晚安,跑慢点。”待姜怡身影消失后,他才撑着地面,坐回了石。 怎么回事…… 左凌泉抬起手来,摸了摸嘴,心中确认自己,是第一次和姑娘亲密接触。 但为什么这么心虚呢…… 难不成小时候被抱娃的丫鬟亲也算…… 不对,那亲的是脸蛋儿,小娃娃又不算数…… 左凌泉绞尽脑汁思索片刻,越想越想不起来,也只得先把心思放下,认真盘坐,开始认真炼气。 亲嘴虽然说不准,但打坐炼气肯定是头一回。 左凌泉心神专注之下,不过片刻便进入了入定状态,周身只剩下虚无缥缈的天地灵气…… 第五十七章 闺房密语 瀑布从石崖上方落下,轰鸣声遮掩了大半声息。 姜怡气冲冲从水帘里走出来,刚刚转过墙角,脸上的薄怒便霎时间转为羞红,咬着下,连站都站不稳,靠在了墙壁上。 刚才…… 这个胚…… 姜怡只觉腿都是软的,忍不住地发抖,心跳得更是和小鹿撞一样,那双相接的触,到现在还挥之不去。 姜怡抬起手来,摸了摸红润的瓣,为了下心中的莫名情绪,不停暗暗告诫自己:别胡思想,只是看在他会做人的份儿上,稍微牺牲一下,才不是喜他……那个混蛋,觉好练的样子,竟然还伸舌头…… 吱呀—— 正胡思想之际,石坪上的小木屋打开了房门,穿着白睡裙的吴清婉,从屋里探出头来,望向了这边。 姜怡浑身一震,连忙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整理了下耳边的发丝,柔声道: “小姨,还没睡啊?” 吴清婉亲手把姜怡带大,对姜怡的子实在太了解;瞧见她神拘谨的模样,便晓得方才肯定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吴清婉眉眼弯弯带着柔和笑意,没有说破,只是招了招手: “天太晚,就在这里歇着,明早我送你回去。” 姜怡好不容易回栖凰谷一趟,心中何尝不想念自幼相伴的小姨,她走到了木屋前: “嗯……左凌泉已经休息了,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睡觉吧。” 吴清婉勾了勾嘴角,把房门关上后,便来到绣旁铺开被褥。 姜怡从六岁起便呆在栖凰谷,身为大丹长公主,栖凰谷的师长们肯定是不敢管姜怡。有无微不至的小姨作伴,姜怡的童年可以说是无忧无虑,自然也养出了些大小姐脾气。 其实在姜怡心底,栖凰谷才算是温暖的‘家’,而京城之内的巍峨阙,不过是一座烦事身的冰冷牢笼罢了。明明是活泼好动的格,却不得不做出沉稳大气的模样,应对俗世朝堂的那些勾心斗角,也只有在冷竹、左凌泉这些身边人面前,才敢表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此时回到栖凰谷,远离了那个暗涌动的朝堂,姜怡看起来就像是上了很久的班,忽然回到家里的寻常姑娘,端着的架子随着房门关上便放了下来,还有些幼稚地走到绣旁边,大大咧咧倒头躺了上去。 因为姜怡方才淋过雨,哪怕有修为傍身,吴清婉端来了热水,放在铺旁边,用巾给姜怡擦脸,瞧见姜怡眼底的疲倦,柔声道: “在里的子不好过吧?” 姜怡眨了眨眸子,摇头道:“不说这些了,还是这里自在。” 她翻身坐起来,接过巾自己梳洗,把身上的红裙也褪了下来,顺便擦擦身子。 方才过来得太仓促,姜怡只来得及随便套上外裙,里面直接就是肚兜和贴身底。 此时裙子一,身段儿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昏黄烛光下,修长的腿儿如同两个玉柱,紧绷有力没有丝毫赘,线条优美又能觉到一股狂野的爆发力;纤盈盈一握,下的儿曲线圆,倒扣玉碗般的白团儿,也从肚兜侧面显出了轮廓。 吴清婉把姜怡带大,对姜怡的身体发育自是关注,坐在跟前上下打量一眼,微微点头: “好久不见,比以前大多了。” 姜怡方才刚被左凌泉用手捏过团子,听见这个眼神有点古怪。不过自幼跟着吴清婉,私下闺房闲谈,她倒也没出害羞的模样,还微微,和坐在身旁的吴清婉比了比。 吴清婉身段儿属于丰韵柔美的类型,看起来要比姜怡一些,但并不显胖,衣襟鼓鼓下围圆润,光是看着就给人觉很‘软’。 此时穿着贴身小衣,衣襟绷得很紧,明显能看到衣襟布扣,被藏在其间的团子崩出了些许折痕,不必丈量尺寸,便晓得规模很吓人。 姜怡对比了下,有些悻悻然:“唉,还是比不得小姨。” 吴清婉面对晚辈,肯定不会害羞,还抬了抬眉,柔声安道: “你还小,还在长身体,以后说不定就超过我了。” “唉,我长那么大作甚,多不方便。” “凌泉说不定喜。” “哎呀~小姨!” 姜怡顿时嗔恼,也不和吴清婉说这些了,洗漱完后,自己起身来到衣柜前,准备找一件睡裙换上。 吴清婉端起水盆准备倒掉,不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正想开口制止,姜怡便已经打开了衣柜。 姜怡抬手在叠好的裙子里面寻找睡裙,刚翻两下,忽然发现叠着小衣的格子里,放着一个荷包——荷包上有仙芝斋的标记,看起来名贵。 ?? 姜怡和吴清婉相处多年,可是知晓吴清婉生活比较清淡,从来不买首饰、胭脂之类的物件。她稍显疑惑,抬手拿起荷包,打开看了眼…… “花间鲤?!小姨,你怎么忽然穿这种里气……喔~” 话没说完,姜怡的后脑勺就被吴清婉敲了下。 吴清婉今天在左凌泉身上发现了这个肚兜,左凌泉一个男人家,把肚兜带在身上显然不合适,她怀疑左凌泉是看出她试穿过,才没有处理掉,于是便顺手拿回来了,反正这也是送她的。 见姜怡发现,吴清婉倒也没显出异样,走到跟前打趣道: “怎么?小姨老了,不能穿好看点的衣裳?” “没有,小姨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只是小姨平端庄淑雅,裙子下面却穿得这么……唉,好看的,要是被男人瞧见,估计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又不给男人看,我自己看看罢了。” “也是。这肚兜颜选得真好,我看着都觉得勾人。改天也去买一件,不过估计穿不出小姨这效果。” “可以呀,你也不小。真想穿,让凌泉给你买一件儿就是了。” “切~左凌泉那呆头呆脑的模样,哪像是会送女子肚兜的人;而且即便送,也不可能挑这么好看的。小姨你是不知道,上次他送我一件吊坠,自己刻的,刻得七八糟,一点都不了解女子心思,差点把我气死……” “呵呵……” ……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