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欧北你个蠢货,看这边。”伍苇又叫起来,扯着他耳朵将他的头掰过来,“你家代总裁刚抱着我姐在啃,他们搞在一起了。” 欧北这才放开行李箱,有些诧异地抬头,果然看见两人以不可想象的亲密姿态在一起。他冲王文远挑了一下眉,意味? “欧北,我没眼花吧?”伍苇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动,几乎要跳起来了。 实在太蠢了。 齐芦看不下去,用力甩开王文远没彻底放开的手,站到旁边去。伍苇到底什么眼神?王文远角还挂着血,这是两情相悦的状态?眼睛该返厂重修了。 “姐,我之前问你是不是和文远哥好上了,你还说不是。不是?被我抓现行了吧?”伍苇一脸被我发现的得意状,“别不好意思啊——” 齐芦口憋了一口血,她到底都是为了什么?若不是这白痴,她何苦搅一滩浑水?她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欧北,有点难堪。 王文远边一点红痕,他拇指抹了下,沾染了红。他有些懊恼道,“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吗?” 好不容易把牙尖嘴利的丫头片子给抓住了,毁于一旦。 欧北颇有些取笑的意思,“要不是提前回来,还不知道你们在一起了。” 齐芦本能想否认,伍苇却扁了扁嘴,半真半假地抓着她哭起来,“姐,你帮我。欧北这王八蛋,明明结婚了还跑出去招小妹子。被我碰上了,居然不承认,非说是人家碰瓷他——” “我要看他手机,他不给,讲什么个人隐私的鬼话。刚在一起的时候叫我小宝贝,现在连看个手机也不愿意。要不是心里有鬼,能这样吗?姐,你评评理,到底谁不要脸?” “姐——” 齐芦齿间还残留着王文远的味道,耳朵被密集轰炸得发,担忧了许久的字一个个钻进脑子里。她闭紧了,看看动的伍苇,再看看站旁边摊手无奈的欧北,最后扫向了王文远。 如何?这连一年时间都没到,忍不住了吧? 王文远伸手挡开伍苇,“让你姐静静。” 伍苇有点委屈,“就算她和你在一起,那也是我姐,凭什么不让我碰?” “我说——”欧北开口了,“咱们要不进屋再聊?” 齐芦不看王文远,伸手拽起伍苇进门,尔后用力将门甩上,把俩男人关门外。 欧北摸了下下巴,黑铁的钢门被震出瑟瑟发抖的架势来。他回头看红的王文远,取笑道,“这么烈啊?咱们来得不是时候——” 王文远伸手摸了摸兜,这才想起烟在大衣口袋里,而大衣挂进门处的衣架上。 欧北理解地将自己的烟盒递给他,又为他点火,“憋了这么久,终于动手了?之前卫东还跟我打赌,说你起码能再憋一年不吭声。” 卫东是欧北安排给伍苇的司机兼保镖,算是很亲近的朋友。 王文远深一口烟,慢慢吐出来,不回答却问话道,“看上什么妹子?惹伍苇了?” 欧北一脸吃屎的冤枉表情,摸出手机道,“我去,谁tm知道渡个月也能碰上以前认识的人?老子都把结婚戒指都亮出来了,那八婆到处去宣扬我来了。你晓得,有些妹子太猛了,简直是生扑。”他开了微信,一个个私人对话里出现各种房间小卡片,联系电话,还有上|照的。 “你说,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收到这些鬼东西,我敢把手机给她看吗?老子拖黑名单也架不住人家换新号啊——” 王文远沉静地看着他,他没得到回应,奇怪道,“怎么不说话?不信老子?” “伍苇闹的吧?” “有点。开房门见一个妹子躺上就疯了,什么都不说收拾行李就跑。老子气得要死,除了跟着跑还能怎么办?你说,现在那些酒店怎么一点不讲职业道德,客人的隐私到处说就算了,居然放不相干的人随便出入——” “她这样,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欧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半晌收了随意的亲切,现出点冷凝来,“讲清楚,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信你。” “齐芦?” 王文远没吭声,显然就是。 “艹——”欧北骂了一声,“你和她刚才怎么回事呢?” “小丫头片子拿着人情敲诈我——” “要你干啥?” 他还是没回答,但看着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欧北又骂了一声,真是被当贼防了。他又挑一下眉,“敲诈条件太苛刻,你了,就教训她?” 王文远没否认,只道,“本来就不信你,又撞上这桩事,你猜她和伍苇聊啥?”他一口了半烟,将烟灰抖到电梯门口的垃圾桶上方。 欧北用力捶了墙壁一下,抓抓头,转头道,“我说,你既然早喜人家,把她成你老婆不就行了?她要成了自己人,肯定就不作妖了。” 他扯扯嘴角,“她不喜我。” “你傻啊?管她喜不喜,先圈起来,慢慢追又怎么样?要按你那速度,人娃都生几个了你还没摸着门——” 王文远抬手将烟头口中,眼睛看着紧闭的大门,缓缓呼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论王总裁的心 ☆、第十二章 伍苇进门就哭,跟小时候一样趴在沙发上嚎啕。 齐芦并不立刻安,站旁边等她宣够了才去卫生间热巾。王文远的房子和他人一样无趣,家具死沉沉的黑白灰三,杂物很少,洗漱用品摆得各种整齐。见房子如见人,同样都让人提不兴趣的冷淡。 她没找到新巾,扯了一张巾纸,端了一小盆热水出去。 “擦擦吧,丑死了。” 伍苇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用热热的纸巾把脸上糊得七八糟的妆干净,“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 “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评价?”齐芦面无表情。 伍苇心虚地看看她,担心自己老实待了她更不喜欧北,十分纠结。齐芦也不催,坐沙发另一头,将洒出来的水擦干净。伍苇摸不准齐芦的想法,更找不到其它人出主意,只好哼哼唧唧道,“他花心——” “证据呢?”从刚才三言两句,连手机都没搞到手,证据个啊。 伍苇一脸坦然,“没有,就是觉。” 齐芦眉心,点头,“行,咱们不谈证据,谈你的觉。” 又被鄙视了,俨然智商上的差距。不过伍苇已经习惯了,不以为道,“咱们去了温泉乡没几天,就遇上一个旅行团,全是年轻小姑娘。里面有个人好像认识他,回回碰到都打招呼。我说人家叫你,你怎么不回答。他说不认识,才不认识。” “然后呢?” “好像就专门的一样,我们去泡澡她就去;我们去爬山她也去;我们找个地方看雪松,她也在。” 这怕不是被盯上了吧? “他手机时不时响两下,不知道是短信还是微信,可既不看也不接,就那么放着。我说给我看看,不回不好,他死活不让。我本来觉得没什么,有天睡懒觉,让他把早饭端房间里吃,他回来就往厕所钻。我觉得不对,进去就看他擦脸,上面还挂着半个口红印——” 齐芦点点头,终于算是有点实锤了。 “他以前就是——” 齐芦立刻看着她,她马上闭嘴,意识到自己没说过以前,强行下‘他以前就是个浪子’的话,转而道,“我就让他必须把手机给我,把那人拉黑拒绝了。” “他非不干,就偏心那女人。结果,我们吵架没完,晚上回房就见那女人躺上,对我说都占他这么久,该让让。”伍苇眼睛瞪得溜圆,“这是什么鬼话?我是他老婆哎,又不是——” 又闭嘴了。 齐芦大概了解,道,“你一时生气,就赌气先回来。欧北不放心,跟着追回来。不过,你不回自己家,不回妈家,跑王文远这儿来干嘛?” 伍苇僵了,半晌道,“找他评理。” 评理?齐芦真要被这作气死了,欧北和王文远明显是一伙的,情出现问题居然找他评理?她真想撬开她脑子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然而转念一想,如果不是王文远深知一切,如何会找他? “姐,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反正,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你想咋办?离婚?” “怎么可能?”伍苇两手拍在沙发上,“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他也没真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没想干啥,只想找王文远吐个槽。他要是能帮你说欧几句话,就可以了,对不?”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齐芦看着伍苇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样子,沉入了沉思。欧北也不是个傻叉富二代,到底看上了伍苇什么呢?按照市面上的规矩,不是谈个恋游戏,玩耍够了后体体面面分手就行了吗?难道是真?可真要一直没成长,也糟心的吧? “姐,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的你都听?” 伍苇犹犹豫豫,半晌点下了头。 齐芦要的就是这个,起身道,“你等着,我出去和他们谈谈。” 欧北和王文远一人坐一个沙发凳,相对烟。电梯厅门口烟雾缭绕,几乎让人误会火灾了。 齐芦咳嗽了两声,手散了散空气。 王文远马上掐了烟头,欧北用眼睛骂了一句‘怂货’,还是把自己的也跟着掐了。 她走到欧北面前,“手机上都有啥呢?” 欧北看一眼王文远,来了吧? “没啥。” “你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啥。”齐芦冷静的,“我不是伍苇,看了也不会生气。如果真不是你问题,我回去教训她;如果你不给看,我只有如实转告,让她继续发脾气。” 王文远回看欧北,难打发吧? 欧北算是理解为啥想来很憋得住气的王文远会被气到动嘴,这大姨子不把人墙角绝不会罢休。 他把手机丢出来,“行行行,你看呗。” 齐芦接了手机,点了一下,“密码呢?” 老婆在别人手里掌握着,欧北只好忍气声输了密码,开机。他搞完,又坐下,眼睛对王文远嘶吼,赶紧把她搞定。 王文远偏头,不接碴。 欧北只好自己上,“姐,你看吧,里面很多东西我真是冤枉的。你好好想想,我怎么能在月的时候干那些事情?我再傻也不会这样啊?” 齐芦开始翻找起来,抬眼道,“那要是你,怎么干才显得聪明?” 欧北一时憋住了,王文远发出一声轻笑。蠢货,越说越蠢。 欧北只好放弃,道,“反正我对伍苇就只有一个手机自由了,姐你看就看,别把密码告诉她就行。” “放心,为了建立咱们之间信任的通道,我不会侵犯你正当的权利。”她晃了晃手机,“一切和工作有关的,我都不会看。”SOngyUANrc.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