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罪不至此。 如果这是徐进作出的决断,那他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按照这个惩罚力度,他、梁津都得连坐。 蒋云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一块糖醋夹了三次,第四次才戳中,还是在梁津的帮助下完成的。 “你们兄弟情真好,”钱来叹道,“我亲妹现在上高中,成天跟我拌嘴吵架,说不得一点,唉!” 梁津对这番话没多大反应,蒋云余光瞥了眼他的侧脸,朝钱来笑笑,也没说话。 其实当兄弟也没什么不好。 他很小的时候就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在蒋丰原和霍蔓桢争吵的时候,他们可以一起捂着耳朵在花园找蚯蚓,一起上学放学,雷雨夜一起睡在同一张上,彼此藉。 不是亲兄弟又如何? 没有任何规定说他们不能做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这样一想,蒋云还乐意的。 虽然在照顾人这一块,梁津更像哥哥,他更像弟弟。 下午三点,修改的新一版策划方案发到霍氏的宣传部门,蒋云等待了近一个小时,对接的负责人发来消息,说这版通过了,不用再改。 看到这条消息的一刹那,蒋云大脑像放了三场烟花。 不过没高兴多久,他又来了新的挑战: 需据方案,拍摄一个时长五分钟左右的宣传片。 拍摄工作不似修改方案,一个人就能完成。蒋云带上打印出来的纸质策划案,准备请示徐进宣传片究竟是外包出去,还是他们内部自己找人来做。 走到办公室门口,蒋云听到里面不止有一个人的声音。 “辞退的那名员工……” “叫艾达,郑总。” “上次来得急,忘记告诉你两位少爷经验不足,若有不当之处烦请多多担待。蒋总着急让他们接触公司事宜也有他的考量,未来的蒋氏继承人总不能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头小子吧?” “两位少爷?蒋氏继承人?您是说——” 蒋云推开徐进办公室的门,许久未见的郑思勤正装齐整,谈笑间云淡风轻,浑身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举手投足仿佛是第二个李时站在他面前。 经过郑思勤亲口认证,徐进的脸惨白如纸,看到蒋云之后,不住咽了口唾沫。 “霍氏那边通过了我们的策划案,”蒋云将文件递给徐进,说道,“他们要求据策划案拍一份五分钟左右的宣传片,组长你看……” 在得知蒋云的真实身份以前,徐进必然会双腿叠,端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子来,同时还要接几个电话,总之就不让他一口气汇报完。 “小蒋啊,”徐进态度和蔼可亲,一边说一边大方地掏出他珍藏已久的茶叶,给蒋云泡了一杯,“策划案一直是你跟霍氏对接,你就相当于半个负责任人,该做什么、怎么做,你都是有话语权的呀!” 徐进悄悄朝郑思勤那边望了望,说道:“盛瑞有专门的拍摄团队,你一个人要觉着累,我立马多派几个人过来协助你工作,你看如何?” “派人就不必了。” 蒋云说道:“我今晚加个班,整理整理霍氏的标准和要求,麻烦您让拍摄团队的负责人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尽快拍完给霍氏审核。” 就霍氏宣传部的程度,一遍过完全是小概率事件。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徐进客客气气地把他跟郑思勤送到办公室外,等电梯的时候,蒋云对他笑道:“忙吗郑助,我请你喝杯咖啡?” “不忙,您破费了。”郑思勤也笑。 盛瑞附近的星巴克客人不多,蒋云点好单,两人相对着坐下。 “艾达被辞退,是父亲的意思吗?” 郑思勤松了松领带,将西装外套下叠放好:“蒋总事务繁忙,无心手这些小事。” 是了,蒋丰原不会的。 若真是他的命令,今天的太恐怕得西边升、东边落了。 既然郑思勤和徐进提到了艾达被辞退一事,就说明有人向总部递了消息,且郑思勤来盛瑞找徐进会谈,用意应该没那么简单。 蒋云思索片刻,猜道:“和梁津有关?” “您还是一如既往的锐。” 蒋云皱了皱眉。 郑思勤如今的语气和处事风格与李时实在太像,话里藏锋、暗中施,最关键的—— 以蒋丰原为中心。 在冀西的时候,郑思勤也是这个样子吗? 他记得不是。 对了,徐进方才怎么称呼郑思勤来着? 郑…… “郑总?” 咖啡温热,蒋云将杯身捧在手心,视线扫向郑思勤:“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还不到半年,没想到郑助升得这么快。” “您说笑了。” 郑思勤角微扬:“记得您在冀西那会儿,做事很……直截了当,这段时间再看,您也变得更加沉稳了。相信蒋总会为您的变化到十分欣。” “不是说父亲并未手此事?” 郑思勤:“‘并未手’不代表‘一无所知’,大少。” 所以,蒋丰原一直在权衡? 郑思勤低头喝了口咖啡,蒋云看着他,忽然升起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 郑思勤是蒋丰原的人吗?SonGYuAnRC.coM |